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方言驚詫了,微笑著說:“兩位姐姐,崇山峻嶺的,要走路的,有時還有危險,很辛苦的,就怕你們受不了!”
這時,劉思可又調笑了起來,細聲細語的說道;“方言小弟弟,兩個姐姐走過的路,你不睡覺也走不到頭,知道驢友嗎?”。
方言看著嬌媚可愛的楊雪和劉思可,嗬嗬的笑著說:“就你們兩個?”
楊雪沒有回答,問道:“準備啥時出發?”
方言略一思索,抬頭說道:“臻海濤解決出行工具,野營裝備段飛包攬了,你們不要大包小包的,帶點換洗衣服就行。那就後天早上6點鐘,學校門口集合,其他東西路上有買!”
看著楊雪和劉思可心滿意足的走出了,方言急忙回到宿舍,忙忙衝了個涼,去小食堂匆匆吃了個早餐,就直奔公交車站。
7、標本兼治
當公交車停在陸軍醫院大門口時,已經九點多,驕陽似火了,方言小跑著進入急診大樓,快速進入電梯。
今天說好給段飛的姥姥複診呢,當方言走進高乾病房時,見徐奶奶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曬太陽,段飛的小姨坐在窗邊沙發上翻著手機尋找著什麼。
抬頭見方言進來,小姨立刻站起身,忙笑著說:“還以為你忘了,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你就進來了,這人呐,真經不起念叨。”說完看著老太太,嗬嗬的笑著”
老太太也站起身,緩緩的轉過來,對著方言微笑著說:“看把方言熱的,奶奶這兒不急,快坐下喝口水”,又忙給小姨說:“快給孩子拿瓶冰水過來。”
方言忙上前扶住徐奶奶,笑著對小姨擺手說道:“不用拿水,渴了我自己拿。”又看著老太太說:“奶奶麵色紅潤,中氣底蘊強勁,氣色大有改觀,說明前麵的治療方法是對路的”。
老太太連聲說:“對對路,這些年從來沒有這麼對路過!奶奶也從來沒有這兩天這麼輕鬆,愜意!感覺身上卸去了千斤重擔,走路都輕輕的,好像又年輕了二十歲。”
微笑著,看了看方言,又說:“老天收不走我,看來,我老太婆又要好活上幾年了”。說著滿臉真誠的看著方言,低聲道:“真不知該怎麼謝你!”小姨眼睛又紅了
聽到這裡,方言趕緊打斷說道:“小姨,最近醫院檢查怎麼說?小姨立即收斂情緒,淡淡地說道:“做光造影顯示血栓消失了,血壓,心率也恢複正常了,他們還能怎麼說,還好意思說什麼?”
“聽話聽音,小姨對醫院不滿,也可以理解。憑心而論,老太太的病,陸軍醫院是很負責任的。雖然有很多不足,但也是條件和形式所限,治病救人醫院也儘力了。醫患矛盾由來已久,有段政委和張院長的關係,無論如何也不能給醫院下不了台,更沒必要和醫院杠上。”
想到這裡,方言立即插言說道:“小姨,術業有專攻,中西醫本來是兩個不同的體係,一個注重養,一個注重治。一個循序漸進,一個立竿見影。有利有弊,各有千秋。比如,外力造成的體內創傷,西醫手術就能立馬見效,中醫就短時間難以有效果的救治。又比如;肝肺等內臟疾病,西醫主張切割,舍棄病變部分器官,保留正常部分器官。而中醫主張標本兼治,利用針灸疏通緩解,利用草藥以毒攻毒,控製病變部分蔓延,提高良性部分對抗,達到以藥養病以藥克病,最終消除病毒的方式,得以保全整個器官。當然了,這樣治療是漫長煎熬的,有人治著治著就放棄了”
說到這裡,方言看著小姨,嗬嗬笑了起來。小姨也笑了起來,苦澀的說道:“也許是我狹隘了”!
給老太太把了個脈,在原來的藥方上加了點黑靈芝,又重新調了劑量,又把護理師叫來,也對推拿手法及其部位做了改動
8、丁家村義診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方言在醫院對麵找了個電話亭,給臻海濤撥了個電話。
一會一輛黑色普桑停在方言旁邊,副駕駛車窗搖下,聽見喊聲,方言拉開車門上車,汽車快速駛向郊外。
車內,聽見方言戲謔的說:“老臻,幾天不見,你這都開上私家車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隻聽車內傳來爽朗的笑聲,臻海濤炫耀的道:“怎麼樣,哥們混的還行吧?”方言翻著白眼笑著道:“你有得瑟的資本,誰叫你有個千萬富翁的好老子呢”。隨後又道:“這車老頭子淘汰給你了?”臻海濤鄙夷的看著方言道:“會說話嗎?什麼是淘汰,說的那麼難聽,我聞到空氣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多小時後,小車駛進一條村莊土路,路邊有塊竹子製成的牌子,上麵用紅漆書寫著"丁家村"。不到10分鐘就在一戶木柵欄小院旁停下,方言兩人從車上下來,臻海濤又從後備箱提出了幾個塑料袋裡和紙箱,兩個人抱著進入院子。
聽見響聲,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從屋裡走了出來,方言和海濤隨口叫了聲:“阿婆好!”
