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達大法師連連磕頭道:“不敢,不敢,請真人饒我一命,我這就去取買壽名冊奉給你。”
我說:“那名冊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讓張美娟傳個消息,本是想給你個投效我的機會,哪知道你蠢不可及,居然妄圖對抗我。我乃神佛降世,神通無邊,就憑你們這點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賣弄,真是不知死活!”
說完這話,立刻用腹語,以劉邵單的聲音悄聲說:“動手,吸引他注意力。”
甘達大法師猛一抬頭,麵目猙獰地叫道:“去死啊!”
一張嘴,便噴出一大篷烏黑的蟲子。
他最拿手的是靈蛇降,但已經被我冒充烏行道給破了,如今使的蟲降威力遠遠不如靈蛇降,根本不用施術,隻藏在袖子裡的香就能把這些蟲降熏死。
但我有意顯擺神通大威能,當即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翻手祭起都天大雷火印。
法印帶著熊熊烈焰飛出去,將迎麵撲來的蟲降燒得乾乾淨淨,餘勢不止,啪地印在甘達大法師的額頭上。
甘達大法師登時口耳鼻冒火,整個人從裡到外燃燒起來,化為一團烈焰,慘叫著掙紮舞動。
我低聲說:“讓你死個明白,從你派弟子去金城謀算我師兄,又想暗害我的時候起,你就已經死定了。”
這話分彆用了烏行道、劉邵單的聲音。
甘達大法師聽到這句話,看向我怒目圓睜,兩眼充血,但下一刻他就看不到我了,他的眼珠子飛了出來,兩股火苗自眼眶中衝出。
他跪到地上,化為一個人形火炬,不再動彈。
我轉過身,負著雙手,看向躺了一地的隻剩一口氣的眾降頭師,冷笑了一聲,一甩袖子,踏步離開。
朱燦榮等人立刻收隊,相互掩護著,跟在我身後撤離現場。
這些降頭師雖然一時不死,但也活不了多久。
現在不斬草除根,是為了讓他們把我今晚的顯聖之勢傳出去,讓整個泰國都知道我是神佛降世。
到時候,不需要做什麼,隻要借劉愛軍之勢讓人知道我也有劫壽續命之能,那些買了壽命的人自然而然就會上門求我。
走進密林,留收的幾人已經收拾好現場設備,隻剩下拍攝錄像的人還在繼續拍攝。
我擺手示意可以停止,領著眾人快速撤離,直接離開此地,返回清萊。
抵達清萊時,天光已經大亮。
我安排朱燦榮等人先行返回阿羅普那,換上劉邵單的麵孔,獨自進入市區,來到彭致道的算命館。
到了地頭,卻見算命館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黑的殘垣斷壁,儼然是發生了火災。
我在附近一打聽,方才知道,三天前算命館夜裡突發大火,一個人沒逃出來,等到火熄後,從現場扒拉出來幾具已經燒成焦炭的完全辨放不出樣貌的屍體。
我折了隻紙鶴,用占叻的血發為引,指示方向,找到了他。
他已經變成了一具燒糊的屍體,停放在停屍間內,還沒有進行解剖。
我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占叻雖然體表焦糊,但五臟卻凍成了冰塊,形狀完好,並沒有被燒到。
早在被燒死前,他就已經死了。
殺他的人故意放火,卻又保證內臟處在冰凍狀態,實際上是在顯術示威。
我將占叻翻過來,在他背上發現了一個掌印。
這掌印深入肌肉,哪怕表麵燒焦,也沒能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