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自認比不過顏白。
如今兩本巨作麵世,顏白是牽頭人。
雖然在裡麵他隻寫了大家不是很理解的大海,也就數千字而已。
但他的功勞是公認的最大。
因為顏白是“頭人”,所有的流程安排和規劃都是他在負責。
那麼大的書院顏白沒有問人要過一分錢。
都說顏白愛錢,但所有人都知道這錢花到哪裡去了。
禦史都查了幾百回了。
這麼大的事情光有錢不行,錢隻能解決大部分事情,不能解決全部。
有的文人傲氣,不愛金,卻惜字如金。
你讓他寫東西,他說不定會婉拒你,拖著你,然後不了了之。
長孫衝知道,為了這兩本書,顏白不知道寫了多少份拜帖來邀人提筆,這一做就是十多年。
這裡麵的辛酸外人體會不到。
這事顏白做最好。
顏家在讀書人中聲望高,德行好。
顏白邀請提筆,再傲氣的人多多少少也會給一些麵子,這事才有可行。
每年的宮宴上彆人都是在喝酒,唯有顏白在竄來竄去,請各地的刺史來寫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無論官職有多大,顏白都很客氣的邀請。
長孫衝覺得,若是讓自己來做,自己堅持不了十多年。
自己長孫家的名望也達不到讓所有人都給臉的地步。
錢和聲望缺一不可。
長孫衝還知道,顏白做完這個之後就會做大唐疆域圖。
太極殿上麵掛著那張巨大的規劃圖上麵都寫著。
所以,哪怕長孫家和顏白已經割袍斷義。
從內心的最深處,長孫衝對顏白還是佩服的,並沒有怨恨他。
“幫我請一下墨色,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李崇義搖搖頭:“不行,你是重犯,沒有陛下點頭,在案子沒有落地之前,誰也不能見你!”
長孫衝笑了笑抬起頭望著李崇義道:
“我要見太子,有些私密話我隻能對他說,崇義,你敢聽麼?”
李崇義深吸了一口:“好,你寫帖,我派人送去,他見不見我就不能保證了!”
“多謝!”
“客氣了!”
長孫衝要見外人這件大事自然要稟告給皇帝知道。
李承乾望著麵前的兩輪車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眼睛一直盯著車子。
史仁基捂著臉蹲在車前,就在剛剛,摔了一跤,鼻子破了。
此刻正在複盤自己到底是怎麼摔的。
烈馬他都能馴服的妥妥帖帖,一個鐵疙瘩讓自己破了鼻子。
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這是什麼東西?不得了,這車子還吃油!”
李崇義用手沾了一點放到鼻子前聞一聞,驚呼道:
“吃的還是豆油,真夠奢侈的!”
李承乾笑了笑,望著小龜道:“這東西能坐上去?”
“能!”
“你會不!”
“會,但必須有人在後麵推一把,不推我騎不動。”
“我來!”
史仁基扶著車子:“來,上,我就不信了,我都不會你能會?”
……
“三二一,走~~~~”
借著推力小龜賣力的蹬著車子。
在宮女內侍驚訝的眼神中,車子竟然真的跑起來了。
雖然歪歪扭扭,好像時刻會摔倒,但是真的能跑。
聽著小龜興奮的大叫聲,李承乾咧著嘴笑了起來。
“陛下,那臣就讓飛奴去信了!”
李承乾看了李崇義一眼:“嗯!”
李崇義走了,李二來了。
望著那自行車,此刻他也不會什麼造孽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造孽。
李二也想上去試一試。
“李崇義這次封賞皇帝怎麼看?”
“牽扯過往之事,父皇的意思呢?”
李二沉默了片刻,淡淡道:
“給他吧,大半個大唐是他河間郡王打下來的,咱們不能寒了臣子的心!”
李承乾擔憂道:“關隴那邊我怕尾大不掉,要人有人,還有兵,如今再有了權,怕又.....”
李二輕輕歎了口氣:“河間郡王的身子不好,人也快糊塗了,今年冬怕是過不去了!”
李承乾歎了口氣,又慶幸,又失落。
慶幸李崇義要守孝三年。
失落的是家族裡有一位老人要離開。
“我懂了,那就給他吧!”
“觀光!”
“臣在!”
“三省商議,門下省定奪,著,封河間郡王為趙郡王!”
駱賓王深吸了一口,自春秋以後,國朝以周禮治天下。
所有王爵中一字王最尊貴,其次是兩字王,一般管一字王叫親王。
兩字王叫郡王。
如此安排,等於說是親王之流了。
“喏!”
(pS:“晉、秦、齊、楚”四個封號最為尊貴,接下來是“趙、魏、燕、韓、宋、梁、周、吳”)
(pS:李世民當皇帝後第一件事就是整頓吏治,減少王爵的分封,所以王爵的晉升就難了,這件事是長孫無忌來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