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省,紀委大樓。
省紀委書記褚爭一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桌上淩亂地擺放著與顧翔霖事件相關的文件資料,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其中一份寫著“自殺”結論的調查報告,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懊惱與不甘。
“砰!”
“可惡!”
褚爭一猛地一拍桌子,隨後拿起電話,語氣急促地讓秘書把省公安廳廳長範小義叫過來。
沒一會兒,範小義匆匆趕到,剛一進門,褚爭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質問道:“範廳長,為什麼沒有顧翔霖的屍檢報告?這可是至關重要的環節,沒屍檢報告,這案子怎麼能算清楚?”
範小義無奈地聳了聳肩,一臉為難地說道:“褚書記,這事兒實在是難辦。死者家屬不同意進行屍檢,而且死者家屬的代表動作那叫一個快,第一時間就把屍體要回去了,直接運往了四九城。現在除非那邊的同誌去和家屬溝通,把屍體討要過來,不然根本沒辦法進行屍檢。”
褚爭一眉頭皺得更緊了,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般,急切地說道:“黎錦不是在那邊嗎?讓他出麵去協調一下,去把屍體要回來,做一個解剖屍檢,這樣咱們才能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範小義一聽,嘴角扯出一抹略帶諧謔的笑容,目光掃了一眼褚爭一,不緊不慢地說道:“褚書記,你這想法恐怕基本不成立。你也知道,做屍檢這事兒,那可是得需要死者家屬明確同意的,而且還得經過部裡批準才行,這兩方麵的溝通協調,都得你這邊去想辦法。你要是現在能把這事兒溝通出個結果來,我馬上就和黎錦商量商量,看怎麼操作。”
褚爭一心裡那股急切勁兒上來了,根本聽不進去範小義的話,固執地說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那是非常時刻,就得采取非常舉措嘛!你讓黎錦先斬後奏就行,我回頭去跟家屬和部裡好好溝通解釋,肯定不會讓他有什麼麻煩的,你趕緊讓他去辦。”
範小義見褚爭一如此固執,心裡暗自無奈,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當著褚爭一的麵就撥通了黎錦的電話,把褚爭一的要求詳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黎錦聽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理由和範小義說的一樣,沒有家屬和部裡的同意,這事兒根本沒法乾,萬一出了什麼簍子,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範小義掛斷電話後,看著褚爭一,攤了攤手,略帶調侃地說道:“褚書記,你看到了吧?黎錦也不是萬能的。這事兒確實不好辦,既然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了,我覺得那就按照現有的結論結案吧,再折騰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褚爭一心裡彆提多不甘心了,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範小義離開。
等範小義走後,他越想越氣,又把手下叫進了辦公室,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大聲問道:“你們有什麼突破性的調查進展嗎?彆跟我說那些沒用的,都給我講重點!”
手下們低著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最後,副手硬著頭皮說道:“褚書記,真的沒有。我們已經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情況都分析了個遍了,可是現場的證據根本就不支持其他的結論,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褚爭一聽到這樣的答複,氣得臉都漲紅了,他在心裡暗罵這幫人辦事不力,可又清楚這事兒確實棘手。
他也知道,整個團隊都找不到突破口,死者家屬又已經認可了自殺這個說法,自己要是再大張旗鼓地強行調查下去,死者家屬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各種麻煩都會找上門來,自己可就更應付不過來了。
就在他還想再訓斥幾句,督促大家再想想辦法的時候,放在桌上的那部紅色電話突然刺耳地響了起來,那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褚爭一心裡“咯噔”一下,趕忙揮揮手,支走了手下,然後小心翼翼地拿起聽筒接聽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嚴肅且不容置疑的聲音:“帶上顧翔霖的所有資料,來做個詳細的報告,我在辦公室等你。”
說完,還沒等褚爭一回應一句,那邊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褚爭一拿著聽筒,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電話,心裡開始快速揣摩上頭這通電話的意思。
他暗自思忖,上頭這恐怕是要看自己能不能提供更多有力的證據,要是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估計就真得按照現在這個“自殺”的結果結案了。
他原本想著,借著顧翔霖這個事件,好好謀劃一番後續的布局,憑借這個案子做出一手漂亮的政績,那自己往後在仕途上就能更進一步了。
畢竟在這權力的舞台上,每一個機會都至關重要,每一份政績都是向上攀爬的墊腳石。
可誰能想到,顧翔霖居然這麼突然地就死了,這下可好,他之前的那些美好設想全都跟著落空了,彆提多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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