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低調的繡院就像是長安這片土地上的一個孤島。
在開學典禮結束之後就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高高的圍牆阻擋了一切想要窺視的目光。
可在裡麵卻是另一番天地。
琴棋書畫是必修課。
雖然先生並不是什麼技藝特彆高超的先生。
但自古以來先生的作用就是啟蒙和帶路。
有了基礎,想著重在哪一方麵發展就去主攻哪一方麵。
除了琴棋書畫,繡院還會教粗淺的醫道,藥草辨彆及作用,以及裁剪和刺繡。
弓射課程也有。
但繡院並沒有想著讓這一群女子成為此道的高手。
隻是教她們該怎麼搭弓射箭,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
在聲聲的鐘聲裡,繡院就如當初的樓觀學一樣。
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地紮根。
期待著有一日能光明正大的打開大門。
李泰很得意,按照這個管理模式,今後說不準真的會出來才女。
在今年最後一個月的朝會上皇帝告假了。
接下來由太子處理國事,三省共輔之。
群臣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敏銳的覺得屬於李厥的時代來了。
那個詛咒無時無刻不在眾人的耳邊回響。
從太上皇,到現在的皇帝,再到如今的太子。
大家又不在無時無刻的證明這就是一個無稽之談。
朱雀門的側麵突然就多了一個石碑。
石碑上多了一句聖人言,每當有文武百官從這裡經過的時候總是神色各異。
這段話無不在說聖人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酸腐老頭。
他老人家不但能教書育人。
還會開車,能射箭,是多才多藝,文武雙全。
大唐現在不開車了,開車是戰國時候的戰車。
“禦”則是開車的最高境界,是步兵戰車。
駕著戰車帶著後麵的將士衝鋒。
大家雖然現在都不開車了,但都知道“禦”是一個什麼概念。
禦有“五馭",也就是有五種駕駛技術。
(pS:五種駕駛技術分彆是: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都很難,請書友一人一條。)
一根韁繩控製數匹馬同心協力朝一個方向駛去,令行禁止。
不說彆的,雙手使不出百斤力氣也彆想乾這種活。
顏白就試過,根本就玩不了。
沒有擋位,沒有離合,隻有一根韁繩,一邊猛喊著“yU”一邊猛拉韁繩……
等到戰車停住已經是百米開外了。
這要上了戰場,相當於一頭紮進了敵人的軍陣中去了。
所以,樓觀學就沒有這種課,而是把這種課換成了騎馬。
聖人就可以,不但可以,人家還會五種。
他老人家從未說過他有多大的力氣。
但他老人家卻告訴你要以德服人。
聖人敢對著學生大言不慚說“執射乎?”。
如今的朝堂之上,有幾個人敢在被人質疑的時候來這麼一句?
李厥跑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又跑了回去。
李承乾望著臉不紅氣不喘的李厥格外的欣慰和羨慕。
李厥現在的身體比自己當初他這麼大的時候好多了!
“知道什麼意思麼?”
“知道,先生定是對朝堂上文武的對立不滿了。
所以把聖人的話搬出來,就是希望不要搞什麼文武對立!”
李承乾聞言搖了搖頭笑道:“不對!”
“不對?”
“對,就是不對,你把墨色的話想的過於深奧了。
他根本就不會想這麼遠,他的意思是不服可以打一架!”
“啊?”
李承乾笑道:“對,就是這樣。
墨色的意思就是如果繼續文武之爭,可以去找他打一架,並非什麼治國之策!”
李厥歎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治國之良策呢!”
“這就是良策啊,武官覺得文人武藝不行,文人覺得武官文章不行。
彼此張開膀子,用自己最擅長的打一架,這不就好了麼?”
李厥聞言直搖頭:“這不好比啊!
文官裡麵誰打得過的薛禮和席君買啊。
武官裡麵誰的文學能抵得上許中書和王玄策!”
李承乾得意的笑了笑:
“所以,各有所長,也都不敢撒開膀子比一下。
那朝堂之上爭來爭去有什麼用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罷了。
文武兼備,絕對不能重文輕武,文臣常兵,不悉軍務,而將不專兵,兵無常帥!”
李厥皺著頭輕聲道:
“道理孩兒懂,先生以家為例子跟我分析過。
父親和母親對應文武,彼此都不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