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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結束之後李恪就離開了。
他都記不住皇兄最後到底說了些什麼。
唯一記得是要去東市鋪子裡給自己家的夫人拿一個包。
她喜歡的要命。
尤其是從二囡那裡知道她也會有一個的時候就一直在念叨。
這些都是顏白準備的禮物,特意從江州運來的。
據說第一批是孤品,每一件上都有顏白親自寫的一句詩詞,這可把人的心思都挑起來了。
吳王妃楊氏天天的問著李恪包包什麼時候到。
晌午之後的長安正是最熱鬨的時候。
天氣不冷不熱,水渠邊蹲滿了釣魚的人,老的、小的都有。
細細一看,禮部侍郎李晦也在其中,旁邊圍滿了人。
李晦滿臉紅光,跟剛才朝堂之上的他判若兩人。
“禦史來了~~”
李晦手一抖,回頭見是李恪,沒好氣的瞪了李恪一眼。
“禦史來了我也不怕,我今年的俸祿不要了!”
眼見房公的馬車從遠處而來,李晦撂下魚竿就跑.......
李恪哈哈大笑,他突然覺得自己倒是蠻幸福的。
不用點卯。
不良人在給道路兩旁的石榴樹修剪枝條。
從泉州而來的商隊把一車車的紅糖卸了下來。
一群掌櫃圍了過來,齜牙咧嘴地把手擱在袖籠子裡麵討價還價。
看似無聲,可那如波濤抖動般的袖籠,就知道有多激烈。
價格滿意之後貨物就被人立刻抬走。
長安胃口大,來多少吃多少。
李恪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意思了,就準備去另一家。
東市裡又新開了一家鋪子,名字超級怪。
彆的鋪子都是叫什麼王記,張記,鑫隆號,昌盛號等.....
深怕不夠響亮,生怕,彆人記不住它的招牌。
這家倒好,它叫什麼江州皮革廠。
這家鋪子是上元日之後開的業。
開始的時候默默無聞,門可羅雀。
誰知道就隔了短短的幾日,這鋪子突然之間就門庭若市了。
生意火的不得了,全是各家的小娘子。
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家是做包的。
出土的唐俑背包圖
人家還不是現貨,隻接受定做。
什麼花樣客人自己提要求,根據難度來確定交貨時間。
這麼一來,人不就都堵在門口了嗎?
這麼一來不就把人吸引住了。
如今,半個長安最有手藝的婦人都在這裡,一忙就是一天。
光看這請的人就知道這包有多貴。
李恪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搞不懂一個皮包怎麼會如此讓人趨之若鶩。
連自己的夫人都沉迷此道。
就算是土龍皮,那也不能貴到這個地步吧!
這一看就是顏白的手筆。
什麼饑餓營銷,我有你沒有的大道理……
邊角料的皮質鋪子也沒有放過,全部送到了樓觀學。
短短的幾日工夫,樓觀學新增加一門課程。
透索!
(pS:“透索”就是跳繩,唐朝稱“透索”,宋稱“跳索”,明稱“跳百索”,清末以後稱作“跳繩”。)
這門課程是今後樓觀學和國子學學子的必修課。
三十息之內必須跳滿兩百下,這是死規定,是所有學子必須達到的。
每年的長安運動會還必須參加。
樓觀學和國子學諸生一片哀嚎。
小孩子,小娘子,小時候玩的透索竟然成了課程。
還加了規定必修課程。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用跳透索給你自己等人長腦子麼?
李恪也不知道顏白腦子在想什麼,但卻出奇的信任顏白。
顏白其實也不知道後世學生為什麼要跳繩。
但顏白卻相信這麼做一定沒錯。
深吸了一口氣,李恪從側門進了鋪子裡麵。
“這位客人是?”
“顏第二!”
“哦,第二先生啊,您的包已經做好了。
您這邊請,確定無誤之後簽個字,下官也算把差事了結了!”
李恪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人,他看的出來,這人是一個好手。
雖然在笑,但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暖意。
就跟飛騎裡麵的拿權殺胚一樣。
“上過戰場?”
“沒,小的今年二十七,沒有上過戰場。”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是?”
“哦,您說這個......這個啊。
下官從江州而來,去年跟著都督殺了一年的土龍。
身上的血腥味難免有些洗不掉了!”
李恪看了一眼長的粗大的這位泉州人。
看著他大拇指上厚厚的老繭。
心裡對他的話一句不信。
這家夥絕對殺了很多人。
“你是官員?”
“末流官!”
“怎麼稱呼?”
“下官張敬偉!”
張敬偉在江州當流外官已經有五六年了。
所謂的流外官就是徘徊在九品以外的官職。
這一類官員統一稱為流外官。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替補官員,當然這個替補得看運氣。
如果地方實在缺少官員,倒是可以躋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