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今有了苗頭,那把文武分開?”
“不能分開,一旦分開就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一旦形成了定局今後彼此換職將會把朝堂攪得天翻地覆!”
“那父皇的意思是?”
“尚武的精神不能缺,文武也不能對立。
既然文武都覺得自己重要,那就把他們攪在一起。
不是都覺得自己重要麼,那就去體驗一下各自的難處!”
李厥點了點頭,這說起來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做起來卻是極難。
朝廷要定基調,要出政策,要在選才上製定標準。
李厥想了想,他覺得根源還是在書院上。
現在無論是書院還是國子學,出來的學子都能文能武。
給了朝堂之上的那批臣子巨大的壓力。
文比不過,武也比不過。
如今父皇年紀大了,眼看著自己就要執掌大權了。
那時候自然會有一批臣子下去,另一批臣子上來。
所以朝堂就會有波動。
再加上自己在書院的聲望,所以自然有人會努力的想在接下來的朝堂繼續掌握權力。
說起來,本質還是為了權。
李厥準備去書院看看,準備去問問皇叔這一屆都有誰比較厲害。
吏部、戶部,這兩部的胥吏工作效率太慢了。
眯著眼瞅了半天,最後的結果還是錯誤的。
大唐沒有退休法,朝廷也沒有壓榨幫人。
因為都是從大唐一無所有的時候走來的。
隻要不犯錯,無論是李二,還是李承乾都願意給這些人優待。
李厥也願意如此。
如今不成了,這群人年紀太大了,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又不願意告老。
喝著茶,聊著天,事情還沒辦好。
一個州府的賦稅算了七天還沒算出來。
他們七天喝的茶抵得上人家兵部一年喝的量!
在西域,在遼東,數萬人的吃喝拉撒,那麼多事情。
軍令下達,半炷香的時間沒出結果人頭落地。
可就是這樣,軍中那麼多數據統計硬是沒有出一點問題。
如今的戶部,臃腫的像是泡著水的老棉褲。
散發著尿騷,透著黃水。
新式算法不願意學,流水各司其職法不會做。
整天想著是死在官位上。
李厥現在的打算就是要把基層的胥吏全部安排告老。
從國子學和樓觀學挑人來把這件事負責起來。
彆看是胥吏,不是官員,如雞肋般讓人忽略。
但李厥堅信先生說的那句話,基層官員才是大唐穩定的基礎。
起草公文、清理檔案、處理信函、協調各部門之間的工作等。
這些日常事務雖然看似瑣碎。
但卻是官員們工作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胥吏處理的越迅速,工作效率也就越高。
大理寺丞狄仁傑,在短短的一年裡判決大量積壓案件。
涉及人數一萬七千,官員六百餘人,無一個錯誤。
這效率抵得上過去的五年。
誰敢想,他手底下的就隻有二十七人。
二十七個人乾了幾百人的工作。
他用的就是各司其職法。
今年年底的大朝會一來,人家就該是大理寺卿了。
跟著他的二十七人也都有了一個不錯的官位。
至於兵部,兵部的速度是六部中處理政事最快的。
人家是一次性把活做完,剩下的時間在皇城河裡釣魚。
比禮部還瀟灑,禦史去了人家都不怕。
各司其職,責任到人,誰出錯誰承擔。
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這個該你乾,那個應該你乾的屁事。
李厥覺得大唐現在事情太多,主要還是人員問題。
一邊想一邊朝著東宮而去,準備明日去仙遊找一批班乾部來乾活。
剛到東宮門口就見王勃在備馬,李厥沒好氣道:
“你騎著我的玉獅子,又準備去哪裡野?”
王勃見太子來了,快步跑來,低聲道:“我去報喜!”
“什麼喜?”
“太子殿下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
“我姐有喜了!”
“你哪個姐姐,小彘子,還是你的族姐!”
王勃扭頭朝著東宮囂張的一笑,故作懵懂道:
“當然是太子妃了,太醫署的大夫都在呢,挨個把脈,確定無疑有喜了!”
李厥聞言渾身一震,猛地一揮手道:
“賞,這獅子馬賞你了!”
王勃眉開眼笑,李厥咧著嘴朝著東宮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