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WAR IS JUST WAR_戰錘:我不要成為臭罐頭啊!!!_思兔閱讀 

【278.】WAR IS JUST WAR(1 / 2)

【另一命運線】

【過去】

[他們的數量真多……這可真令我驚訝,就像是蟲豸一樣,不,遠比蟲豸更加繁多。]

【基利曼】慢悠悠說道,身著輕甲,金線在他綢緞織就的湛藍色上衣上閃閃發光,指間酒杯流轉,【珞珈】鼻尖似乎籠罩上了些許血腥氣。

[你不是答應我很快結束這場清洗嗎?珞珈……我的朋友。]

錯信者【珞珈】感到自己心頭一緊,他抬頭,跟隨著【基利曼】,他主人的目光一同望向熒幕,在那裡,一整顆星球都被包圍了,大地之上,【懷言者】正在針對軍團中的異類進行屠殺。

星球外,【極限戰士】的軍艦正安靜地漂浮著,星光在筆直的艦身上劃過弧光。

【珞珈】喉頭一哽,在他那次同【莫塔裡安】與【基利曼】會麵後,他便更加堅決地決定效忠【羅伯特·基利曼】。

他的忠誠為他獲得了嘉獎,【基利曼】告訴了【珞珈】他真正的計劃——

偉大的君王將目光投向泰拉,湛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堅定與仁慈,人類需要解放,自那個暴君手中,這是正確的選擇,【珞珈·奧利瑞安】自然選擇跟隨。

以絕不質疑、絕不動搖之態。

但首先……【基利曼】需要一支絕對的力量,他不允許跟隨自己的軍隊中出現異類,【基利曼】正是如此教導他的軍團的,而現在,他需要【珞珈】與他的【懷言者】也這麼做。

於是,屠殺與清洗開始了。

將那些信仰偽帝的人自軍團中剃去。

【珞珈】額上滑落汗珠,他緊張地凝視著屏幕,希求自己的軍團再多努力一些,但令他錯愕的是,即便他早已對軍團進行了正確的宗教教育,臨陣倒戈的戰士卻依舊數量繁多。

這會令【基利曼】感到不滿的。

【珞珈】再度瞥了眼基利曼,【基利曼】卻不再理他,他隻是淡淡地盯著屏幕,就像是那上麵正在播報著天氣預報。

冷血君王指間的酒杯慢吞吞地轉,一句漫不經心的感慨如同從未被說出般,

[數量真多呀……這些懷言者……怎麼比蟲子還要多呢。]

………………………………

“放棄你們無謂的抵抗!!!”

爆彈劃破硝煙,【懷言者】阿爾文舉槍連續射擊,滾滾硝煙幾乎遮蔽了整個戰場,但絕不會阻礙他手中的槍與劍。

下一刻,邊緣帶著金焰的劍光自他身旁破開濃霧!直奔阿爾文的頭顱,但【懷言者】腳下的塵土忽然爆開,一隻藍色懼妖在他脖頸前方爆開,替他攔下了這一擊,在空中爆開,化作一陣令人眼暈的藍色煙塵。

這為他創造了得手機會,阿爾文抬手,手中鏈鋸劍筆直衝向偷襲者,在連綿不絕,沉悶的金屬破碎聲後,鮮血淋漓地濺開,幾乎濺了他一臉。

因為發力,他麵目扭曲,卻狂喜地笑起來。

“讚美偉大的主‘羅伯特’,你們這些叛徒。”

“背叛的是你們。”

吭哧吭哧的呼吸聲自那個遍布彈坑的頭盔中發出,阿爾文狂笑地看著同軍團中的墮落者的戰鬥目鏡暗淡下去,他猛地抽劍,讓抵在他身前的屍首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一陣腳步聲響起,阿爾文身後,手持聖書的高階牧師出現,他背著高高的,正在熊熊燃燒的火杖,那其間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藍色焰火,三顆人類頭顱包圍著這美麗而迷人的火焰,奸奇火妖正圍聚著其歡笑。

高階牧師的聲音貫穿四野,就像是他背後高高立起的火焰般穿透了濃鬱霧氣,阿爾文聽見更多前來支援這處戰場的腳步聲。

“為何要執迷不悟?!跟隨偽帝將讓你們的靈魂墮入深淵!暴君之誌從來隻是獻祭——他將獻祭整個人類!而你們卻執意相信他會帶來救贖——放棄吧!放棄吧!你我本同源!——懺悔吧!懺悔吧!我們仁慈而偉大的原體會寬恕你們的愚昧!!!”

