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天荒地去了珍寶鋪子,買下一對和田玉的耳墜子。珍寶店的掌櫃跟他說:這玉成色好,沒有雜質,成雙成對,有個好意頭。
玉,是琛。成雙成對。
當真是好意頭。
昨日就想送過來,卻又怕被崔家人撞見,窺探了他的心思,刻意等到今日才借著聖人的名義進了寂照庵。
原以為會看見一個傷心垂淚的她,不料她根本不在。
她一夜未歸,不用想,一定是跟陸錚。
韋不琛察覺到自己心中翻湧的妒意,決定不再克製,由著那嫉妒的藤蔓密密實實地纏在胸口。
“我來看看你。”他很久沒有說過真話,這一句話說得很費力。
“謝韋指揮使掛懷。”崔禮禮神色平淡,不著痕跡地從他的掌控中退了出來。
他又抓住了她:“你的庚字......”
這句真話說不出口。
那時他不過是個旗營官,指揮使要他做的事,他又怎能不做?
他當時又會想到會有今日的苦果。
想要她卻又得不到。
求不得。
“不重要了。”崔禮禮釋然地笑笑。
陸錚說得極對,縣主府絕非是為了一個庚字才定下沈延娶她。這背後的隱秘,尚不得而知。她對韋不琛已經沒有了那種深切的恨意。
旋即,又說道:“我已不在意此事。也請韋指揮使莫要再為此事神傷。”
她說得太隨意,仿佛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忿忿不甘地扣住她的脖子,將她帶向自己。那櫻紅的唇就在眼前,隻要一低頭就可以占有。
崔禮禮毫無退縮之意,隻平靜地開口道:“韋指揮使,這是尼姑庵。你背後還有一個佛字。”
他眼神晦暗,帶著強烈的叛逆:“我一個繡使,除了聖人,百無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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