老太太急忙回應:“保國,兩個好心人又來看你了!”說著,急忙幫海濤和方言提東西。
進入屋裡,光線立馬暗淡下來,正堂上有一張掉了漆的紅條木桌,桌上放著茶碗器具,正牆上懸掛著一個相框,一群身穿軍裝,頭戴軍帽,朝氣蓬勃的軍人看著方言笑著。由於太遠,光線又太暗,也看不清相片真容。條桌旁邊放著一台包著薄膜紙的縫紉機,地上放著幾把靠背小竹椅,門口左牆邊立著一輛半新的28型紅旗牌自行車。
進入右手套間,一架竹床上躺著一個頭發蓬亂,胡子拉碴,麵色卻紅潤,40歲左右的男人。看見兩人進來,那人兩手撐著床要起來,但是還是沒有起來。
方言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緊走幾步扶住床上男人,說道:“保國哥,你不方便,就不要起來了。來,把靠枕墊上,就能坐著說話了。”說著拿過床邊一隻油膩的抱枕,一手搬起保國的肩膀,一手拿著墊子塞在男人的後脖頸下。
這時,海濤也放下東西走了過來,說道:“看保國哥氣色比以前好多了”。方言也點點頭。
這時,阿婆從外麵進來,接口說道:“多虧你們兩個好人醫治,如今我們保國能扶著牆站立了。”
“什麼,能站立了!”海濤驚呼出來,側頭看了看方言。方言沒說話,兩根手指搭在保國手腕上把起了脈,兩分鐘後,方言麵露喜色,回頭看著海濤說:“看來上次針刺有效果了,保國哥身體如火山爆發前期,體內能量開始衝擊壁壘了,我繼續施針,一會你幫著推拿推拿。”海濤高興的連連說:好、好、好
9、青梅竹馬的肖同學
從丁家村出來,已經下午是3點多了。海濤感歎的說:“小郎中,我想改修中醫”,方言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海濤又說“你推斷丁保國啥時能站起來行走?”
這時,方言回應了,側頭看了看專心開車的臻海濤說:“如果不出所料,不出半年就能下地行走,下次我給帶幾副中藥過來,開源節流,標本兼治恢複的更快。”臻海濤側過頭,鄭重的說道:“方言,中醫真了不起,我信你!”
方言戲謔的調笑道:“想什麼呢?先給本神醫開好車,想改學中醫?簡單,回去磕頭拜師,我教你!”
當兩人回到市區,已經下午六點多了,車平穩的停在寧都大酒店迎賓口,方言正睡的香,迷迷糊糊中感覺車不走了,就徹底驚醒了。這時,耳邊傳來臻海濤的大嗓門:“老劉,讓人把車開過去洗一下,一車的土。”話音未落,就看見從酒店側門,小跑出來一個30多歲,穿著保安服的男子,三兩步來到車邊,手把著海濤的車窗,諂媚的笑著應承著。
方言下了車,抬頭看了看閃著金光的"臻氏大酒店"幾個燙金大字,對走到身邊的海濤說:“這是準備打誰的土豪呢,還是宰我這小魚小蝦呢?”剛抬腿進門,立馬停住,嗯:“你不會真想拜師學藝吧?”
臻海濤嘿嘿的笑著說道:“你想得美,就你那兩招三腳貓功夫,還需要我在這麼高檔的酒店裡,行拜師禮,你不會還在夢遊吧?”說完,鄙夷的看了方言一眼,昂著頭向大廳走去。
方言很無語,也跟著向裡邊走去。此時,又聽臻海濤說:“你夢遊那會,我給哥幾個說了聲,一塊坐坐,現在估計他們都在裡麵等急了吧!”
