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優哉遊哉的坐著,就是不開口讓雷衝起身。
空氣在沉默中一點點的凝滯了下來。
看著雷衝顫巍巍的跪趴在地上,把屁股撅的老高,連頭都不敢抬的模樣,薛念暗暗歎口氣,有些哭笑不得。
不止沈燃,他自然也能看得出雷衝有點兒諂媚,甚至是在畏懼皇權。
其實這種人不少見。
而且還非常普遍。
被打壓的太久了,就會不由自主的生出奴性。
雷衝就是如此。
雖然他很有本事,但是他舉手投足都流露出濃重的卑微與市儈。
他的討好與功利心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
他不需要任何暗示和警告,就很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是皇室的奴才。
所以沈燃一出現,他就立刻反水放了謝長寧。
天潢貴胄需要利用這種人。
又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人。
沈燃也一樣。
他不會刻意欺壓為難奴才,但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人也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他要人害怕他。
可真正怕他的人又得不到他的尊重。
明白沈燃是在拿雷衝發泄不滿,薛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即使看在趙元琅的份上,他也應該擔待雷衝兩分。
更彆提對方還有很大一部分還是因他受累。
否則沈燃犯不故意上找雷衝的茬。
薛念伸手在沈燃肩上拍了一下。他揚起一個笑,壓低了聲音道“陛下……”
話還沒有說完,疼痛就猝不及防的從手臂上傳來。
薛念倒吸了口涼氣,因為完全沒有心裡準備,險些悶哼出聲。
沈燃竟然低下頭,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此時此刻,雷衝就跪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