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對不起您,怎還欺負您呢?”他問,“我聽見了,他話裡話外打探那些銀子…”
“周尚書手底下的人也不一定完全可靠,賬目雖已被銷毀,知道有這二百萬兩的可不少。”蕭扶光道,“應是有人被收買,然後告訴了宇文渡…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偏偏要告訴他?”
小冬瓜問:“他心悅您,您要嫁給小閣老,他一分羨慕九分嫉妒,想要拿捏了您好不叫您嫁給彆人?”
“不大可能。”蕭扶光道,“他若心悅我,以他的脾氣,絕對不會答應娶平昌。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這樣的人我也瞧不起。”
可她說罷,心底卻又浮現起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宇文氏與皇帝之間有交易,必須要以姻親才能來維係?甚至說,司馬廷玉暴斃同他們有關?
她自打算回京起,所有的注意力便一直在檀沐庭身上。一旦檀沐庭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便如驚弓之鳥般坐立難安。
碧圓進來後便見她一臉陰沉,小心翼翼問:“郡主怎麼了?大夫說您沒事兒,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
蕭扶光回過神來,擺手說無事。隻是心裡在說如若真叫她知道司馬廷玉死得蹊蹺,一定叫這些人為司馬廷玉陪葬。
-
宇文渡回到家時,宇文律早已等著了。
見兒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宇文律反手又是一個巴掌。
“你著什麼急?!”宇文律厲聲喝道,“你就這麼想見郡主?”
宇文律是實打實的武將,一身脂包肌,一巴掌下來同塌了的房子裡屏風砸到人身上無二。可宇文渡是自小捱他巴掌捱過來的,習慣成自然,並未放在心上。
他被打得一邊耳朵又有些嗡鳴,卻依然昂著頭:“是,兒子就是喜歡她。”
宇文律攥緊了拳頭,擰眉問:“你喜歡哪個我不管,你居然為了她害死司馬廷玉?!”
宇文渡驀然抬起頭,見宇文律正冷眼看著他。
“你以為你乾的那些缺德事兒老子不知道?!”宇文律破口大罵,“我早便同你說,一個女人罷了,有什麼大不了,你再緩緩,等過兩年再弄死司馬廷玉也好。你就這麼等不及,都不準人嫁人?她嫁了彆人也能嫁你,你呢?你是狗,女人是肉包子,你吃不上難受?!”
他罵得忒難聽,宇文渡也聽得耳朵起了老繭。
“我說這一陣兒你怎麼不鬨著拒婚,原來是同公主有了私交。”宇文律見打罵都不管用,直接攻心,“宇文渡,你這輩子就活該交代在女人手上,你不知道那些女人心裡想的什麼,這會兒沒準兒公主郡主都巴不得弄死你!女人狠起來不比男人差哪兒!你最好盼著自己有個好死!”
“我原也沒盼著自己死得舒坦。”宇文渡笑了笑,“我隻是不明白,明明我同她先好,怎的她又瞧上司馬廷玉了?從前是我的錯,我願意贖罪,命賠給她也成。但她眼裡沒我了,我不甘心…司馬廷玉必須死。”
宇文律被兒子氣得發抖,問:“那檀沐庭呢?”
:..00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