方言說道:”都誰啊”?臻海濤回道:“都是醫生,就你一個郎中!”說完,哈哈笑著衝進了大廳。
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上了二樓宴會廳,有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秀麗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說道;“先生,請問你們有包房嗎”?海濤扭頭看了看方言,一臉豪氣的說;"鬆濤廳"。女服務員轉身,左手打著手勢,先生這邊請。
走在後麵,方言嘀咕說:“這美女連自己的少東家都不認識!”臻海濤低聲說:“認識我未必有好事,不認識我未必是壞事!”說完,對方言狡黠的一笑,拍拍方言的肩膀,又說道:“治病救人我不如你,人情世故,你得好好跟哥學。”
推開包房門,方言驚呆了,偌大的圓形餐桌前圍滿了人,有認識的,還有不認識的,估計也有十幾個。
看見兩人進來,門口沙發上幾個說話的女生站起身來,有個清脆的聲音說道:“臻海濤,這不年不節的,你又整的哪一出?”說話的正是早上剛見過麵的楊雪姐。
聽到楊雪的話,臻海濤不淡定了,渾身散發著熱情洋溢的氣息,聲音略帶顫抖的回應道:“這不,放假了,都小半個月沒見,想大家了。”說完對著楊雪賤賤的嘿笑。
楊雪旁邊一個聲音響起:“想某些人我相信,想我們大家騙鬼呢。”方言這才發現,是學婦幼保健的李莉,一張俏臉微紅,眼睛鄙夷的看著臻海濤。
轟如點燃的炮仗,滿堂笑聲
熙熙攘攘坐定,方言這才發現,劉思可也來了,正對自己微笑著點頭呢,方言微笑著點頭回應著。
剛準備說點什麼,就見眼前出現一張圓嘟嘟的胖臉,沒注意啥時候段飛坐在旁邊,向前傾著身,扭過頭看著自己。方言一臉驚悚,一手托起那張圓臉,向外推開。一手扳過段飛的身體,把他按在座位上。笑嘻嘻的說;“小胖子,你想嚇死人”?段飛眼睛咕嚕嚕的四下打量,一臉壞笑著說:"小郎中,情況不對呀,看的這麼入神,哥們這麼個大活人坐在你身邊,竟然被你忽視了,誰這麼大的魅力?”說著眼睛飄向了楊雪和劉思可那邊,看見楊雪和老臻討論著什麼,劉思可望著他們這邊,掩嘴偷笑著。段飛眼中神光一亮,嘴裡嘀咕著說:“小郎中,思春了了!”方言聽的莫名其妙,隻能嗬嗬笑了起來。
這時,臻海濤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帥哥美女們,大家靜一靜,老臻我有話要講!”說著故作高深的掃視了一圈,現場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這貨葫蘆裡賣的啥藥。
這時,聽楊雪小聲罵道:“你還說不說了?不裝逼能死呀!”隨後就聽見哄堂大笑。
李莉旁邊幾個女生大喊:“裝逼的,下去”
哄鬨中不知誰把一包紙巾丟了過去。臻海濤雙手投降說道:“你們彆這樣,我真有話要說,首先、我代表臻氏大酒店感謝大家賞光,其次、我終於拿到駕照了。然後、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座駕了,以後大家有事隨叫隨到!嗯完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此時,楊雪站了起來,斜眼看了看臻海濤,嘟囔了句:“我就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緊事一句沒說。”隨後楊雪拉了拉旁邊的劉思可,笑著向大家介紹說:“我閨蜜,劉思可,首都大學法學係,有不怕較真的帥哥可以追追。劉思可臉頰緋紅,低聲說道:“認識大家很高興。”接著楊雪又說:“後天,我們準備出去遊玩,有想參與的到臻海濤這裡報名”
接著李莉站起來,拉著身邊一個斯文的眼鏡,對大家介紹道:“這是我的男朋友陳東,也是咱們學校93級學骨科的。”
這是紛紛嚷嚷十幾分鐘後,終於介紹完了。
這時,包間門開了,服務員推著餐車上菜了。等服務員出去,臻海濤端起一杯啤酒站起來說:“紅的啤的隨便喝,就是沒有白的。我們都是學西醫的,酒精會麻醉神經,喝酒量力而行,拿不穩手術刀就廢了!”突然看向方言,又說道:“當然了,這裡還有一個中西雙修的狠人,他就另當彆論了,說完就哈哈一笑,最後,提議為友誼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看著有同學麵紅耳赤,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方言一邊聽著段飛絮絮叨叨酒話,一邊醉眼朦朧審視著全場:臻海濤;濃眉大眼,多金,個性寬和很討女同學喜歡,身邊圍著幾個女人,正在聽老臻眉飛色舞的吹噓什麼。徐健;斯斯文文戴一副深度眼鏡,典型的白秀才,神情莊重,應該正在和骨科男聊著學術問題。趙東禹;四小天才之一,與方言同屆,心腦血管學研究生,方言的舍友,比方言大兩歲,平時處的還行,專業方麵有點能力,目中無人,有些偏激。正在一個人坐著想事,見方言看過來,舉起酒杯做乾杯狀,方言也舉杯喝了一口。方言正心猿意馬的想著
突然,包間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西服,油頭粉麵,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左手端著一隻高腳杯,大步走了進來,後麵服務生托盤裡放著一瓶茅台酒。來人進來眼睛緊盯著楊雪和臻海濤那邊,臉上帶著笑眼光卻很隱晦。開門見山介紹道:“我叫肖常波,和楊雪青梅竹馬一塊長大,又和雪兒是同學,聽說雪兒在這宴請同學,我過來敬杯酒,也略表地主之誼。”說完,直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隨後看向了楊雪說道:“雪兒,你們儘興,單我已經簽過了,想要什麼直接找服務員就行。”隨後,眼光不善的盯了臻海濤,扭頭掃視了全場,轉身推門而去。
懵逼了,自始至終楊雪一句話都沒說,粉臉漲的紅紅的,右手中的玻璃杯都快要被她捏破了。這時就聽見劉思可淡淡的說:“雪兒,一個暴發戶,一個過氣的衙內,值得你這樣生氣嗎?”楊雪慢慢的鬆開了茶杯,臉上勉強擠出笑容。
片刻,旁邊的李莉發話了:“吃飽喝足了吧!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已經九點多了,不如我們散了吧?”
