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禮聞言,想了好一陣子,才笑出聲來。
陸錚皺著眉,問她笑什麼。
“原來是這樣。”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得找何景槐取取經。”
“什麼意思?”
崔禮禮想說他前世就是娶了鐘離婭婭。可又怕他知道了,懷疑自己前些日子是在吃醋,便忍住沒有說話,隻一味笑著。
想不出他前世發現此事之後,得活成什麼樣子。
崔禮禮壓住笑意,唇角仍然不受控製地向上翹著:“高慧兒說她總纏著你呢。”
陸錚看她說得輕巧,心中似乎真沒有芥蒂,有些煩悶地道:“她視我為敵,凡是我身邊的女人,她都想得手。”
崔禮禮想笑,卻覺得這話不好笑。
凡是他身邊的女人都
唇邊笑意未減,隻是硬生生轉了話題:“寧內官可審了?”
陸錚點點頭:“他以前是個麵首,三十八年前爬上太後的床,太後為他生下一個女兒,也是他帶出宮去養大,尋了一個姑侄的身份,才被封為清平縣主。
聖人知曉此事,多次想要殺他,都被太後阻攔。長公主和親時,太後想著送他一同前往諶離,避開殺身之禍,可又擔心他麵皮長得好,去了諶離會與長公主雙宿雙棲。乾脆就給他施了宮刑。”
崔禮禮一聽,覺得太後這心計這手段甚是駭人。
“長公主帶他去了諶離幾年,兩人確實有了情,長公主在諶離過得清苦,開始做起底耶散的生意,芮國遼闊,她要有自己人,便悄悄遣送他回芮國來替她販賣底耶散。”
“想不到這次抓到了長公主的心腹。”
陸錚聞言搖搖頭:“天家之人,哪有心腹?都是控製。長公主怕他回來後不受控製,先給他下了藥,使其對底耶散上了癮。”
竟然是這樣!
長公主雖不是太後所生,手段卻與太後並無二致。
可見天家之人沒有什麼情愛。
“這樣就說得通了。”崔禮禮想著縣主的死狀,“聖人必然不會容忍縣主活在人間的。”
窗外一陣“嘎嘎”聲。
長著綠毛頭的野鴨子成群地遊了過來。
岸上還有一個男人佇立等候的身影。
“寧內官的事,我說完了。”他看看她,想說什麼,卻忍住沒有說出口,隻理了理袖子:“我走了。”
崔禮禮眉頭不自然地蹙在一起:“你去哪兒?”
“我去給你買‘蝦仁’!”話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什麼蝦仁?
哦,對了。昨日,她說扈如心求人得人,他就問自己求的是哪個“仁”。
她答說“蝦仁”。
陸錚走到窗邊,瞥到岸上那一抹深藍色的身影,心知是何景槐還在候著崔禮禮。
即便親耳聽到過她拒絕何景槐,可他更清楚,何景槐是男人,男人對於得不到的人,不會被一句拒絕而攔住了腳步。更何況他還有聖人的撮合。
陸錚一抬手,將她拉過來抵在窗桓上,低頭狠狠壓住她的唇。
崔禮禮抵抗不住這樣的熱烈,和過去完全不同的陸錚。
帶著侵略性、霸道的陸錚。
她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手不知所措地抵在他心口。
他豈能遂了她的心意?
低頭啃咬著她那兩片紅豔豔的唇,大手捉住心口的手腕,向自己腰間環去,整個人毫不客氣地擠過來,讓她退無可退,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