“梁局,那種事我們不乾,說服教育,以德服人。”
“狗屁。”
梁秋爆了粗口,手落在桌子上,“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一個人單獨過來,就是給你機會,如果下次來的人是李局,或者是幾個人,那就不是這個態度。”
梁秋這招是從李威那學來的,雖然還無法掌握精髓,但是用來唬餘忠應該夠用。
“梁局,我,我確實拿了黃永一點好處,是他硬塞給我的,然後開車就跑了。”
“這才是你應該的態度。”
梁秋剛剛的那招奏效,他盯著餘忠,“收禮的事,我不想過問,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給你交個底,閆濤,認識嗎?”
“閆濤,區執法大隊那個小閆子。”
“看來你認識,他今天到市公安局投案自首,自己的問題交代了,還說了點彆的事。”
“閆濤自首!”
餘忠一臉的意外,他確實認識閆濤,他是官二代,閆濤的父親以前是區委工會主席,退休之前把兒子弄到了區綜合執法大隊。
那地方一天也沒什麼事,油水也還可以,隻要沒事出去轉轉,平時弄點吃喝絕對不成問題,他自首肯定和陸慶霖有關。
這個廢物,天塌下來有大個的頂著,像他這種小角色,無上雲宮裡隨便那麼一個都比他級彆高,怎麼也都輪不到他的頭上,居然跑去投案自首,還往外咬人,簡直比廢物還要廢物。
“我和閆濤認識,但是不熟。”
餘忠咳嗽一聲,這時同樣看向梁秋,想猜出對方的想法,來者不善,絕對不是單純衝著黃永來的。
這時梁秋不再開口,隻是用那種眼神看著餘忠,看得他頭皮發麻。
“梁局,您還是直說了吧,我是真不想猜了。”
“閆濤把你晾了。”
這是行話,意思就是把餘忠的事也說了。
“他混蛋。”
餘忠的氣息明顯加重,“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最多是見麵打個招呼,他晾我,梁局,這也太坑了,您和李局可不能信他的鬼話。”
“區執法局副局長呢?”
到了這個時候,梁秋才說出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餘忠和閆濤之間或許沒有什麼大的交集,但是和執法局副局長之間必然存在關聯,這才是關鍵,前麵那些隻是在試探。
餘忠聽完臉色頓時一變,看出梁秋的臉色變化,如果真的查到這個人頭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梁局,幫幫我。”
餘忠打開櫃子,從裡麵拿出兩條煙放在梁秋麵前,兩根手指在上麵敲了兩下。
這都是在暗示,隻要肯幫忙,這兩條煙就是他的,相信這位常務副局長也一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