隨後,大家三三兩兩走出包間,方言和段飛最後出來,看著前麵楊雪和劉思可靚麗的身影,段飛斜著腦袋悄悄的說:“小郎中,情況不對呀。”方言沒有回應,急匆匆拐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10、坤哥的人
解決完問題,剛出大廳門口,就看見四五個流裡流氣,長毛小青年,圍著楊雪和劉思可,滿嘴的汙言穢語,就聽一個肩膀上紋著兩條龍,麻臉小混子說:“美女,陪哥幾個唱唱歌去,”旁邊幾個小混混大笑起哄。
此時,有一個小黃毛上來動手動腳起來,楊雪嚇得大喊:“滾開!”這時臻海濤衝了出來,劉思可趕緊拉住楊雪躲在臻海濤身後,臻海濤大聲呼喝:“你們什麼人,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要亂來,鬨事我們報警了。”
這時幾個保安聽到聲音,拿著橡膠棍圍了上來,保安隊長一馬當先:“臻少,要動手嗎?”這時又一個滿臉橫肉,矮胖光頭走了出來,蠻狠的說:“你們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坤哥的人你們也敢動,在寧城不想混了?”
看見情況不妙,怕臻海濤吃虧,方言剛想衝過去,眼光掃向酒店門後麵一個人,探頭探腦的,是楊雪青梅竹馬的“肖同學”,不對,楊雪被欺負,他為啥探頭探腦不出去,不會是?想起肖同學敬完酒,出門看老臻的眼神難道這些混子和他有關?
酒店保安聽見“坤哥”兩個字,保安隊長立刻變臉,馬上掏出一支煙遞向光頭:“這位兄弟,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光頭沒有接煙,輕蔑地看了看臻海濤說:“讓這兩個妞陪哥幾個唱會歌,這事就這樣了了。”
臻海濤年輕氣盛,聽到這話,被氣的臉色鐵青,憤憤說道:“即是坤哥來也得講理啊,朗朗乾坤,你們想乾什麼?”光頭抬起手,狠狠的給了臻海濤一個大嘴巴。“小兔崽子,怎麼跟老子說話的,坤哥是你能說的嗎?”
臻海濤怒目圓睜,隨手奪過一個保安的橡膠棍就要上去拚命,卻被幾個保安死死拉住。
正在這時,方言幾個健步衝了過來,擋在臻海濤前麵。麵露寒氣,溫和的說:“楊雪姐你們沒事吧?”還沒等臻海濤楊雪說話,背後風聲響起,隻見一個混混手提甩棍砸了過來。方言腦袋向右微偏,一個側身抓住砸過來的甩棍,向前一拉,迎麵就是一腳,隻見一聲慘叫,這個打人混混頭朝前,平躺著飛了出去,滿臉開花,狠狠的砸在青石地上,抱頭圈臥在地上,連嚎叫的力氣都沒了,眾人皆驚!
方言眼光掃向光頭,光頭驚悚的向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你是誰,坤哥的人你也敢動?”方言眯著眼,向前跨了一步,盯著光頭問道:“是你動的手?”你自己扇兩耳光,還是要我幫你動手呢?”光頭愣了片刻,回頭看看後麵幾個麵色難看的小弟,再看看那個被踢飛,蜷縮在地上抽搐的兄弟,抬手,啪啪抽了自己兩耳光,拔腿就往外走。
“站住,帶走地上那條狗”。
看著一群混混消失在夜幕下的街巷,方言回過頭看著楊雪,輕聲問道:“沒吃虧吧?”楊雪抬頭看著方言,突然眼睛澀澀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時,又聽到段飛戲謔聲音;“你那青梅竹馬的肖同學,躲在門後麵,看著你被人欺負!
