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露華濃接了荷包卻不遞給自己,薛嫵也隱隱意識到不妙。
她微微皺眉,低低叫了露華濃一聲。
露華濃這才答應一聲,雙手把荷包遞到了薛嫵的手中。
但經過花想容的時候,露華濃不著痕跡的與她對了個眼色。
全程無一句交流,可兩人在一起共事多年,當即就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此時薛嫵正把荷包拿在手中打量。
因為荷包的確是自己親手所繡,她也同樣很敏銳的發現了右下角的異常。
見狀心中立時一沉。
出嫁前的記憶猶如潮水般湧來,當時她確實是想過繡上她和沈燃的名字,但由於這荷包繡的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隻繡上了她自己一個人的名字。
為什麼趙元琢的名字竟然會出現在荷包上頭?而且繡法與她的如出一轍,看起來完全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詫了。
最重要的是,事關皇室血脈,既然這荷包上同時出現了她和趙元琢的名字,即使荷包非她所繡,若是不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來自證清白,此事恐怕也難以善了。
越發明白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場局,薛嫵強行穩了穩心神。
她看向安王妃,沉聲道“不知安王妃是從何處發現此物?”
安王妃冷笑一聲,對身旁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上前兩步,低聲道“奴婢蕊兒,前兩日隨王妃進宮向太後請安,碰巧看到一位大人身上遺落此物,那位大人穿著侍衛長的服侍,因此奴婢與人打探那日當值之人,本來是打算物歸原主,沒想竟發現荷包上繡了皇後娘娘的名諱,因此奴婢不敢自作主張,隻得趕緊將這件事兒稟報了王妃,請王妃拿主意。”
安王妃淡淡的道“蕊兒,你說,你在宮中遇到的那位大人叫什麼名字?”
這侍女麵貌普通,遠遠比不上花想容和露華濃的長相驚豔,但顯然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主。
她聞言立即跪倒在地,小聲道“回稟王妃,奴婢聽說是叫趙……趙元琢。”
話音落下,太後目光立即如兩把刀子一般落在了薛嫵臉上,冷哼道“哀家早看你這賤婦水性楊花,不像個好東西,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話說的越來越刺耳,薛嫵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狠狠擰了擰眉“除了她還有誰能證明荷包是趙大人身上掉下來的?”
她強忍怒氣,低聲道“這些都隻是這宮女的一麵之詞,臣妾與趙大人之間清清白白,天地可證,絕對沒有任何苟且之事,還請母後明鑒!”
蕊兒“砰”的磕了一個頭,毫不退縮“奴婢願接受慎刑司的一切拷問,以證明自己所言句句屬實。”
“這才是問心無愧的態度。”
安王妃冷冷勾了勾唇。
她看著薛嫵“到底清白還是不清白,可不是紅口白牙說出來的,既然如今雙方各執一詞,皇後娘娘可敢接受慎刑司的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