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鮮血鬆油摻雜的黏稠土地,李桃歌進入虎口關。
自己少主險些慘死,暗衛親兵早已攢夠怒火,出手不留活口,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要麼腦袋沒了,要麼被腰斬,場麵慘不忍睹。
幾名親兵押來一名五花大綁的壯漢,身穿安西軍布甲,披頭散發,滿臉血跡,見到李桃歌後,舔舐乾裂嘴唇,猖狂大笑道:“哪裡來的俊俏後生,真他娘水靈,你們孝心可嘉,知道爺爺喜歡這口,臨死之前,送來這俏婆娘解饞,不枉爺爺白疼你們一場,哈哈哈哈哈哈。”
親兵摁了半天,始終摁不住這條壯漢,乾脆用寧刀戳穿膝蓋,壯漢再也頂不住,撲通跪倒在黃土中,衝著李桃歌露出貪婪神色,癲狂喊道:“小寶貝,小心肝,快來解開爺爺繩索,爺爺保證你爽到九天之外。”
粗鄙不堪的言語,使得一眾親兵膽戰心驚。
這可是李相之子,真正的征西大將軍,若是惹惱了他,不止自己掉腦袋,莫家都要跟著倒黴,於是抄起寧刀,試圖割掉壯漢舌頭。
“這家夥粗魯下流,挺像是我的故人,無妨,儘管讓他說,聽起來倒是親近。”
李桃歌手持馬鞭,朝前探出身子,輕笑道:“你是誰?”
一名親兵害怕壯漢再胡言亂語,硬著頭皮說道:“稟報禦史大人,這人是虎口關的都統,之前的守關牙將,早在十天前,已率領兩千餘人撤走,唯獨留他和一百多名叛軍在此。”
李桃歌笑眯眯問道:“牙將撤了,你為何不撤?”
壯漢泛起饑渴笑容,兩眼放光道:“小美人,伺候好爺爺大槍,啥事都依你,不讓爺爺親近,半個字都彆想從我口中套出。”
“懂了。”
李桃歌含笑道:“郭熙知道你這張臟嘴臭氣熏天,派你留守此地,為的就是惡心本官,對吧?”
壯漢癡癡笑道:“身穿官袍的小美人,玩起來一定很有意思,胸脯軟而棉,屁股白又翹,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尤物……”
四周的複州兵聽的冷汗直流,這種話如果流傳出去,李家肯定要找他們問罪,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李桃歌扣著耳朵,自言自語道:“風真大,塞滿了耳朵,念在同為安西軍,賞你一具全屍吧。”
複州親兵趕緊拉壯漢離開,生怕他再胡言亂語,半路就用襪子塞進他的口中,瘋狂錘擊腹部。
李桃歌笑道:“郭熙郭都護玩的夠陰,派這毒婦一樣的家夥鎮守虎口關,不止簡單辱罵我幾句,他想趁機挑撥我和複州兵保寧軍的關係,我若不堪受辱,一怒之下砍了複州兵的腦袋,那七萬死士,極有可能背後插上一刀。”
周典懷疑道:“郭熙有那麼聰明?能算的到你親自提審那名都統?”
李桃歌自信道:“姓郭的玩弄人心可是把好手,彆太看扁了安西大都護,能踩著劉甫和皇後肩頭,成為西北萬裡的天王老子,絕對是人中龍鳳,複州兵如今聽我指揮,可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準裡麵就有死忠郭熙的叛軍。”
周典低聲道:“派珠璣閣門客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