方言看了看臻海濤,微笑著說:“你也沒事吧”?臻海濤揉了揉嘴角,搖搖頭。
驚魂未定的楊雪,聽到段飛的話,有點不淡定了,麵色狐疑的問道:“段飛,你什麼意思”?話音未落,隻見酒店門口衝過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肖常波。隻見他快步走到楊雪麵前,憤憤地說;“雪兒,剛聽說你被人欺負了,我就立即帶人過來了”。側頭狠狠瞪了一眼臻海濤,語氣溫柔的繼續說:“雪兒,他們沒傷到你吧”?然後回頭掃視了一圈,惡狠狠的叫到:“鬨事的人呢,出來,看老子不廢了你!”說著又裝模作樣的扭頭尋找起來。
這時,段飛插話道:“他們出師不利,半天不見你出來,估計等不住了,從那邊走了”,說著還用手指了指。
楊雪死死地盯著肖常波,突然叫了一聲:“滾”。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拉起劉思可扭頭就走了
大家都散了,路邊隻剩下肖同學還在風中搖曳著。
方言進入酒店醫務室,為臻海濤簡單處理了嘴角的傷口。叮囑了幾句,隨後也和段飛離開了。
從段飛口中得知,肖常波的老子是寧城原市長,是楊雪父親的老領導,兩年前年齡到點了,去省政協養老了。肖大少財大氣粗,黑白兩道通吃,如今在省內經營著一家大型文化娛樂公司,聽說還參與地下賭場。
聽完這些,方言開始為臻海濤擔起心來,通過今天晚上的事,肖常波恨上臻海濤了,說不上連臻家也被恨上了,明天一定要記得提醒老臻一句,最不濟也不能讓海濤吃暗虧。
11、送手機
第二天早上,方言和段飛剛起床,宿舍電話就響了,是導師馮教授,詢問了個中醫方麵的問題,聽說方言又要出去遊學,也很無奈,並告訴方言,黔西南有個民族,善使用針灸,聽說手法獨特、效果明顯,不但能即可止血止痛,還能驅毒化瘀,活絡補氣。當年有人在大彆山用過,救人無數,可惜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有機會尋訪一下
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呆,方言嘴裡念叨著;黔西南!段飛從衛生間洗浴回來,看到方言嘴裡念念有詞,站在地上發愣,知道方言琢磨醫術,也就沒敢打擾。
就下樓去小食堂買了兩籠小籠包,打包兩個豆漿回來,看見方言還沒洗漱完,就給小姨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和方言一起遊玩去,估計十天半個月回不來,並問了姥姥情況。
不一會,宿舍電話響了,是舅舅的聲音,讓半個小時後到學校門口等著,有東西給方言。
看見方言還沒回來,段飛抓起兩個包子,拿了一杯豆漿,邊走邊吃下樓了。方言洗漱完回來,見段飛不在,看見桌上早餐,邊吃邊翻筆記。
半個小時後,段飛滿頭大汗上樓來,邊走邊說:“小郎中,為了給你取東西,差點把段爺的肥油曬化了?”方言聞言,向門口看去,見段飛滿臉汗水,左手拿著一隻包裝精美的黑色盒子,神秘兮兮地說:“小郎中,猜猜是什麼?”
方言隨口說:“無聊不?小孩子遊戲剛丟下幾天,又撿起來了”!段飛肥臉一抽,鄙視的說道:“沒勁!”隨手把盒子丟給方言。
方言拿起盒子一看,諾基亞手機,這可是個稀罕物,誰這麼大手筆,自己傳呼都沒舍得買呢,說著狐疑的看著段飛。
段飛剛用濕毛巾擦完臉上的汗,正舒服的呼氣呢,看見方言詢問的眼光,隨後就道:“舅舅拿來的,不是為了感謝你,是怕關鍵時刻聯係不上你,你安心收著吧!”長呼了一口氣,接著又說道:“即使家裡想感謝你,也不會拿台破手機來寒顫人!電話費不用你交,你安心用就行了。”
方言也沒矯情,打開盒子,拿出電話,黑色殼子帶伸縮天線的,機身15公分的樣子,比大哥大瘦點小點,手機號碼寫在背麵貼紙上。
下午和段飛從遊泳館回來,方言就著手準備明天出遊的事,段飛也準備回去。臨走告訴方言,楊雪和劉思可有可能不去了!
段飛走後,方言發了一會呆,想了想楊雪,估計是昨晚發生的事,影響了楊雪的心情,然後搖搖頭,苦笑了一下
11、黔之行
段飛回到家裡收集野營裝備,部隊這種東西不少,通過關係弄了幾套套,除了沒有槍,其他都應有儘有。
晚上八點,段政委回到了家,看見兒子擺弄步兵背包,得知段飛要和臻海濤陪方言去遊學,對兒子也沒好臉色,心裡暗歎:“這人和人咋就這麼大差距,方言中西醫雙學位,不但醫術高明,十八歲碩士證都快拿到了,還在四處探訪名醫遊學。再看看自己這兒子,看著也不傻,咋就那麼不上進呢”?
