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重,她力道輕,痛癢兼至,竟有種奇異的快感。
這種感覺像一簇微弱火苗,卻攜燎原之勢而來…
“小閣老久等啦!”
宦官嗓音陰柔,薑崇道隻用一句話,就撲滅了一叢即將燃起的火焰。
薑崇道特意請了抬轎子來,引著司馬廷玉四條腿上去。
入了轎,司馬廷玉便褪了道袍,將人放出來。
蕭扶光終於得以解脫,帶著滿頭的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悶熱的確難受,麵上全是汗水,耳根熱得發紅,臉皮卻還是白白的。
司馬廷玉看了她一眼,依然將座讓給了她,自己坐在榻下。
“聽說過好得穿同一條褲子的人。”蕭扶光不滿地道,“可沒見過穿同一件衣裳的。”
“這也算是‘與子同袍’了。”司馬廷玉邊將道袍疊起來邊道。
他矮她一截,蕭扶光得以用下巴對著他,“誰與你同袍,臉倒是不小。”
小閣老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薑崇道沒聽到他們說話,自己在外麵絮叨:“陛下沒有上朝的習慣,小閣老為內閣操心,為
攝政王分憂,也得有自己的樂子。平日裡啊下了值,去長安街與幾位閣臣們吃吃喝喝,或者去王府裡拜會郡主,聽說先帝曾賜了她一頭銀象,她住的地兒才叫‘銀象苑’,咱也沒見過…唉,總歸萬清福地不是個好去處,您說對不對?年輕人,喜歡刺激也沒什麼,可這是陛下修道的地兒,萬一再叫他發現了可怎麼辦喲…”
薑崇道一片好心,又怕他們麵皮薄,拐著彎暗示他們不要在萬清福地幽會。
下等人要錢,上等人要臉。蕭扶光聽得俏臉通紅——堂堂郡主,哪裡被人就差指著鼻子說過?
心裡生氣,早知道就在萬清福地多待會兒,等緩過勁兒來還是從下麵回望朱台,不縮在小閣老的道袍裡麵——一個頭四條腿,跟節宴上的舞獅似的,臉都快丟完了。
可再一想,若不是有他提醒自己,這會兒指不定就叫人發現了。
好不容易熬到快出了宮,薑崇道終於不再送了。
司馬廷玉出了轎,似是對薑崇道說了什麼,不一會兒,薑崇道便應了聲:“中貴人是何等人物?那是宦官裡的頭一位,小閣老不必交代,奴等也自會照應。”
蕭扶光聽後,總算放下心來。
許是司馬廷玉怕二人同處一轎尷尬,他出去後便再也不曾進來。
等到了景王府街拐角,他才用手敲了敲轎子。
“方才薑崇道所說你應聽清楚,可以放心了?”
明明心底有些感激他,可不知
為何,蕭扶光依然惜字如金地隻說了一個字——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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