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全都清理乾淨,自然就絕對安全了。你們把屍體收拾好,這莊園打今起,就是我們的了。”
疤狼道:“死了這麼多人,要不要請個師傅來念經超渡一下,才好住喔。”
我說:“還有師傅比我更強嗎?你們把屍體收拾好,全都擱後麵燒了,我在這邊超渡亡魂,保證這裡清清靜靜。就算有個彆冥頑不靈想要作妖鬨鬼的,我也隨手打發了,儘管放就是。”
疤狼不敢多說,隻好領著一眾手下收拾屍體。
我繞著彆墅走了一圈,找到適合的位置,把張美娟的骨灰埋下去,再壓以公雞血浸泡過後石板,然後又移了顆小樹過來。
後院燃起了熊熊大火。
空氣中彌漫著焚燒屍體的濃烈焦臭。
我走過去,站在彆墅陰影的角落裡。
疤狼跟一眾手下站在屍火堆前,低聲議論,一個個臉色鐵青,比在孟果剛找到他們的時候,臉以還要難看得多。
“這幫人死得太慘了,簡直跟孟果那回一模一樣。泰國的幫派都這麼凶的嗎?”
“什麼泰國的幫派,你特麼是不是傻喔,難道孟果張福奇那幫人也是被泰國的幫派打死的?昨天晚上阿羅普那殺了一夜,連警局都端了,那是幫派敢乾的?幫派是出來掙錢的,不是作死的。”
“對喔,我們這走一路死一路人,轉回阿羅普那,結果阿羅普那又接著死……”
“這位惠真人想要圖的肯定比我們這事大得多了。”
“這人不是瘋的吧,殺的這麼毫無顧忌,也不怕被泰國當局給盯上。”
“閉嘴!”疤狼突然低斥了一聲,抬手給了最後說話的人一個耳光,“乾嫩娘,惠真人是你敢這麼說話的,不想活了?都給我閉嘴,讓你們乾什麼就乾什麼喔。誰再亂說話,我斃了誰喔!”
於是眾人都沉默不語。
我笑了笑,從陰影裡走出去,到得近前,方才問:“燒得怎麼樣了?”
這話把一眾人嚇得一激靈,個彆心理素質不好的,當時臉就白了,汗也下來了,下意識就去摸腰裡的槍。
還是疤狼反應快,啪啪抽了那幾個不識趣的家夥兩個嘴巴子,然後才堆著笑對我說:“還得再燒一會兒喔,這天氣潮,燒起來不容易,怕是最後剩下的東西也要多。”
我說:“不要緊,我給你一道祝融符,真要燒不乾淨,就把符祭上去。無論如何,這些屍體都必須燒成灰。這些骨灰到時候我還有用。”
疤狼等人不敢多說,隻緊盯著燒屍。
饒是這樣,把所有屍體都燒完,也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等收拾骨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疤狼等人都後腦勺發涼,說什麼也不肯在夜裡再乾活,草草把骨灰裝袋用石頭壓了省得被吹跑,然後就都跑回彆墅裡。
雖然沒解決什麼實質性問題,但人多又有電燈,膽氣多少就壯了些。
讓他們自己選房間休息,結果楞是沒人動彈,全都聚在客廳不肯走。
我也不強求,自己上樓隨意選了個房間,躺下休息。
結果到半夜的時候,樓下突然響起鬼哭狼嚎的尖叫聲,跟著就是砰砰槍聲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