想著想著,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再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將星,還不是家族榮耀庇護出來的。突然之間他明唔了,這也許說的就是命,至少兒子在自己庇護下也不會混的太差吧!常言說;有個好腦子不如有個好老子。方言有顆聰明的頭,需要自力更生。段飛有自己這個強大的老子,以後水到渠成,將來誰比誰強,誰主沉浮,還未知呢!想著想著,突然覺得自己高大了不少。
於是,又和顏悅色的把兒子叫過來,詢問方言最近的情況。
看著老子的一日兩春秋的態度,段飛心裡雖然狐疑,但也是唯唯諾諾的,把方言為姥姥複診、又和臻海濤百公裡為傷殘老兵義診、為了保護臻海濤和楊雪,在酒店硬扛坤哥小弟,連同一些雞毛蒜皮小事都通通地倒給了老子。段政委津津有味的聽著,聽到精彩處還接話問問。
聽完兒子的敘述,老段沉思了起來隨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方言就收拾好行裝等著臻海濤和段飛過來,其實也沒啥收拾的,段飛準備好了野外設備,自己就帶點日用品。
時間剛過六點鐘,聽見樓下車喇叭響起,聽聲音好像不是臻海濤普桑,功率明顯大多了,抱著狐疑心,方言通過窗戶向樓下看了一眼,一台軍綠色越野車,方言暗想:“看來段飛在老爺子麵前地位有所提高啊!”
快步跑下樓,見一輛掛著軍牌的懸掛廳堂,灰塵滿地飛揚,方言心在滴血,這就是他的童年他的家。
看著爺爺的坐診竹椅,方言仿佛看見那個白發蒼蒼,老花鏡下炯炯有神的雙眸,那個麵對患者時溫婉可親的神情
左鄰右舍聽見動靜,三三兩兩過來打招呼,唯獨沒有看見董伯伯的身影,隔壁阿婆告訴方言,董老師退休回老家了。
方言在爺爺墳墓前呆了一個下午;拔草培土,焚香燒紙。向爺爺彙報了自己的成績,也向爺爺訴說了自己的打算
天黑之前,方言來到了老支書家,當著眾鄉鄰的麵,留下10萬塊錢,讓老支書在濟世堂自家院地上,為大家搞個集體養殖場,幫助大家致富。
老支書田玉林,退伍軍人,腿有殘疾,人和善本分。方言臨走時,老支書拉著方言的手說;這十萬塊錢就是股本,讓方言三年後再回來看,他能讓村裡換顏色!
帶著鄉親們的關懷和期望,方言登上了回寧城的列車。回想起這幾天的點點滴滴,方言心裡很是感慨。十萬塊錢是公安局給自己的營養費,雖然自己並不富裕,但鄉親們比自己更需要它,這些錢在這裡能發揮出更大得價值。
方言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當年鄉親們給他的幫助,就是爺爺平時的滴水積攢而來的,自己受了爺爺的福澤,就應該用最大的福報回饋過去。能用自己微薄之力給鄉親們做點事,方言感到從沒有過的快樂和欣慰。
看著一個個鄉親們,因為自己的付出而眉開眼笑,因為自己的付出可能改變生活。
這一刻,方言跟期待,期待著三年以後,期待著看見過上好日子的父老鄉親。
這一刻,方言很快樂,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感,滿足感!
22、楊雪的擔憂
回到寧城的第二天上午,方言接到楊雪的電話,問方言在哪裡,有事找方言說。
在學校門口咖啡館裡,方言見到了楊雪;還是那麼的清純、那麼典雅,唯一不同;感覺有點深沉,少了些靈動之氣。
坐下後,方言給楊雪要了杯奶茶,自己要了杯現磨的苦咖啡。楊雪細細的品嘗著奶茶,沒說話,方言也沒說話,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啥,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女孩子單獨喝茶,感覺怪怪的,有點緊張!
片刻後,方言抬起頭望著楊雪,此時,楊雪也抬起頭望著方言,四目相對
終於還是楊雪打破了沉默,悠悠的說:“對不起,方言,我剛剛知道你在派出所的事情”方言很納悶,這事和楊雪有啥關係?她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方言嗬嗬一笑:“看來,好事不出門,壞事千裡行啊!”楊雪抬眼剜了一下方言,怒嗔說道;“受了那麼大的罪,還笑呢,真不知道你的心是咋長的”?
方言收斂調笑的口氣,輕聲問道:“楊雪姐,這事與你沒關係,你又為何道歉”?
楊雪抬起頭直視著方言,眼睛裡紅紅的,突然之間,方言感覺有個神經刺痛了心臟,慢慢的向四周擴散著那顆堅硬如冰的心也慢慢開始融化著潮濕著向外擴散著
方言轉頭望向窗外;一對頂著太陽傘的小情侶從窗下慢慢走過,依偎著呢喃著
回過頭來,強壓住波濤起伏的思緒,方言平靜的說:“楊雪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沒必要為任何事,任何不相乾的人背責而內疚。相信我,一切都會解決。”
“可是,你不了解他們,肖常坤他們很卑鄙的,我怕你吃虧”!楊雪不顧一切的說。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方言很感動,更多的是開心。
“臻海濤什麼話都給你說”!方言微笑著說:“肖常坤想找我談和,他沒有給你說?”