那聲音嘹亮,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也伴隨著某種更神秘的力量,

聆聽著聖言,阿爾文感到自己眼前發亮,他的雙目此刻炯炯有神,蒙上了一層瑩藍色的光膜,他瞬間就感知到了那些躲藏在廢棄掩體中的叛徒。

進攻!進攻!進攻!!!

他拎著他血肉未乾的鏈鋸劍衝進去,跟隨著他的戰鬥兄弟們一起,為信仰與神明犧牲的想法太過狂熱,他感到自己正因此變得聖潔與高尚。

昏暗如同永夜的天邊,傳來某種更加亙古而綿長的叫聲,如同遠古時期的巨鳥啼鳴,這帶給他力量與勇氣,宛如天神附體,阿爾文揮舞著他的劍,斬下一顆又一顆頭顱——

這其間有他認識的人,有他不認識的人,但不論怎麼樣,那些怒目圓睜的人都曾是他的戰鬥兄弟,但他們背叛了,因此,他們需要剃去軍團中的腐肉。

又是一個,阿爾文舉劍,手中鏈鋸劍卻輕易被對方的權杖所擊落,他認出對麵是另一個中隊的低階牧師羅森,卻不料他也執迷不悟地願意追隨偽帝。

他被擊飛脫手的鏈鋸劍依舊在空中飛旋,阿爾文已然掏出了自己的鏈鋸槍,拔槍直接朝對方射擊,同時立刻朝後退回最近的掩體。

子彈以極快的速度發射,卻在離低階牧師一米的距離時,凝滯著顫抖著停留在原地。

阿爾文轉眸,幾乎是立刻便認出了這阻止子彈繼續前進的力量來自對方的權杖。

此時此刻,隨著低階牧師羅森的祈禱,那精金鑄成的權杖正熠熠生輝著,雖然無法照亮戰場,卻足以照亮牧師,金光與戰場的分界明顯而突兀,一道黑線憑空出現,在金光的最外圍搖曳著。

“你們背叛了過去的自己,背叛了過去的軍團,背叛了過去的自己——墮落的靈魂們,你們知曉自己已然深陷地獄了嗎?”

低階牧師低語著,他祈禱著,仿佛儘可能地聯係著某種更加高維的存在,阿爾文立刻環顧四周,發現附近也有其他類似的金光在閃爍——

由多名牧師組成法陣,他們在試著朝外界發出信息!告訴外麵的偽帝這裡有軍團背叛!

“聆聽我們的聲音……帝皇……聆聽您忠誠戰士的祈禱。”

沒有片刻思考,阿爾文立刻朝那個牧師衝出去,他要破掉這個法陣,他不假思索,風聲在他耳邊呼嘯,他從未如此快過,遠比閃電更加迅速——

離那個牧師越近,他便越感到刺痛,巨大的、如同針紮般的疼痛像是深海的壓強般擠壓著他,他感到自己的血肉自白骨上垂落,金光幾乎刺傷了他的雙目。

但他還是抵達了,他不顧一切地衝過去,向那個牧師撲過去,他的雙目已經被金光致盲,因此看不見他周身亮起的藍焱,就像是燃燒靈魂那般璀璨。

吭!

他們一同向後跌落,沒有彼此攻擊,但來自高維的力量早已讓他們的生命岌岌可危,阿爾文喘息著在地上匍匐著,鮮血自七竅淌出,先前的力量消散一空。

他對整個世界的感知正在削弱,身下冰冷堅硬的大地變得柔軟起來,就像是雲朵,刺鼻的硝煙遠去了,變得淡而輕薄,他努力睜著眼,卻隻見那巨大的藍色光暈正離他越來越近。

如此絢爛……如此……讓他感到由衷的寒冷。

阿爾文喘息著,耳中早已聽不見爆炸聲與戰機呼嘯過的轟鳴,卻聽見了牧師如同蚊蟲般微末的遺言。

“為何……我們為何要刀劍相向……為何背叛?那條路才是正確的……我主……”

“我主,你又在何處?”

…………………………………………

“他並不存在。”

【沃克斯】說道,自【恐虐】所取得的力量如此尖銳,他感覺就像是一個龐大的,布滿尖刺的某種物體在他的靈魂中生長,並不時驟然膨脹,刺痛著他的靈魂。

他對麵,【伽羅】冷眼站著,手中重劍抵在地麵。

【沃克斯】嗬嗬呼吸著,他繼續說道,不顧自己滿口都充斥著血腥味。

“偽帝、帝皇、黑王、神皇——不管是哪個稱謂,他都不是我們的救世主!他所領導的銀河是錯誤的——伽羅,你不該選擇那條路!”

“那麼向混沌俯首稱臣便是正確的路了?”

