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安慰道:“德保叔,您彆說話了,保存體力,咱們馬上就到醫院。”
一路上,兄弟倆絲毫不敢停歇,腳步匆匆。
終於趕到了村裡的衛生所,醫生趕忙迎了出來,將德保推進治療室。
建平與建國站在門口,累得氣喘籲籲,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
建國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希望德保叔沒啥大事。”
建平點點頭,望著治療室的門,眼中滿是擔憂,“是啊,今天要不是咱們聽到,德保叔可就危險了……”
此時此刻,村口的小診所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德保麵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顯然正忍受著劇痛。
他的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診所醫生李叔,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反複查看德保的傷勢,輕輕歎了口氣,轉頭看向一旁滿臉焦急的建平和建國兩兄弟。
“建平、建國啊,”李叔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和擔憂,“支書這摔傷太嚴重了,你們看這腿,骨折得厲害,還有可能傷到了內臟,我這兒的條件有限,根本處理不了這麼嚴重的傷。”
建平一聽,眼睛瞬間瞪大,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聲音也拔高了幾分:“李叔,您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德保叔平時幫了咱村多少忙,他可不能有事!”
李叔搖了搖頭,拍了拍建平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想幫,可真沒這條件。你們得趕緊通知他家屬,讓他兒子大虎和兒媳美蓮帶他去城裡大醫院治療,一刻都不能耽誤!”
建國在一旁著急地來回踱步,嘴裡嘟囔著:“這可咋整,咋這麼突然呢!行,李叔,我們這就通知。”
建平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大虎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他就急切地喊道:“大虎,你趕緊回來!德保叔摔傷了,特彆嚴重,李叔說必須得去城裡大醫院。”
電話那頭的大虎,聲音瞬間緊張起來:“啥?我爸咋摔成這樣了?我和你嫂子馬上買票回去,你們先照顧好我爸!”
建平掛了電話,對李叔和建國說:“大虎他們馬上回來,李叔,這期間還得麻煩您多照看德保叔。”
李叔點了點頭:“放心,我先給他做些簡單的止痛處理,你們趕緊準備一下,等大虎他們一到,馬上出發去城裡。”
建平、建國守在德保身旁,焦急地等待著大虎夫婦歸來,診所裡彌漫著令人揪心的緊張氛圍。
彼時,美蓮正在社區辦公室裡,和同事們商討著村裡的衛生改善計劃,文件鋪滿了桌麵。
突然,辦公室的門“砰”地被推開,大虎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滿臉的焦急與慌張。
“美蓮,快彆忙了!”大虎喘著粗氣,聲音因為著急而微微發顫,“我爸在村裡摔傷了,特彆嚴重,村診所看不了,得趕緊回村帶他去城裡大醫院!”
美蓮手裡的文件“啪”地掉落在地,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驚訝瞬間轉為擔憂:“啥?怎麼會這樣!怎麼摔得這麼嚴重啊?”
說著,她迅速起身,也顧不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先彆問了,路上再說!”大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美蓮就往外走。
美蓮一邊小跑著跟上大虎的步伐,一邊掏出手機,手指快速地劃動著:“我得跟村裡幾個重要的項目對接人說一聲,讓他們先穩住,這事兒太突然了。”
大虎也趕忙掏出手機訂車票,嘴裡念叨著:“最近的一趟車還有半小時,咱們得快點趕過去。”
兩人一路小跑著出了辦公樓,朝著車站奔去。
路上,美蓮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也不知道爸現在咋樣了,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大虎緊緊握住美蓮的手,安慰道:“彆太擔心,爸肯定會沒事的。咱們趕緊回去,到城裡找最好的醫生給他治。”
說話間,兩人加快了腳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回到村裡,把德保送去醫院。
大虎和美蓮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著往家趕,隻想著儘快收拾東西回村。
兩人火急火燎地衝進家門,翻箱倒櫃地找證件和現金,忙得暈頭轉向。
美蓮一邊翻抽屜,一邊念叨:“身份證、醫保卡,還有錢,都放哪兒了呢?”
大虎則在一旁著急地跺腳:“快點兒,彆落下啥重要的東西,晚一分鐘我爸就多一分危險。”
等他們終於收拾好,匆匆忙忙出了門,一路朝著村口的小診所奔去。
一路上,兩人腳步匆匆,誰都沒想起自家車庫裡還停著一輛車。
到了診所,建平迎了上來,看著氣喘籲籲的大虎和美蓮,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倆咋跑過來的?咋不自己開車呢?”
大虎一拍腦袋,滿臉懊惱:“哎呀,我這腦子,一著急全亂套了,完全把自家車給忘了!”
美蓮也滿臉自責:“就是,太糊塗了,這緊要關頭,腦子都不好使了。”
建平連忙擺手:“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你們彆等急救車了,那太慢了,我開車送你們去城裡的醫院,我的車就在外麵,收拾好了咱馬上出發!”
大虎眼眶一熱,激動地握住建平的手:“建平,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們還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建平用力拍了拍大虎的肩膀:“說啥呢,都是一個村的,德保叔對咱村那是沒話說,現在他有難,我肯定得幫忙。快,把東西搬上車,咱趕緊出發。”
幾人迅速行動起來,將德保小心地抬上車,美蓮和大虎坐在後座,緊緊守著德保,建平則發動車子,一腳油門,汽車向著城裡的醫院疾馳而去。
建平一腳油門,汽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城裡飛馳而去。
一路上,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呼呼”的聲響,路旁的樹木和房屋像幻影般飛速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