楊雪緊張的說:“這才是我要說的,肖常坤和肖常波都是無賴,典型的笑裡藏刀,表麵和氣了,有機會就從背後給你捅刀子,你千萬不能信他們。
臻海濤讓你過來勸我不要和他們見麵?方言看著楊雪柔和的說。
楊雪喝了口奶茶,溫柔的說:“不是的,是我知道後,怕你上當吃虧”。接著楊雪又說:“聽說肖常坤打算出五十萬,讓你不在追究派出所的事情”。
方言嘻嘻一笑,沒想到在肖氏倆兄弟眼裡,我就值五十萬?這瞧不起誰啊。
楊雪噗嗤一笑:“人家還擔心你呢,你還有心情嬉皮笑臉!”
收斂了笑容,楊雪又說道:“這事本來也是因我而起,我回去讓爸爸給警告一下,讓他們也收斂收斂,以後也彆再弄出什麼幺蛾子。畢竟,我們是正常人,哪有千日防賊的精力!”
方言真的被感動了,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鄭重的對楊雪說道:“楊雪姐,謝謝你!”
這一刻,方言想了很多,他本想拒絕楊雪的幫助,他不想讓楊雪摻合進這種破事裡,他不想欠楊雪太多,更不要欠楊雪父親的什麼看著楊雪純淨而期待的眼睛,方言的心慢慢妥協了
突然間,這個世界仿佛靜止了,眼前隻有楊雪那如花的嬌豔,隻聽見自己彤彤的心跳聲
楊雪抬起頭,喃喃的說:“有這麼盯著人看的嗎?”說罷,站起身,慌亂的走下了樓梯
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電話驚醒了沉思中的方言,是段飛,邀請晚上去家裡看徐奶奶。
放下電話,想起了丁家村的丁保國,很長時間了,也不知最近保國哥恢複啥樣了,該過去看看了,隨手拿出手機給臻海濤打了過去。
23、排長方懷東
方言提上為丁保國配的藥,剛出校門,就見臻海濤的車已經停在校門側麵,見方言上了車,臻海濤開心的說:“最近鬱悶壞了,聽見你回來,心情馬上就好了”!說完,自顧自的嗬嗬笑了起來。
方言側頭看了看臻海濤,唏噓著說:“這才幾天沒見,我們臻大公子的性趣向不會都變了吧,不愛美女愛帥哥了”?臻海濤鄙夷的斜視了一眼,不屑的說:“哪裡有帥哥,我怎麼沒看見”?說完,兩人都哈哈的笑了。
到丁保國家已經下午兩點了,剛停好車,就看見木柵欄門口站著一個人,雙手扶著木門,麵色潮紅的看著兩人,臻海濤還在車裡取東西,方言一個箭步跑過去,扶住丁保國的胳膊,開心的說:“保國哥,自己走出來的?這柵欄不結實,小心摔倒”!
丁保國激動地說:“麻煩你們又來看我,我這不好好鍛煉,對不起你們的關心呀”!說著放開柵欄,又對方言說:“方大夫,你鬆開手,我走兩步你們看看”,這時,臻海濤提著東西也過來了,激動的看著丁保國,眼睛竟然潮濕了
放下東西,在院子裡大梨樹下坐下來,方言又為丁保國把了把脈,麵露喜色的說:“保國哥,恭喜你!你堵塞的脈絡打通了,其實你已經正常了,就是身體不適應,調整心態,加強腿部鍛煉,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恢複如初了”!
聽到這話,丁海濤號啕大哭,臻海濤眼睛也泛著淚光,開心的傻笑著
不一會,阿婆提著筐從門外進來,見都在外麵乾坐著,趕緊進屋燒水泡茶,聽到這個天大的喜訊,也是淚光閃閃,連聲道謝!
閒聊中,丁保國談到了軍營,說起了那場戰爭;“丁保國服役的連隊叫老虎偵查連,83年進入南疆參戰。一次排長帶隊執行敵後偵查任務,不小心被敵人發現。敵人不惜調動一個團兵力,圍追堵截他們這支小分隊,衝進茂密的雨林,戰士們邊打邊撤,敵人緊追不舍。過了一個峽口獨木橋,排長看著剩下的殘兵,決定自己斷後,保證他們帶著傷員撤退。那時,丁保國後腰部負傷,用皮帶紮捆著”。說道這裡丁保國潸然淚下,哽咽這說道:“我這條命就是排長用他的命換來的,這麼多年躺在床上,排長的墓前也沒去燒過一張紙,我對不起排長呀”!說著,他摖了一把眼淚,對著也在抹眼淚的阿婆說道:“媽,進屋把那張合影拿過來,讓兩位兄弟也看看!”
