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諾曹就是在藍仙子的幫助下,曆經千難萬險,終於變成了人,而《人工智能》裡的“貝貝”,在聽完母親講述的《木偶奇遇記》的故事,走上了尋找藍仙子的冒險之旅。
“我的‘皮皮魯’和‘魯西西’,要不要借鑒下裡的陪伴型機器人?”
鄭淵傑一邊心裡盤算著,一邊把《人工智能》翻到了最後一頁。
就這?
哪怕是自己同時給16個不同的報刊雜誌上寫童話連載,一個月寫十幾萬字,每天能收到孩子們的來信都有十幾封,但稿費依然是千字2元,甚至於稿費標準都見漲了,自己的始終分文不動。
鄭淵傑看著《人工智能》那密密麻麻的字,這一部的稿費,就超過他十幾部掙的!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隻要是跟少兒教育有關,父母百分之百地肯花錢,這年頭的兒童刊物也是五花八門,銷量居高不下,比如《兒童時代》、《小朋友》、《兒童畫報》、《幽默大師》……
《人工智能》這種麵向廣大兒童以及青少年的科幻,自然是老少鹹宜,廣受好評。
一時間,《科幻世界》雜誌的銷量暴漲,供不應求。
甚至於滇南、東北三省等省市的郵局因為沒有訂到,竟然發急電給川蜀的郵局和作協。
有些外地的讀者買不到,隻好托居住在蓉城的朋友去搶購。
《科幻世界》出版社忙得不亦樂乎,方言也被報刊記者和編輯們糾纏得頭疼不已。
已經發展到堵著人文社、南鑼鼓巷、什刹海等地,來一個守株待兔。
被逼無奈之下,方小將隻能跑街上瞎溜達,就見路邊一個小男孩揪著媽媽的裙子,嚎啕大哭。
“我要鐵皮青蛙,媽媽,給我買青蛙!”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啊,如果再這樣的話,媽媽可就不喜歡你了。”
“我就要這個,我就要買那個!”
“如果你再鬨,我就不要你了,去買一個像‘貝貝’那樣聽話的機器人孩子。”
麵對又哭又鬨,又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男孩子,女人也沒有慣著他,雙手叉腰,板著張臉。
瞧這個架勢,方言忍不住地想到了蠟筆小新和美伢的場景,不禁揚起一抹微笑。
小孩一旦到了人見狗嫌的年紀,總是能經常地聽到父母會用威脅的口吻說:
“你是從垃圾桶撿來的,要是不聽話,還給你扔垃圾堆裡去!”
或者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再不聽話,給你扔到全是石頭的大山裡去!”
但自從《人工智能》發表以來,話術就變成了“你就是機器人小孩,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扔掉,再換一個機器人小孩”,“我不要你了,我還是要一個聽話懂事的‘貝貝’好了”,等等。
“貝貝”,一下子成了父母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也變成了孩子們最討厭的人!
甚至還鬨出了一個傳聞,聞“貝貝”之名,能止小兒夜啼!
方言也隻當是個笑話,躲在剛剛捯飭乾淨的雍和宮大街的一處四合院裡,一心地撲在了給《推理世界》這本新刊攢稿上了,一直到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才開車回到煙袋斜街。
一進家門,就見龔樰係著圍裙,雙手端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你回來的正好!”
“吳老來信了,說是這個周末和徐客他們一塊來燕京。”(本章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