死亡守衛昔日第七連連長【伽羅】淡淡說道,他看著【沃克斯】,眼神幾乎稱得上是憐憫。

他們都已毫無退路,【死亡守衛】內部的大清理也早已開始,而投身恐虐的【沃克斯】既不是【莫塔裡安】那邊的人,也不願加入忠誠派。

他形單影隻,孤身一人在【死亡守衛】兩方僵持的時候殺入【伽羅】所守衛的堡壘。

這句話激怒了【沃克斯】,令這個倔強的巴巴魯斯人痛苦,進而讓他陷入怒火焚身的失控中。

血鐮遠比【伽羅】想的更早一步撲過來。

重劍與血鐮的交鋒發出沉悶的鏗鏘聲,那猩紅鐮刃上如同骨刺般凸出的尖刺卡在重劍的刃上,如同地獄而來的厲鬼般用尖利的爪在劍身上劃下爪痕。

【伽羅】看向【沃克斯】,那個他曾經一手帶進軍團的戰士,此刻,【沃克斯】臉上呈現出近乎自毀般的表情,狂熱與痛苦一同在他臉上交替。

“我本以為你會跟【莫塔裡安】他們不同。”

“我知道!!!”

【沃克斯】咆哮著,血腥伴隨著吐沫從他嘴中濺出來,他的雙目滿是血紅,凸出地幾乎從眼眶中爆出來。

“但是沒有選擇——沒有路——哪個都不是正確的——哪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又是那個他。

【伽羅】冷靜地想到,手腕發力破開同【沃克斯】的僵持,他冷笑一聲,不知道這些巴巴魯斯人究竟為何都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一樣。

“你們那個死去的哈迪斯也沒有告訴你們答案,不是嗎?”

【伽羅】冷淡地說出了真相,

“執迷不悟,甘願為了一個死去的幻象背叛帝皇,我甚至開始懷疑那個所謂的哈迪斯是不是個混沌的信徒。”

這句話真正點燃了【沃克斯】,【伽羅】驚愕地看見【沃克斯】的身形幾乎是瞬息龐大了一圈,他們腳邊,地麵上無數屍首的口鼻處流淌出鮮血,一同朝著【沃克斯】彙聚。

“你,不,許,詆,毀,他。”

下一刻!疾風驟雨般的進攻如同暴雨,猛烈地朝【伽羅】襲來,血鐮的虛影快到進攻仿佛自四麵八方衝來!鐮上尖刺越發長而尖利,如同索命的惡鬼般饑腸轆轆。

【伽羅】咬牙,強行架劍接下攻勢,腳下地板甚至都被踏出印痕,將自己賣給恐虐的【沃克斯】遠比他之前更強!

這樣下去,隻會是自己在這場戰鬥中落入下風——【伽羅】意識到自己必須激怒【沃克斯】,讓他因為暴怒而露出破綻。

“但實際上我所看見的便是這樣!”

【伽羅】提高音量,

“所有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哈迪斯’教會了你們智慧的巴巴魯斯人!莫塔裡安是這樣,卡拉斯是這樣,赫瑞拉也是這樣!你們全都選擇了投身混沌——難道這便是他教給你們的信條嗎?!”

“不!!!!”

【沃克斯】咆哮著,攻擊越發迅猛,幾乎不給【伽羅】反擊的空隙——【沃克斯】現在太靈活了,簡直不像是一個巴巴魯斯人。

恐虐惡魔的臉上滿是痛苦與怒火。

在怒火的間隙,在那些火舌與火舌糾纏與舔舐的空隙中,【沃克斯】找到了昔日的碎片,至少他們曾經被當做人那麼活過,而不是被偽帝視作奴隸,他們被告訴應該解放全人類,而不是接受奴役。

他想起那些深夜裡的談話,【莫塔裡安】麵色不善,告訴他們偽帝的扭曲與惡行。

黑王、獻祭、犧牲……不安的詞彙令他們感到恐慌,令他們絕望。

但留給他們的選擇卻並不多,除了混沌,沒有存在可以抗衡他,抗衡那個借助著他扭曲帝國日趨龐大的暴君。

這個銀河中並不存在善行與高尚,高尚者死去,惡行滿盈者存活。

【沃克斯】感到痛苦。

他們背叛了哈迪斯,也背叛了過去的自己。

但他真的沒有路可以走了。

這裡不存在選擇,不存在對與錯的問題,他們隻能選擇錯誤或者是另一個錯誤。

他感到絕望,選擇了最後的反抗——殺死所有背叛者,殺死所有惡行者,他與所有人為敵,隻要殺光每一個罪孽深重者,嗬嗬嗬!或許就會留出善意生存的土壤。

【沃克斯】嗬嗬喘息著,他感到自己的身軀簡直不是自己的了,他仿佛靈魂出體,漂浮在那個猛烈攻擊的【沃克斯】上方。

他看見狂怒的他自己,看見【伽羅】冷靜瘋癲般地找到了他進攻的破綻,重劍出風,一劍便貫穿胸膛,碾碎肋骨板,切斷內臟。

“怯懦的自私者,”

