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百無聊賴的火舞驟然瞪大眼睛。
投降?她怎麼可以投降!誰會允許她投降?!
白沉香的選擇太過突兀,差點讓火舞驚掉下巴。
要知道,皇鬥戰隊對外代表天鬥皇室的臉麵。雖然常年實力方麵離線,但最起碼脊梁骨還是硬的。
否則也不可能吸引到玉天恒、獨孤雁這些天之驕子加入。
今天白沉香在尚有餘力的情況下選擇投降,或許是個人無意之舉,但七寶琉璃宗的身份,注定外界會深入解讀。
火舞可以肯定,大陸第一輔助係要有大麻煩了。
“寧宗主,”白寶山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裡卻沒半分笑意:“貴宗在某些方麵的教育可能稍有欠缺,需要儘快改進啊。”
一旁的智林也陰測測地說:“寧宗主,你昨天沒有和秦明私下見麵吧?”
他現在十分懷疑,白沉香能在決賽階段上場,可能是因為寧風致發力了。
要知道,雖然適用範圍狹窄,但鬥羅大陸同樣存在類似“拿首勝開好頭”的說法。除極個彆原因,或隊內核心是控製係而非強攻、敏攻係,其餘隊伍無一例外,都會指派隊內最強的選手嘗試先聲奪人,為後續勝利奠定基調。
不幸撞上古遊的象甲學院呼延力和雷霆學院玉天心,還有神風學院的風笑天便是如此。
《古遊無疑是皇鬥最強》《讓玉天恒登場也算實至名歸》《奧斯羅有點勉強》《小舞表現不錯,上場也不是不行》《臥槽,白沉香是誰?》
以上便是白寶山和智林的心路曆程。
如果白沉香展現出不屈不撓的毅力也就罷了,考慮到給新小弟一些甜頭很符合大勢力的一貫操作,現在這情況,兩人很難給寧風致好臉色看。
首席教委夢神機也是一臉陰沉,他對寧風致沉聲道:“寧宗主,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們三人執掌天鬥皇家學院多年,期間多次迎戰武魂殿戰隊。雖難有勝利,卻從未有過不戰而降之舉。
即將上位的太子殿下現場督戰,結果遇上開門黑。就算自己晚節不保被一擼到底,也必須拉寧風致一起上路。
身後三道視線如芒刺背,寧風致臉色僵硬,蹩腳地為白沉香開脫:“三位教委,偵查型敏攻係魂師向來以自保為第一要務。可能剛才的比賽太過激烈,她忘記了自己是在鬥魂。”
“彆叫我教委,我不是教委。”
智林毫不客氣地回嗆道:“連個學生都教不好,看來老夫真要退休了。”
“.”
寧風致嘴巴動了動。
如果他說自己也不知道白沉香會認輸,有人信嗎?
形勢比人強,以往能言善辯的上三宗宗主,現在愣是百口莫辯。
豎起耳朵偷聽的古榕很無語,他默默閉上眼睛,並表示沒眼看現在窘迫的寧風致。
上一輪打雷霆學院白沉香能戰到最後力竭,這輪就忘記自己是在鬥魂?
你倒是找個好點的借口啊!
“稍安勿躁,三位教委。”
很快,無意進一步打壓七寶琉璃宗的雪清河說話了。
“我曾在宴會上見過白沉香,她是一位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內在剛強的女孩,不可能無緣無故選擇投降。”
他望著下方被寧榮榮抱住的白沉香,以及兩步開外表情似乎非常滿意的古遊,話題一轉,饒有興致地問道:“聽說我們的隊長在賽前發布會上表示,他有五種解決冰鳳凰的方法?”
“是的殿下,”
見太子沒有怪罪的意思,夢神機微微低頭,回答道:“領隊秦明已經事先告訴過我們,說古遊準備好應對天水學院的武魂融合技的秘密手段。但據他所說這個方法需要保密,因此也不清楚具體內容。”
“是麼。”
雪清河對此毫不意外。
外表開朗的孤立主義者,除非自己願意,不然彆人絕對不可能猜到他準備了哪些底牌。
“各位,給年輕人多一點信任,如何?”
雪清河輕笑著,眼中暗藏期待的光。
他有一種預感,現在投降的白沉香,很快就要大放異彩了。
“抱歉,大姐。”
“沒事,你做得很好,回去休息吧。”
送走疲憊的於海柔,水冰兒對安靜站在身側的倩影說:“該你上場了。”
“知道了,公主。”
艾莉捷擺擺手,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踱步走上鬥魂台。
水冰兒的失策令她格外欣喜。
和力量至上、主動舍棄腦子的昊天宗不同,渴求極致的艾家並不反感勇於探索智慧。之所以勸水冰兒放棄智慧,主要是因為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們,行走在獲取極致的路上必然伴隨劇烈的痛苦。
與其清醒著感知肌體一點一點被冰封,不如悶頭往前衝,依靠本能跨越最後的終點。
也罷,不理解“極致”美妙之處的愚蠢之徒就是麻煩。
換成任何一個極北之地居民,要有她這天賦,艾家敲門那天就得跪在地上求著幫忙獲取極致之冰的力量。
“啊哈,又猜對了。”
事態發展和預料的一模一樣,古遊肆意嘲笑自作聰明的對手,輕輕將寧榮榮推上鬥魂台。
“去吧,榮榮,讓天鬥聚焦於你。”
“嗯。”
目視前方,屏氣凝神,在腦海深處反複回響的劍爺爺的叮囑霎時間煙消雲散。
昔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此刻宛如初經錘打的鐵胚,雖然距離最終成型還有很長一段路,但也隱約可見未來出鞘時的鋒銳。
“竟然安排七寶琉璃宗的大小姐登場,皇鬥戰隊究竟在想什麼?”
出人意料的安排,風笑天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到底是未來神風學院的副院長,風笑天智商在線的情況下也能作出和火舞相同的判斷。
眾目睽睽之下,連續安排兩個七寶琉璃宗的人上台丟人,皇鬥戰隊裡該不會有人想借此破壞營商環.破壞天鬥帝國和七寶琉璃宗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