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禦天微微一愣,就聽一旁雪天寒道:“忘了,博州扒雞,全國有名。”
辰禦天苦笑,既然有美食,那麼作為吃貨的霍元極,大概以前就去過那邊,畢竟按照雪天寒和炎尊的說法,他闖江湖的初衷就是吃遍天下美食來著。
“好吧,你再找三個人跟你一起吧。明日就出發。”
霍元極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對雪天寒和林霏霏道:“天寒,霏霏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吧,還有鳳玲,你也一起來吧。”
雪天寒和林霏霏都是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唐鳳玲雖然一開始有點不情願,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行了,飯也吃得差不多了,線索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去找找看公孫這邊還有沒有什麼發現,沒有的話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說罷,辰禦天站了起來,掌櫃那邊結了賬,和眾人一起來到二樓廂房,此時所有的轎夫都已經醒了過來,正在各自聊天。看到辰禦天眾人進來,頓時停了下來,望著眾人。聽到公孫煜說辰禦天和司馬玄曦就是發現他們的人,一個個地都跑過來道謝,尤其是那位傷到後腦的,更是跪在辰禦天麵前久久不肯起來,說是沒有辰禦天及時發現和公孫先生的及時救治,他這條命可能就已經沒了。
辰禦天和公孫煜費了好大勁的才勸他站了起來,然後又問了這些轎夫幾個問題,可是這些人除了知道轎子裡坐著兩個人以外,其他就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尤其是在問到他們說怎麼暈的,八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隻說覺得後腦一疼,就沒知覺了。
於是,辰禦天就讓公孫煜給他們最後檢查了一次以後,就讓他們各自回家去了。
之後,辰禦天最後找了一次周林以後,就帶著九龍府眾人回去了。
翌日,霍元極、雪天寒、林霏霏和唐鳳玲四人收拾好各自的包袱,帶著冰王、炎尊和盜聖三人一大早就離開了京城。
盜聖這個徒弟控自然是不必多說的,冰王和炎尊則純粹是在京城待的久了,想出去走走,就各自跟著徒弟去了。
路過京畿府衙門的時候,霍元極一眼就看到了衙門口的公告欄上,貼了兩張嶄新的通緝令。
湊近一看,兩張通緝令的內容都是一樣的:捉拿京城殺官放火案的嫌犯。兩張通緝令上麵的畫像,一個就是昨天那個小二口述的那個“吏部官員”的樣貌,另外一人,則是根據許氏描述畫的那副年輕保鏢的樣貌。
唐鳳玲跳下馬背,仔細看了兩眼第二張通緝令,疑惑道:“這……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把這個人給通緝了?他不是樂侯派的保鏢嗎?”
這時,雪天寒忽然笑道:“原來如此啊。”
唐鳳玲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什麼原來如此?”
雪天寒道:“還記得昨天辰兄說得,樂侯本人會幫我們確認那位保鏢是否真的回到樂侯府了嗎?”
唐鳳玲點了點頭道:“記得,可跟這有什麼關係?”
雪天寒繼續道:“樂侯的人成了嫌犯,不管是不是真的,樂侯都不可能繼續坐的住了,畢竟這件案子,皇帝可是高度關注著的,隻要辰兄跟皇帝透露一點消息,你覺得樂侯會不會主動告訴我們那個人到底是否還在樂侯府?而以辰兄和皇帝的關係……”
霍元極點了點頭,道:“光是做為皇帝的師兄這個身份,就足夠了。”
唐鳳玲也露出了一絲明悟之色,道:“所以,與其說是樂侯主動告訴我們,其實是被他設計了吧?”
雪天寒點頭,道:“沒錯。好了,接下來這邊就交給他們吧,我們得走了。”
三人和林霏霏騎著馬朝著城門奔馳而去。
……
……
就和雪天寒預料的一樣,此時皇宮中,當今天子司馬玄燁正在翻閱一份奏疏,內容就是辰禦天撰寫的針對閔林被殺一案關於這一段時間的調查報告
看過奏疏之後,這位年輕皇帝的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
許久之後,他才對濮陽陵道:“宣樂侯覲見。”
不久後,樂侯便急匆匆地趕到了宮中。
舅甥以君臣之禮相見後,司馬玄燁笑道:“許久不見舅舅了,舅舅近日可好?”
樂侯杞雲生現年五十多歲,看到殿上的年輕皇帝麵色和藹,這才輕輕鬆了口氣,道:“多謝陛下觀念,老臣一切還好。”
司馬玄燁笑了:“這就好,舅舅,朕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杞雲生神情微變,小心翼翼道:“陛下有話但問就是。”
司馬玄燁點頭,道:“舅舅,最近京城中發生了一件極為惡劣的重案,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杞雲生點了點頭道:“是,老臣有所耳聞。”
司馬玄燁又道:“這宗案子,昨日又有了新的受害人,原博州府尹劉空,此人,舅舅你認識吧?”
杞雲生的目光微微閃了閃,隨後輕輕點了點頭道:“認識,此人能曾是博陵縣縣令,老臣曾與他有過一麵之緣。”
司馬玄燁看著杞雲生,問道:“隻是一麵之緣?”
杞雲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年輕的皇帝。
司馬玄燁從桌上拿出一張京畿府簽發的通緝令:“此人,朕沒記錯的話,他是你府上的護衛吧?”
看著司馬玄燁手裡的那張通緝令,杞雲生連忙跪了下來,身子顫抖道:“陛下明察,此人的確曾是我府上的護衛,但此人品行不端,屢次酗酒鬨事,已經在三日前被我驅逐出府了。這件事我府上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番話,司馬玄燁看著那在下方瑟瑟發抖的杞雲生,微微搖了搖頭,放下了那張通緝令:“這麼說,此人如今跟你已經毫無瓜葛,你也不知道他如今下落何在?”
杞雲生點了點頭道:“正是,望陛下明察。”
司馬玄燁搖了搖頭道:“看來是朕錯怪舅舅了,讓舅舅受驚了了。”
杞雲生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道:“無妨,陛下可還有其他事?”
“沒有了,舅舅自便吧。”
“那老臣告退。謝陛下。”說罷,杞雲生退出大殿,離開了。
待他離開後不久,司馬玄燁便叫來了濮陽陵,吩咐了幾句之後,濮陽陵就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