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漫無目的地找下去,不是個辦法。”
日頭太曬了,喬飛羽汗流浹背,又餓又渴,“先去山腳的農家找點吃的喝的。”
葉姝影緩緩閉眼,山野的聲音落入耳中。
清脆的鳥聲,各種蟲鳴聲,大自然的聲音……
“我感覺,淩如畫走到這片山野,進入了真凶的視線。”
“真凶的老巢不會很遠,應該在附近。”
“我不是跟你說,昨日沈慕可能殘害了一個姑娘嗎?倘若那個姑娘是淩如畫,那麼,他如何把淩如畫帶回太傅府?馬車嗎?”
“……不可能是沈慕吧?”喬飛羽瞳孔地震。
昨日老慕也在這兒,難不成凶手真是他?
可是,他們當了十年的兄弟,老慕不可能殘害嬌弱的姑娘!
葉姝影倏然睜眼,決定再去一趟太傅府!
“沒找到淩如畫或屍體,就不能確定她被沈慕殘害了。”她從大布袋裡取出小畫板、畫紙和炭筆,“二表哥,你在四周看看,不要打擾我。”
“你要作畫嗎?”他興奮地揚眉。
終於能夠親眼看見她作畫了!
她找了個稍微平整的地方坐下,小畫板放在腿上,再次閉眼。
喬飛羽好奇地看著她,她這是在冥想嗎?
山野的夏風暖暖的,帶著野花的香氣,熏人欲醉。
微風拂動她的鬢發,纖長的眼睫輕微地顫動,宛若蝴蝶翩然起舞。
明媚熾烈的日光把她玉白的小臉照得恍若透明。
不知不覺,他沉醉在她的盛世美顏裡,沉浸在安寧漫漫的歲月靜好裡。
約莫過了一刻鐘,葉姝影睜眼,在畫紙快速地畫著。
喬飛羽在離她一丈開外的地上躺下,時而側身看著她,時而嘴裡叼著一根草,時而坐起身,右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作畫時的小影冷漠得像一個假人,卻也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是傳說裡不染纖塵的仙子,不慎跌落凡塵。
不到半個時辰,葉姝影終於停下來。
喬飛羽走過去,盤腿坐下,目光落在並列排開的四幅畫像。
眼眸遽然睜大,啊這……
都是頭像!
一幅黑布蒙著臉,一幅戴著麵具。
第三幅,戴著風帽和麵具,完全看不到五官。
第四幅倒是一張正常的男子畫像。
無論他從哪個角度、哪個姿勢看,都覺得畫像裡的人臉跟沈慕有三分像。
再說,第三幅也是老慕啊!
“你是不是想說,我先入為主?”葉姝影對此次畫像極不滿意。
“我說心裡話,你是不是心裡預設沈慕是凶手?”喬飛羽問道。
她沒回答,把畫具和畫像收起來,“去白馬寺吃齋飯。”
他把布袋拎在手裡,來到白馬寺討水喝。
住持大師吩咐小沙彌送茶水和齋飯到禪房。
葉姝影吃飽喝足,把住持大師請過來,單刀直入地問:“住持大師可以跟我們說說惠風師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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