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的那家琉璃廠，這些天可是一直盯著貓貓頭官號呢。
廠長親自盯的，一個鐘頭刷八遍。
又擔心，又期待。
擔心那邊是不是沒領會自己的意思啊，是不是得再說明白點，聽說那邊全是年輕人，會不會不明白彎彎繞。
期待著要是領會了呢，他們會怎麼幫忙，人家名氣可大得很嘞，稍微推一把，哎呀呀，不敢想，不敢想。
連著等了好幾天，廠長的心是越來越涼，沒事就自己安慰自己，“唉，做人不能太貪心。說感謝，那就是感謝。”
心裡這麼想，嘴上這麼念叨。
點刷新的手指頭卻是一直沒停。
終於，等到了這天下午，貓貓頭整活打麻將。
在點開視頻的時候，廠長一眼就看見了他家的琉璃壺。
給他美的啊，終於露麵了，匆匆忙把廠裡的年輕人全給喊過來。
點開視頻就跟那念叨：“瞧瞧人家，難怪人家實力強呢，就是巧妙，不生硬。這叫啥，‘融合’，對，‘融合’，就是一個潤物細無聲。”
幾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聽了直想笑，這叫植入廣告，有個愛看電影的還知道這是道具植入。
但是，都沒明說，不重要。
而且廠長又發話了，“你們年輕人，腦子活，合計合計，怎麼蹭熱度，把咱廠銷售提上去。”
蹭熱度他倒是會，前些日子剛蹭過一回。
任民幣開貼詳解醉客門店的時候。
廠長開了賬號，叭叭去留言過。
彆說，還真彆說。
那天之後接了好幾個訂單呢。
廠長這才意識到，網絡這東西確實有用啊，開個網店沒啥動靜，肯定是自己這邊的問題。
代運營公司那八千五一個月的運營費，沒準還真有用，不該省那錢。
其實幸虧是省了，真沒用。
正好，醉客那邊把按照合同，在開業後把第三筆，也是最大的一筆貨款給結了。
廠長這個高興啊，來錢了嘛，還這麼痛快，根本沒讓他去要賬。
然後又有點擔心。
後麵就還剩個尾款了，那是在半年後結的，才占10%。
在那之後交情可斷了啊，再哪找這麼大方，這麼痛快的合作夥伴去。
所以嘛，才借著合作成功的理由，送了好幾套廠裡的產品。
之前旁側敲擊的打聽過，清音農業老板的父親好喝茶和釣魚，偶爾還喜歡喝兩杯。
釣魚的東西他們琉璃廠沒有，茶具酒具有的是。
還特意請回來已經退休的老師傅，手工做了一把千裡江山壺。
就為了套套交情，還有，順帶著幫忙提一句。
現在，終於等來了啊，人家真明白了。
但怎麼接著，又犯了難。
——
麵對廠長的提問。
在場的人都撓頭，“這個……”、“那個……”了半天。
誰都拿不出主意。
傳統工廠，招的都是技術員，專業銷售都少。
網絡雖然他們也玩，也網購，但具體該咋搞他們也不知道啊。
連那個網店，都是找外包弄的。
照片是廠裡一個愛玩攝影的車間主任義務給拍的。
幾個人碰頭合計了半天，就憋出一個最重要的大實話，“先得讓人家知道是咱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