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出門,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就見疤狼等人聚在一起,瑟瑟發抖,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臉青唇白,著實嚇得不輕。
讓他們如此害怕的原因,就在彆墅門口。
被撞破的大門還沒有修複。
全身冒火又紮刀的鬼魂就站在那裡,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疤狼眾人。
客廳裡陰氣大作。
這鬼魂的怨念是如此深重,以至於都能讓人肉眼看到了。
疤狼等人沒少打槍,子彈密布在門口周邊的牆壁窗戶上,看起來準頭也不錯,隻是對這種怨氣顯形的厲鬼沒什麼效果。
我喝了一聲“不得無禮”,將手一翻,照著鬼魂打出一枚法印。
法印在半空中竄起道道閃電,一掃空氣中彌漫的陰氣。
鬼魂嚇得尖叫一聲,那倏然不見。
我把手一招,法印飛回袖子裡。
疤狼膽戰心驚地上前向我道謝,又問剛才那怨鬼是什麼情況,需不需要起法事超度。
我告訴他那是這屋的原主人,被我給滅了,特意借她的怨氣,把她的魂魄壓在彆墅裡,幫忙看家護院,又讓他們都不用害怕,因為他們是我的人,借這惡鬼兩個膽子也不敢傷害他們。
聽完我這話,疤狼等人臉色就更精采了。
等我轉回樓上休息的時候,就有人說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惠道長,要不然死了都不得安寧,還要被拉起來打工。
張美娟所化的惡鬼這一晚再沒有出現過。
不過疤狼等人也是一夜沒敢合眼,到天亮的時候,個個都困得哈欠連天。
我便讓他們去阿羅普那市裡買些用來,準備開壇施法,超度彆墅裡其餘的死人亡魂。
這一夜阿羅普那也很安靜。
朱燦榮等人一擊得手,沒有戀戰,直接離開阿羅普前往曼穀。
沒了他們這幫殺神搗亂,又有軍警戒嚴,阿羅普那算是真正安靜和平下來。
可幸存的幫派暫時也不敢再做黑膏雪花汗人口走私這些買賣,畢竟街頭巷尾都是軍警崗哨,真要被抓住了,貨保不住,命也一樣保不住——不殺了他們,怎麼好私吞截下來的貨物?
疤狼等人進了市區,看到的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街頭巷尾還有沙袋鐵絲網構建的臨時陣地,甚至連重擊槍都拉了出來。
這場麵讓他們這些正經的黑幫分子都覺得壓迫十足,閒事不敢做,買了東西就急急忙忙跑回來,把東西交給我點驗,又講了進市區時的所見所聞,最後才說:“惠真人,這一進市區,買東西的時候一打聽,你猜怎麼著,整個阿羅普那昨天晚上都在鬨鬼,家家戶戶都沒休息好,白天睜眼了還嚇得不輕呢。”
我說:“哦?阿羅普那遍地鬨鬼嗎?陰邪之物居然這麼囂張?這怎麼能行。疤狼,你們放下東西,跟我進市區,去把那些陰邪鬼物給收拾了,還阿羅普那一個太平人間。”
疤狼道:“真人,這就不用你辛苦了。阿羅普那市府已經請了附近寺院的僧人來念經超度亡魂。”
我一聽,登時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