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繁華喧鬨的蘇州,誰歡喜著,誰又悲愁著,第一次心動的感覺,你也不是說過為我心動嗎?
每一次看著空蕩蕩的麵前,無聲著,才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
蘭甯收攏雪白的五指,將黃蝶緊握在手中,心頭閃過一絲莫名的安慰,垂下眼眸,神情似拜佛時一般虔誠莊重。
我也僅僅是一個虔誠想得到愛的小女子,春夏秋冬有一點溫暖常伴。
蘭甯睜眸展顏,天空中的風箏迎風而揚,這美麗秋色一並落入眼幕。
照在她臉頰上的夕陽一往如昔。
嘴上喃喃:“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直至最後一絲夕曛隱匿天際,蘭甯這才轉身歸家。
身上雖然沒有夕陽餘暉,心中卻豔如二月紅花。
你既不敢愛我,那就由我先來愛你。
……
一場秋雨之後,又添加了幾分寒意,蘭甯坐在小院的亭子內,身上也多穿了些衣物,不像夏日穿的那般清涼。
但包裹在衣服裡麵的美美身段線條,依然能夠讓男人垂涎欲滴。
烏發像黑珍珠一樣光澤亮麗,肌膚如同寒冬裡的積雪一般潔白。
她的絕色透著一股直逼人心的豔壓,國色天香不過如此,這正是蘭甯在男人麵前十分自信的原因。
蘭甯凝神垂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突然開口:“娟兒,多少天了?”
娟兒疑惑問道:“什麼多少天了?”
蘭甯自嘲一笑:“沒事。”
她的意思是從上回把謝傅扔下船到現在多久了。
當時她在謝傅身上留下了約會的暗示,這已經是一個小娘子最大的主動了。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無聲的冷淡。
以前都是男人爭著求著見她,現在卻輪到她來嘗嘗這種滋味了。
娟兒也不知道小姐在說什麼日子,開口道:“小姐,昨天是初一,你剛去寺裡拜過。”
蘭甯哦的一聲,心中暗暗掐指算著,竟是已經四十多天了。
竟讓我等了四十多天,竟能讓我足足等了四十多天,心中有怨,忍不住大嗔道:“這都什麼人啊。”
她一個女子都已經做個如此主動了,難道還要我自薦枕席前往他的臥榻相陪不成。
“哼,想的美。”
娟兒看見小姐一會嗔一會惱,立即明白,小姐在想揚州才子了。
說來這揚州才子似乎就是小姐的克星,次次點中小姐命門。
書信一回,燈謎乾蘭一回,在花廳又是一回。
先是心有相識之意,接著在人前讓小姐下不了台,心生怨意,最後又讓小姐愧疚萬分。
這般冷漠對待又讓小姐從來沒有遇到過,或許應了那句話,等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等不得總會日思夜想,想著想著就把自己給想進去了。
娟兒歎息一聲:“小姐,這人是個硬茬啊,小姐你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蘭甯傲道:“不行!他不愛我,我偏偏要他愛上我,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娟兒倒覺得小姐未必是為了賭一口氣那麼簡單。
蘭甯突然站起:“娟兒,去拿些竹子來,回屋做風箏。”
娟兒好奇問道:“做風箏乾什麼?”
蘭甯沒有回答,徑直回屋去。
屋內,蘭甯親自動手製作風箏。
娟兒見了驚訝:“小姐,沒想到你還會做風箏。”
蘭甯傲道:“我會的事還多著呢。”
說來,放風箏是小時候和鶴情姐姐的樂趣之一,還是鶴情姐姐教她做的風箏。
風箏製作完成之後,蘭甯又提筆在上麵繪上一隻漂亮的蝴蝶,同時提了一首菩薩蠻: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好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蘭甯待寫完恣意憐三個字,耳根一紅,我什麼時候也這般不要臉了。
哼,等你愛上我那一天,我全部都要找回來。
娟兒倒是識字,可識字跟讀懂可就完全兩碼事。
蘭甯似乎不想讓娟兒端詳,提起風箏就道:“秋高氣爽,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蘭甯剛走出花廳,娟兒卻連忙攔住:“小姐,你不能這麼出去。”
蘭甯好奇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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