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黎錦沿著幽靜的林蔭小道,走進了那座透著莊嚴肅穆氣息的高乾養老院,要見江東省省長華朝陽。
走進院內,綠植修剪得整整齊齊,錯落有致地分布在道路兩旁,偶爾有鳥兒在枝頭啾啾鳴叫,卻更襯得這裡靜謐非常。
黎錦來到了專為部級乾部準備的療養房間前,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布置簡潔卻不失大氣,彌漫著一種讓人不自覺就會放輕動作、壓低聲音的莊嚴氛圍。
黎錦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東省省長華朝陽,隻見華朝陽氣色紅潤,精神矍鑠,黎錦心裡暗自思忖,看樣子這個老家夥是不想再過多地操心政務,是有意給葉秋瑩讓出道路,所以才提前到這兒來享受退休養老的生活了,能將權力說放下就放下,真不簡單。
誠然,黎錦心裡很明白,不管怎樣,華朝陽現在依舊是省長,自己作為江東省的官員,那還是得接受他的領導。
黎錦臉上立刻揚起熱情的笑容,趕忙上前打招呼道:“華老大,你好。你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吩咐一聲就行,我肯定馬上就去照辦。”
華朝陽抬眼打量著黎錦,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心裡著實有些感慨,覺得黎錦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得都有點不真實。
不過,再看黎錦這態度,謙卑之中又透著一種不卑不亢的勁兒,而且不知為何,他隱隱覺得黎錦身上似乎還散發著一種特彆的氣場,那氣場竟絲毫不弱於自己。
他有個錯覺,黎錦這是年少得誌,已然自成氣候了,要是擱在古代,那必定是皇侯將相般的人物。
他琢磨著,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得慎重,要是與黎錦作對,除非能有十足的把握能鎮壓得住,不然的話,最後恐怕隻能成為黎錦往上走的墊腳石了。
當然,還有另一種選擇,那就是幫扶一黎錦把,要是這樣的話,往後說不定還能落下個‘從龍之功’。
華朝陽臉上頓時眉開眼笑的,熱情地說道:“黎錦同誌,你的事兒,我可聽說了不少,不過咱們這還真是頭一回見麵,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呐。”
黎錦微微欠了欠身,笑著回應道:“前些日子,我確實遭遇了不少不幸,被一些小人給惦記上了,所以才發生了那麼多事兒,不過好在組織信任我,現在那些搞事兒的人也都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還了我清白。現在想想,不值一提。這還被提起,還真是讓華老大你見笑了。”
說著,黎錦話鋒一轉,目光中透著一絲試探,問道:“華老大你日理萬機的,應該不會去關注那些子虛烏有的事兒吧?”
華朝陽臉上依舊保持著平和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笑著說道:“你是說關於你那幾十億資產的事兒?這種事兒,我可不會輕易就相信那些傳言的,我相信組織,畢竟組織對你可是經過了重重考驗的,而你也順利通過了考驗,那就說明你是咱們組織裡忠誠可靠的好乾部嘛。”
黎錦聽了,心裡暗自感歎,這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嘴上卻趕忙說道:“華老大你說得對,我也一直都特彆相信組織。”
華朝陽微微頓了一下,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直接說出了讓黎錦來這兒的本意,他看著黎錦,目光中帶著幾分期許,說道:“我和春深同誌商量了一下,想問問你,你對西陽市市委書記這個崗位感興趣不?要是你感興趣的話,那我和春深同誌就會召開省常委會,直接通過對你的任命了。”
黎錦一聽,臉上露出了略微意外的神色,心裡著實有些吃驚,他趕忙說道:“華老大,我還真沒考慮過這一點,這……這可真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了。”
華朝陽笑了笑,鼓勵道:“那現在考慮考慮唄,能不能直接給我個答複?年輕人嘛,做事得果斷一點。”
黎錦再次錯愕了一下,畢竟他之前和華朝陽沒怎麼打過交道,還真不太能拿捏準對方這話裡的真假虛實。
華朝陽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笑著說道:“這兒就咱們倆,這也不是什麼正式談話,就是普通的嘮嘮嗑,咱們說的話,就隻會留在這個房間裡,不會傳出去的,你就放心說唄。”
黎錦聽了這話,心裡稍微踏實了些,想了想,便說道:“華老大你快言快語的,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也說說我的想法吧。要是組織選擇了我,那我肯定是會服從組織的安排的。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就去西陽市,畢竟組織安排我的工作,也得考慮考慮我的實際情況嘛。”
黎錦頓了頓,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身兼多職了,手頭本來就有不少工作要忙,而且我和我的未婚妻也隨時都要結婚了,這要是再跑去西陽市,肯定會有諸多不妥之處。”
華朝陽聽了,微微點了點頭,看著黎錦,又問道:“那你的條件?”
黎錦心裡早就有了盤算,當下便坦然說道:“我現在這個身份直接去西陽市當市委書記,確實不太甘心,程序上也不符合,所以,得給我江東省副省長的身份,我以副省長的身份臨時兼任市委書記才行。因為西陽市現在的局勢挺複雜的,我到了那兒,也必須得有一些先斬後奏的權力,這樣遇到事兒了我才能及時處理。還有,在西陽市反貪等各類行動追回來的錢,得留在西陽市,交給我來處置,西陽市發展,還是需要錢的。最後一點,我得進入省委常委。華老大,你和組織要是相信我,那我肯定會儘全力穩住西陽市,讓那兒的gdp繼續增長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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