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扶光正拍打著太極陣,聞言回頭:“為何?你知道我想要問什麼?”
司馬廷玉捱近了她,用極輕微的聲調說:“問什麼?除了先帝遺詔,還有什麼?”
蕭扶光瞳仁一縮,雙手揪住了他的道袍領子:“你知道在哪兒?”
她離他很近,令他很難不想起那夜她在自己懷中掌中之時。她主動攀住他,這樣嬌弱的臂膀竟能張弓,便是想要勒住他的脖頸自己也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解脫。
司馬廷玉忽然間便拉下了臉:“臣不知道。”
她日後是君,他永遠是臣。
小閣老喜怒無常,蕭扶光早已習慣。早前便唬人,現在又誆騙她,若非他總是在緊要關頭出現讓她有那麼一撮撮的安全感,她恨不得他能離自己遠遠的。
“你不知道,我便去問。”她鬆開了他的衣襟,“不問大監,我也能問彆人。”
“景王殿下比郡主有能耐,他若想知道什麼,早該將萬清福地掘地三尺。”司馬廷玉理著衣領道,“郡主猜,他為何不這樣做?”
這倒是給蕭扶光提了個醒。
父王一手遮天,隻要他想,沒有辦不到的事,哪怕現在想坐上
那個位置,不過睜眼閉眼的事。
蕭扶光不是沒想過,為何父王要兜那麼大一個圈子,眼睜睜地看著手足登上皇位卻不曾推翻過,隻是默許皇帝修道,自己奪權攝政。
若說不求至尊之位但為江山社稷,這種說法也太過清高。他有兩根軟肋,一是母親,二是先帝。他的一切決定,一定同母親或者先帝有關。
見她平靜得近乎失落,司馬廷玉也收起了周身的刺,稍稍提醒:“遺詔不過是傳聞,倘若從始至終不曾有過遺詔,殿下將是何處境?”
是何處境?自然是等同謀逆。
想到父王所為,蕭扶光徹底明白了一切。
從開始便沒有追究遺詔,也沒有查找韓敏的下落,是因為他害怕——害怕所謂遺詔到頭來不過是虛無傳聞,更害怕遺詔中受命之人並非是他。
“世間難有殿下這般能力與責任並重之人。”司馬廷玉出聲勸她,“阿扶,你該體諒殿下。”
蕭扶光揚起頭,想要拿下巴衝著他。
可小閣老個頭忒高,仰得她脖子發酸。
“那是我父王,我自然體諒。”她不忿道,“哪裡輪得到你提醒我?”
司馬廷玉瞧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忍不住說:“嗬,瞧著挺厲害,也不知道剛剛見到我身上這件道袍就拚命發抖的是哪位人物?”
牙尖嘴利,說話如此不留情麵,若不是韓敏還在地底下,日後安危還要仰仗他,蕭扶光恨不能就地縫上他這張嘴。
與女子不
宜動手,隻能在話頭占個上風,饒是小閣老亦覺得勝之不武,於是主動道:“你要如何出宮?需不需要臣去安排?”
下密道回望朱台,再從望朱台出宮,這繞一大圈兒非得累死個扶,糾結片刻後便點頭應了。
然而蕭扶光萬萬沒有想到,小閣老竟然將她安排進了他的道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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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tangYY”的兩坨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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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動從這卷開始多了噢。
男配也要多多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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