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才能擁有美人,絕世強者才能擁有多名美人。像我這等實力的普通強者,最多談一個女朋友也就頂天了,實在不敢去想象絕世強者的水準能耐……所以兩儀微塵劍什麼時候借我?”
“在那邊桌子上放著呢。”
“多謝,老燕,算我欠您一個人情。”
劉龍韜過去取了兩儀微塵劍,燕裕也默默傳去神識,叫它暫且聽從劉龍韜的指示。
京爺這邊推門出去,忽然又回頭道:
“我跟何葉已經談好了,等我渡劫成功就跟她結婚。”
“這種Flag你也敢立?”燕裕頓時大驚失色,“小心到時候天劫加倍加倍再加倍,到時候把你給劈成渣渣!”
“這就是我要說的。”劉龍韜正色說道,“若是我不幸死在天劫之下,何葉難免會因此而情緒崩潰,老燕您替我照看著點。”
“放心。”燕裕也認真說道,“你未婚妻我來養,你就放心地去吧。”
“不是。”劉龍韜無語片刻,解釋說道,“我給她的錢足夠她全家花十幾輩子了,倒是不用你養……她若是另尋新歡,老燕您得記得替我給她攪黃了。”
“死人何必為難生人?”燕裕驚愕不解問道,“難不成你還要讓她給你守寡一輩子?”
“這世界連靈氣複蘇都有了,焉知不會有陰曹地府?”劉龍韜哂笑說道,“我就怕我到時候輪回轉世,重入修行,終於尋回前世記憶,卻發現她已經嫁做人婦,生了幾娃……”
“那你就再找一個唄。”燕裕說道,“而且到時候人家估計都七老八十了,甚至可能都壽終正寢同樣轉世重生了,這你也要橫加乾涉?”
“放屁!”劉龍韜振聲說道,“我的女人在我死後轉投其他男人的懷抱,這不是妥妥的綠嗎?我純愛戰士見不得這種事情,哪怕是我死了,被埋在棺材裡,也要用腐朽的嗓子呐喊出聲,但凡沾點綠的都特麼給爺死啊!老燕,您就說您幫不幫我這個忙吧!”
“我很猶豫啊。”燕裕扶著下巴說道,“老劉您知道的,我這人沒什麼大男子主義。雖然你給了人家很多錢,也是以結婚為目的的贈予,但這並不意味著人家收了錢就非得嫁給你,你死了就非得給你當一輩子的寡婦,這也太過封建禮教了……”
“話說回來。”劉龍韜自言自語說道,“調理陰陽、彌補虧空的丹藥,我那邊通過一些保密渠道,好像也弄到了一瓶類似的來著。”
“但我同樣也是純愛戰士。”燕裕立刻凜然說道,“對現在婚戀市場上的歪風邪氣,我向來是堅決反對的。如果兩個人真的感情深厚,難道會被區區生死阻隔掉嗎?我身為陸國第一修士,縱然管不到天下所有的人,戰友遺孀還是要管管的!”
“果然,老燕您是能理解我的!”劉龍韜握住燕裕雙手,感激說道,“同誌啊!老燕,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這樣我就能毫無後顧之憂地放心渡劫了!”
“同誌!”燕裕用力搖晃他的雙手,“你放心吧,男人一諾值千金!你就放心地去渡劫吧!”
“雖然這樣說很煞氣氛。”劉龍韜微笑問道,“但您到時候肯定不會監守自盜的對吧?”
“當然了。”燕裕同樣微笑回答,“何葉雖然顏值還行,但終歸是凡人體質,不在我的擇偶範圍之內。”
“您隻喜歡女修士,真是高雅的品味!”劉龍韜讚歎說道,“好比野馬,越是千裡神駒便越是桀驁難馴,隻有您這樣的強者才配得上呀!溫馴平庸的野馬怎能進入您的法眼呢?”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燕裕同樣感慨起來,“讓千裡馬去馳騁沙場,讓駑馬去牽車拉磨,這才是伯樂該做的事情啊。”
“噗嗤。”門外傳來毫不掩飾的笑聲。
兩人同時朝外麵望去,才發現陳靈韻飄飄然從走廊上經過,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頭也不回地刷卡推門、走進去了。
“有一說一。”劉龍韜壓低聲音,“您剛才對馬的那套理論,我是基本讚同的。補充一點,若是桀驁難馴又資質拙劣的駑馬,還是應該出手賣掉比較妥當。”
他朝陳靈韻的方向努了努嘴,隨後便帶著兩儀微塵劍告辭離去。
燕裕這邊剛剛關上房門,回過身去,就看見陳靈韻不知何時,已經穿牆進了他的房間,此時正坐在床邊玩手機。
“你過來乾什麼?”燕裕皺眉問道,“我最近才幫檸檸衝擊過金丹品階,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暫時可幫不了你了。”
“不是這個事情。”陳靈韻微笑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行。”
燕裕眉頭微皺,心想我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正名一下?算了,這說不定就是屑女人的詭計,若是真的衝動縱欲,反而就中了她的奸計了。
“京爺剛才找你聊什麼呢?”陳靈韻笑眯眯道,“我很好奇哦。”
“他明天要渡劫了,來找我借兩儀微塵劍。”燕裕回答。
“哦,還有嗎?”陳靈韻悠悠問道,“比如說,有沒有為了以防萬一,特意找你安排身後事呢?”
“你都偷聽到了還來問我?”燕裕無語,“讓我幫他照顧一下何葉。”
他將京爺的囑托大致說了一遍,反正對方也沒有說不能讓陳靈韻知道。
陳靈韻安靜聽完,銳評說道:
“戇卵。他占有欲那麼強烈,怎麼不讓何葉給他殉葬呢?”
“殉葬有點過分了。”燕裕說道,“我覺得不想讓對方改嫁,這種心思還是能理解的。”
“嫁了嗎?”陳靈韻挑眉問道。
“都互約婚姻了,也沒差呀。”燕裕攤手說道,“總不能領證才算吧?我們這個等級的人,難道真的依賴那一張紅皮本嗎?”
“說的也是。”陳靈韻眯起眼睛,思索說道,“如果他真的掛了,我要不要想個辦法,幫助何葉另結新歡呢?”
“你這樣做沒意義吧。”燕裕皺眉說道,“而且那時老劉也已經掛了,你最愛的‘玩弄受害者然後觀察反應’的遊戲可玩不了。”
“那不是還有你嘛。”陳靈韻漫不經心地隨口道,“如果我設計讓你在不知情的狀態下犯錯,你是會因為辜負兄弟信任而感到內疚慚愧,還是將責任全怪在我身上然後心安理得,甚至是由於毀諾背德反而更興奮了呢?”
燕裕倒吸一口冷氣,正要怒斥她的邪惡心思,卻隻見她又笑著擺了擺手,輕飄飄地說道:
“哎呀,說著玩的,又不會真的做這種事——我還是有道德底線的嘛。”
這屑女人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說些不知真假的話了,以至於燕裕也懶得去判斷她的真實意圖,心說若是老劉真的不幸掛了,我就把何葉全家直接送到北境去隱姓埋名,免得遭到屑女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