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一臉不讚同,擺了擺手道:“不能夠,您不差錢是您的,我該給多少,找多少錢給您是我的事,咱這不能混為一談。”
“出來做生意的,有的錢該賺,有的錢咱不能收,啊,老板。”劉姐一臉正氣。
誌江一臉恭敬道:“哎呦,看看看看,還是咱劉姐深明大義啊!要不說你能乾大事呢,小弟我這個佩服佩服!”
劉姐被誇的不好意思了,連連推拒道:“哪有哪有,你抬舉我了,正常做生意嘛!”
雲雲在一旁看著這樣一幅賓主儘歡的場景,內心有些佩服和崇拜誌江,再一次對誌江的闊氣有了一個深切的認知。
但眼瞅著外麵太陽要下山了,內心又有些著急和焦慮,暗暗扯了扯誌江的手,隱晦的提醒。
誌江會意,拱了拱手道:“哈哈哈,今天可真可樂,哎呀,時間快來不及了,這樣劉姐,我們先去辦事,祝您生意興隆,咱們改日再聊哈!”
於是誌江樂嗬嗬地攔著雲雲走了。
快到銀行了,正好瞅見著銀行的工作人員要鎖門了,懶著誌江的雲雲趕忙大聲呼喊著:“彆關門,彆關門,還有客戶呢。”
正好銀行的工作人員聽到了,善良的延後了一點下班時間,放他們進來了。
於是便有了這樣的一幕。
誌江坐在椅子上,醉得有些暈乎的他昏昏欲睡,雲雲好聲好氣的跟工作人員交流。
“太感謝您了,也是著急用錢,耽誤您下班了,我們想取點錢,您給辦一下可以嗎?”雲雲臉誠懇的感激道。
這樣的語氣是很加分的,儘管他看到有這樣醉得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和靚麗年輕,鮮活的女子這般的搭配,有些輕視了。
但聽到女子輕言輕語的感謝和交流,工作人員也收起了不耐煩的心情,耐心與她交涉:“好的,把卡給我,還有你們要取多少錢?”
雲雲看向旁邊的誌江,溫柔的小聲蠱惑道:“誌江哥,您的卡要給工作人員一下,還有你要借我多少錢呀?誌江哥,真是太麻煩你了,就是我怕可能不太夠,讓你破費了!”
同時呢,雲雲又做出了借錢人常有的保障:“要是太少的話,恐怕有些不太夠,你也幫我了,就好人幫到底吧,多借我點,您也知道我的情況,我一直在這兒呢,隻要我一有錢,我就會想辦法還你的。不賴賬!”
此時的誌江被耳邊雲雲的話語蠱惑,稍稍知道雲雲會還錢的,而自己也知道她的所有情況,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同時呢,他之前又答應好了,這會兒要掏錢了,不能讓雲雲給看扁。
於是誌江坐直身體,痛快的掏出錢包,抽出銀行卡,甩到銀行台前。
誌江硬氣道:“全,都給我取出來,借給你了!”
這回雲雲徹底是被折服了,說道:“誌江哥,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這麼好的人呐,我太感動了!”
望著雲雲把自己當做救世主的模樣,誌江滿意了,他十分喜歡這種被人敬仰和崇拜的感覺。
工作人員也大致了解了這兩位奇葩的情況,沒想到今天還真是長見識,這個男的看的不咋地,還真夠男人的。
而且吧,看著他們倆也不像是親戚的樣子,難道是情人?
隻是借錢這個事,也不能全借吧,親戚也沒有這樣借錢的呀?
雖說這姑娘說是能夠還的,但這可是錢呀,誰在錢前麵能守住心呢?借錢借得那麼容易,那要錢的時候不會扯一身皮嗎?
彆到最後賠了棺材,折了老婆,啥都沒落著,竟然能掙這麼多錢,還可以去借給彆人,真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個二愣子?
工作人員內心一片詫異,但麵上是古波不興,不露痕跡地公事公辦。
於是雲雲心滿意足地解決了當下的難題,與誌江分道揚鑣了。
其實誌江的心理很好懂,就是被哄高興了,沒守住,全借出去了。
可能他隻是暫時沒想到,萬一自己或者自己家裡需要錢了,他沒錢,這對於他們家可怎麼辦?而且雲雲也是短時間內還不上的狀態,還不知道往後會不會真的昧一下這些錢,這些都是未知的。
又或者誌江對自己有盲目的自信,雲雲是一定不會逃的,他的錢早晚還是他的。
結果就被誌江的一時上頭,全都霍霍沒了。
自是不提誌江回過來味之後的後悔心情,也舍不下麵子去找雲雲了。
扯回當下,心情極好的誌江晃晃悠悠的,哼著歌回了家。
淡淡的月光灑在院子裡,月上枝頭,一片靜謐。蘭子正好在照顧家裡的孩子吃飯,一抬頭就瞅見了家門口,醉醺醺回來的誌江,趕忙迎上去。
問道:“早上不還好好的,這咋回事,怎麼喝這麼多酒啊?
誌江不想說太多,敷衍了幾句:“今天高興,跟朋友多喝了幾杯。唉,喝太多了,有點斷片,我去睡了。”
於是也不理蘭子的關心,去屋子裡睡了。
蘭子本來今天心情也挺好的,但看著醉醺醺的誌江,心情突然又不太美妙了,可彆誌江被彆的什麼人給帶壞了。
當然善良的蘭子心裡的擔心自是沒有說出口的,她還是去照顧誌江了,給他脫了衣服,擦了擦臉和腳,讓他睡個好覺。
因為她不太喜歡酒的味道,也沒有跟誌江一起睡,跑去攬著小石頭,進入了夢鄉。
夜漸深了,隻有零星的幾隻鳥在鄉村偶爾掠過,在這片天空之下,梨花村的故事按下了暫停鍵,等待明日一早重啟鄉民們的傳奇。
第二天來了,如往常一樣,鄉民們該吃飯吃飯,該乾活乾活,隻是蘭子家卻出現了些波折。
一夜好眠,一覺睡到大晌午的誌江起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蘭子,餓死我了,飯做好了嗎?”
“哎,快好了,快好了,你去叫孩子們回來吃飯。”蘭子回複道。
“在哪呢,這就去。”誌江確實是餓了,跑到廚房,揪了一大塊熱乎的饅頭,拿著邊吃就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