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蕭笑黑著臉,瞥了一眼女巫手中的報紙,簡單解釋道“那份聲明是獵隊參加冬狩前接受學生會道德調查時提交的材料……都是些例行公事的套話……它特彆引用的那句話是我遞交材料時向學生會抱怨的一句話,沒想到被它們聽到了。”
“獵隊參加冬狩還要進行道德審查嗎?”鄭清感覺自己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矮個子男巫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生硬反問道“獵隊參加冬狩需要進行那些流程你知道嗎?需要提交幾份材料你知道嗎?”
鄭清啞口無言。
確實,以前這些案牘工作都是交給博士處理的。
他與張季信悄悄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垂下了眼皮。
“難怪郵報說你壞話。”
辛胖子一臉恍然的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他說的是報道中提及的蕭笑與司馬之間的事情——然後很有把握的推測道“郵報肯定找你約采訪了,而且不止一次,但你都沒同意,所以他們才在報道中說三道四……對不對?”
“也有可能是為了降低相反意見的說服力。”
蔣玉突兀開口,指著報紙分析道“整篇文章,所有涉及清哥兒的正麵描述都被打上‘受到質疑’‘受到指控’‘受到廣泛爭議’‘未經證實’這樣的字眼兒……相反,其他那些匿名消息人士的話反而各個言之鑿鑿。博士說了清哥兒兩句好話,然後下一段就被打上了‘不客觀’與‘不可靠’的標簽。”
“這種手法我太熟悉了,確實是郵報慣用的套路。”胖巫師連連點頭。
蕭笑也微微頷首,對女巫的分析頗為認可。
唯有鄭清,聽到那兩個‘清哥兒’後,頓時有些心驚膽戰,非常用力的扭過頭,一把按住宥罪獵隊占卜師的肩膀,竭力保持鎮定的語氣“還有,那些所謂‘消息人士’‘匿名評論家’,有沒有辦法卜算到他們身份?總不能任憑他們胡說八道……”
蕭笑小口抽著涼氣,一點一點把年輕公費生的手指掰開。
“沒可能,”他實事求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且不提他們的發言都經過仔細斟酌,模棱兩可,很難從法律層麵定罪……單單貝塔鎮郵報上就有上百種乾擾咒,保護它們的信息源……我連注冊巫師都還不是呢。”
“你這算是妄自菲薄了吧,你的占卜水平可比我知道的絕大部分注冊巫師都強了。”蔣玉再次開口,先是語氣輕快的誇獎了宥罪的占卜師一句,然後抖了抖手中報紙,瞟向一旁戰戰兢兢的某位男巫,稍稍加重語氣“另外,還有一件事……”
她把報紙攤在課桌上,指著報道的最後一行字,看似隨意的對鄭清發出了邀請“……今年的巴德明頓已經結束了……那明年的上林苑春狩,我帶你去吧。”
年輕公費生茫然的看了她一眼。
“《貝塔鎮郵報》太可惡了,竟然說司馬老師的壞話。”女巫貌似找了個非常恰當的理由,一臉正義“所以,凡是能讓他們丟臉的事情,我們都要去做!”
“沒錯。”
“對。”
“應該讓他們丟臉!”
其他三位男巫齊刷刷點頭稱是,全然忽略了某人六神無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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