手摸著相框,丁保國止住哭泣,指著一個英姿颯爽,被兩邊士兵摟住肩膀的年輕軍人說:“這就是我的排長;方懷東”!聽到這個名字,方言心裡最深處隱隱的動了一下,也許都是姓方的緣故吧,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這時,丁保國一臉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方懷東方言,怎麼這麼像,太像了!”
臻海濤懵逼了,傻傻的坐在石凳上,看著照片和方言,驚的嘴都合不攏了,這不就是穿上軍裝的方言嗎!
丁保國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方言,臉上泛著希望的紅光
當方言看到照片時,心裡猛地一收縮,徹底被驚呆了,這不就是自己嗎?
壓住心裡驚詫,丁保國顫聲問方言:“方兄弟,你家在哪裡?你的父親是?”
聽到問話,方言稍微回過神來,神色凝重的說:“我家在巴省一個叫綿州的地方,我是個孤兒,是爺爺收養了我。”
怎麼可能?聽排長說;他家在京都,家裡好像也不簡單,愛人是個教師,他上戰場那會,愛人懷胎8八個月,聽醫生說,應該是個男孩,把兒子名字起好後上的戰場。當時,我們大家還打趣排長說;如果生的是女兒,你那名字不就叫“白起”了。排長笑我們沒文化,說他起的名字,男孩用著大氣,女孩用著秀起。臻海濤急忙插話道;“起的什麼名字?”丁保國遺憾的說“排長好像沒說完,戰鬥警報就響了”
聽著丁保國的喃喃自語,語無倫次,方言的心隱隱作痛,世間巧合事很多,但這次絕對不是巧合;都姓方,長的又那麼像,時間上又那麼吻合。此時此刻,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很堅信;這個人絕對和自己有關!
方言調整了一下情緒,對著狐疑的眾人笑道;“世上巧合很多,何況我們都姓方,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說著又扶著丁保國坐下,故作輕鬆的說道:“保國哥,說說你們排長吧!”
丁保國又看了方言一眼,點點頭,唏噓的說:“排長是為我們幾個死的;按照排長的指揮,我們幾個抬著傷員跑出了幾裡地,潛伏在山坳李等待著天黑,排長叫我們儘量向祖國方向撤退,他一個人目標小,沒有拖累,天黑後摸過去炸掉木橋,就回去找我們等到夜幕降臨,聽到來時方向一聲爆炸聲,當時,我們都很激動,排長成功了,一隻等到月上頭頂,也沒見排長的音訊,周邊非常安靜。柳班長順原路尋找回去,隻找到一隻布滿彈孔的水壺和一堆空彈殼。橋被攔腰截斷,隻剩下洪水濤濤”
給丁保國做了推拿,叮囑了用藥事項,方言滿腹心事的離開了丁家村。
在車上,臻海濤看到方言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方懷東,這個名字深深的釘在方言的心裡,方言有一種感覺,自己的身世將從這個人身上解開。聽丁保國敘述,方懷東家在京都,家庭背景不一般,如果是這樣,方言不敢想,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方家甘願放棄自己的親血脈;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一個年輕母親拋棄自己的親骨肉
當年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是不是和方懷東有關?方懷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嗎?”諸多疑問,在這一刻,徹底點燃了方言的尋根**,並且越來越強烈,越燒越旺
看來以後有機會,要去京都看看,找找那位給方懷東生孩子的可憐老師。
回到寧城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在學校附近找了個麵館,吃了一碗炸醬麵,剛回到公寓,還沒進門,就聽見公寓裡電話響著。
電話是劉宇打來的,他告訴方言,自己馬上要下C師117團,任團參謀長了。方言聽了很是高興,立即恭喜,嚷著要請客。劉宇也沒推辭,嗬嗬笑道“知道你今天回來,就是打不通你的手機,不然,估計你都喝大了”,說完哈哈大笑,方言忙拿出手機一看,沒電關機了,昨天晚上火車上沒充電,今天回來也沒顧上充電。
方言連連致歉劉宇又提起特招含的事,方言爽快的答道:“啥時報道請參謀長指示”,劉宇聽完爽朗的笑道:“明天我就彙報司令部,你等我電話”。
說好了明天晚上為劉宇慶賀,於是就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方言翻來覆去睡不著,坐起來,取下玉佩,腦海裡又出現了丁保國的敘述;醫生說是個男孩,起好了名字上戰場,男孩用上大氣,女孩用上秀氣?“方言”這名字不就能男女通用嗎!
唬的一聲,方言翻身下床,從床下拉出皮箱,拿出一片軍綠色小被單,這不就是從軍用毛毯上剪下來的嗎?在當年,這種毛毯隻有軍官才能配備,一般的老百姓家不可能有這種材質的軍毛毯!方言大震,答案呼之欲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