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投什麼降?”多爾袞瞪大了眼睛:“朕寧死不降!”
多爾袞並非真的不怕死,而是沒得選。
對其他人來說,投降或許還能活。
但是對他這位大清皇帝來說,投降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不能投降。
不但不能投降,還要想方設法讓彆人也不投降。
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他的性命,維護他的統治。
可是明軍已經攻過來了。
他自知無法正麵對抗,隻能在不投降的前提下另想他法。
為此。
多爾袞轉動目光看向範文程,希望他能出個主意:“範先生,明軍已經入朝了,咱們該如何應對?”
範文程哪有什麼主意,隻好低著頭默不作聲。
多爾袞有些生氣了,他提高嗓門:“範先生,當初是你說這裡有足夠的糧食,朕才同意進入朝鮮的。現在明軍追過來了,你總不能一言不發吧?”
範文程的思緒本就有些亂,在多爾袞的逼問下更加混亂。
他張著嘴不停地重複一個字:“臣...臣...”
洪承疇在旁邊諷刺道:“範先生不會是想投降吧?”
範文程立刻下跪叩首道:“皇上明鑒,臣絕無投降之意。”
“那範先生可有對策?”
“臣有一下策,不知當不當講。”
“快說。”
“是,”範文程直起身子:“臣的辦法是將兵力化整為零,藏起來。”
洪承疇忍不住問:“什麼是化整為零?”
“鹹鏡道一帶多為山地,咱們將兵力分散到各個山上隱藏行蹤,明軍不可能費儘周折的進山搜捕,也沒辦法搜!等明軍主力走了之後咱們再出來!”
“然後呢?”洪承疇追問,“從入朝至今每天都有逃兵,你想過化整為零之後會出現多少逃兵嗎?”
“另外就算沒有多少逃兵,你又如何肯定明軍不會進山搜捕?”
範文程紅著臉說道:“我軍兵力不足,無法正麵抗衡明軍,隻能出此下策作為權宜之計。”
洪承疇找了範文程的破綻,他立刻發起攻擊道:“權宜之計也不能自廢武功,我軍現在士氣低落,人心不穩!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待在一起,否則人心就散了。人心一散,什麼都完了。”
洪承疇帶過兵,深知人心的重要性。
他相信如果按照範文程的辦法來,大部分人都會當逃兵。
範文程被洪承疇懟的臉色閃爍,沒好氣的反問道:“那...那你說怎麼辦?”
“嗬嗬,”洪承疇冷笑一聲,沒有理會範文程,而是對著多爾袞說道:“皇上,臣想請範先生回避一下。”
此舉既有貶低範文程之意,也有懷疑他的成分。
範文程簡直都要被氣炸了。
可多爾袞沒有在意這些,現在他隻想解決問題。
為此他朝著範文程擺了下手:“範先生下去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