【伽羅】冷淡地說道,再伸劍,毫無猶豫地斬下【沃克斯】的頭顱。

“我們許諾神皇犧牲與奉獻,將自己全心全意交付於他——沃克斯,當年我如此教導你,你卻最終背叛了。”

【伽羅】搖搖頭,收劍準備離去,卻不見在他轉過身後,那無頭的屍首卻搖搖晃晃地再度站起來,手中緊緊攥著鐮刀。

漂浮在一旁,【沃克斯】咯咯笑起來,眼底滿是癲狂。

這便是他為何投身恐虐。

下一刻,【伽羅】驚愕地轉過身,但他已經來不及了,帶著快意的仇恨,那柄如血一般深沉的鐮刀紮透了他滿懷。

【伽羅】咳出鮮血,口中發出咯咯的喘息聲,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自胸膛破出的鋒利鐮刀,那些骨刺如同活了一般,深深紮入他的血肉,貪婪地吸食著血液。

他身後,無首屍體緩慢地搖晃著,【伽羅】感到血肉中,鐮刀想要拔出,以給他最後一擊。

他戰敗了。

沒有任何猶豫,【伽羅】果斷抽出腰間匕首,那之上劃過一道泛黑的金光,下一刻,這匕首直衝著他的脖頸而去。

嗤!

鮮血噴湧,自喉頭飛濺。

砰!

支撐著【伽羅】站立的鐮刀被拔出,【伽羅】筆直砸下去。

最後那刻,【伽羅】直勾勾地盯著【沃克斯】的無頭屍首,他脖頸上的傷痕處閃耀著金光,

“我們會再見,沃克斯。”

【伽羅】的嘴一張一閉,

“為祂獻身,為帝皇而戰,你們會輸的。”

輸?

無頭屍首慢吞吞地俯身,撿起自己的腦袋,重新將它按放上去。

“我們早就輸了,”

目光呆滯的頭顱緩慢地說道,他的手還在調整自己頭顱的角度。

“我才真正理解了這一切,”

戰壕外,漫天炮火與哀嚎遍布整個戰區,共同流淌著原體【莫塔裡安】鮮血的【死亡守衛】刀戈相向。

“在他死後,我們就已經全輸了……最後一個良知者,最後一個願意帶領我們的領導者……人類從未珍惜過高尚之人。”

頭顱終於轉到了合適角度,血管自脖頸下如同細蛇般竄出,密密麻麻縫合上斷開的脖頸。

像是感知自己恢複程度那般,【沃克斯】閉上眼,雙目中蜿蜒出猩紅泛黑的鮮血。

“我很懷念他。”

……………………………………

【現在】

“以冥王之名。”

【沃克斯】喃喃自語道,仿佛這句話給與了他無窮的力量與智慧,但實際上這隻會令他頭暈目眩,感到力量衰退。

但這卻反而令這位叛逆的前恐虐信徒心安。

他站在滿山穀的屍首間,無數星界軍、護教軍的屍首在他腳下無聲,糾纏著同太空死靈的屍骸一同化作大地。

出人意料的是,隨著戰線動態推進,最快前進的戰線卻並不是屬於某個原體,屬於某個軍團的。

而是一支純粹由帝國星界軍、機械教、雙國教組成的軍隊。

這或許也是某種運氣?某種巧合?【沃克斯】不知道,但這種情況並不罕見,原體與軍團並不一定是最好的,或許吧。

他們該相信人類的智慧與勇氣。

這是一個由億萬人組成的文明,在這片戰場上,能夠站著指揮,站著衝鋒的人是從億萬人中層層選拔出來的,是最具天賦、最勤奮、最吃苦耐勞的個體。

在某些方麵,他們甚至可以完成堪稱“奇跡”般的操作,在完全不需要神明賜福的前提下——總有怪才、天才、奇才在人類曆史上出現。

他們甚至不是單一的,一個人倒下,另一個人便會很快衝上來填補空缺,仿佛無窮無儘。

這正是“他”所守護的,這感覺真不賴,【沃克斯】下意識微笑起來,他還不想要前進,他需要停留幾秒,以緩解自己因為祈禱冥王而帶來的靈魂眩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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