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塑 身_步入中樞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2章 塑 身(1 / 2)

1、入軍職

一會“濟世堂”,一會校園裡。一會碧水藍天,一會瓢潑大雨…

一個飄渺纖細的背影,縈繞在方言的眼前,久久的不願離去,似楊雪,又不像楊雪,似曾相識,又沒見過…

昏昏沉沉一晚上…

天蒙蒙亮,方言翻身下床。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校園裡燈光點點,煙霧蒙蒙…

點起一支煙,回想起夢中情景,方言歎噓一聲:“彆緒如絲夢不成,那堪孤枕夢邊城…”剪不斷,理還亂…

早上九點,方言接到劉宇的電話,要方言十點到司令部報到,首長要找談話,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方言打車趕到軍區已經是九點四十了,劉宇等在門口,見方言過來,顧不上寒暄,立即領方言去司令部大樓,進入八樓一個小會議室,安排方言坐定,劉宇又簡單交代了幾句,然後出去彙報。

看著雪白的牆壁,鮮紅的標語,會議桌上擺放的國旗、黨旗、軍旗,方言起伏的心也慢慢的平複下來。如果不出所料,自己會在這樣的環境裡度過很長的時間…

臨近十點,會議室門被推開,段司令帶頭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將星閃耀的軍官,看見站起來的方言,都微微點了點頭。

方言大聲的叫道:“首長好!”

段司令抬空壓壓手,看著兩位將軍,微笑著說道:“不怯場,看來咱們的威風還不夠幺!”說完,幾個人嗬嗬地笑了。

方言挺起腰板正襟危坐,等待首長們訓示。這時,就聽段司令發話了,看著右手的軍官,微笑著說道:“方言的情況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趙政委起個頭先說兩句?”

趙政委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聲音說道:“方言同誌,我叫趙正雄,是省軍區政治委員,你的基本情況,軍區已經摸底掌握了,有幾個問題,我想向你本人了解?”說罷,微笑的看著方言。

方言立即答道:“請首長垂詢!”

趙政委說:“你十四歲入大學,今年十八歲已經拿到雙學位,如今又在攻讀研究生,可謂是前途無量呀!”頓了頓,微笑看著方言又說道:“那麼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是什麼樣的動力讓你放下學業,轉投軍營呢?”

方言略一思考,隨即答道:“首先,離開學校不等於放棄學業,其次,國防需要科技,軍隊需要人才,人才也需要平台。雖然,我不敢以人才自居,但我相信,軍隊需要我,用我所學,一定能為軍隊穩定發展做出貢獻,這也符合部隊的長遠發展理念。”

從首長們的輪番“轟炸”,到方言的從容不迫,回答的井井有條…

十五分鐘後,方言走出了會議室,由劉宇帶領著在各個部門辦理入職手續…

從首長們麵試的問題推斷,方言大致知道,自己兵士生涯的新去向了,可能是”集團軍司令部保健部門,具體如何安排,隻能等到集訓結束後才能知道。

“集團軍”!聽著挺高大上的,至少比省軍區牛逼吧!不知道能給個什麼樣的軍銜?聽劉宇透露,自己是特殊人才,最少給一個上尉軍官吧”!看著劉宇挺拔的身姿,筆挺軍服,方言真有點急不可耐的衝動。

等跑完所有部門,從衛生室體檢出來,方言已經精疲力儘,聞著香噴噴的飯菜問道:“劉參謀,這裡吃飯刷卡嗎”?劉宇回頭看看,笑著說:“四菜一湯,不用刷卡,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也不限量。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一個普通群眾了;你是一個兵,一個大頭兵,一個有特殊技能的大頭兵”!劉宇哈哈的笑了起來,方言突然感覺到哪裡不對,劉宇好像有一種計謀得逞的得意…

兩人端上餐盤坐下,方言又問道:“劉參謀;我的軍裝啥時候下來?集訓什麼時候開始?大概多長時間?方言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就撓撓頭傻笑著”,劉宇被逗笑了,原來感覺你不著急,今天感覺你又很迫切。吃飯,下午就能穿上軍裝。九月份和新兵一起開始集訓,新兵訓練三個月,你們估計訓練六個月”。

方言聽完立即覺得神清氣爽,本來饑腸轆轆,現在感覺有點不餓了。

下午順利領到了軍裝,遺憾的是沒有軍銜,肩頭上一片紅,看來,想要順利扛上軍銜,還得在集訓時表現好才行。

雖然已經辦好了部隊手續,集訓還要等新兵入營。劉宇告訴方言,借這段空閒時間,抓緊處理自己的私事,歸隊時間另行通知。

2、借花獻佛

方言回到學校,看著一個個興高采烈,嘰嘰喳喳的歸來校友,一排排熟悉的宿舍樓,一棵棵被曬得無精打采的垂柳樹…

方言的心裡湧上絲絲的不舍,一顆心開始糾結起來;平時無所謂,被忽視的事物,現在都倍感親切,慢慢的轉化成留戀。方言默默的走到小湖邊,清澈的水麵隨風蕩漾著,湖邊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都顯得那麼生動,那麼美好,那麼向往…

當第一盞路燈亮了起來時,方言如夢方醒,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公寓方向走去。臨近公寓樓時,看見有個圓乎乎的身影,左顧右盼著。突然之間,方言有種想上前擁抱的衝動,刹那之間,心裡暖暖的,雖然要離開學校了,但還有他們,一輩子的朋友。

進入公寓,段飛抓起半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長呼了一口氣說:“小郎中,這次回來,我感覺你心事重重!”方言靜靜的看著段飛,微笑著說:“我當兵了!”段飛猛地跳了起來:“啥時候的事,這麼大的事,哥們怎麼不知道?”方言調笑道:“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一切來的太快,來的太突然,現在我都有點做夢的感覺呢!”

“這麼說,今天通知剛下來?”

方言道:“今天下午的事,流程都走完了,軍裝都領了,就等著進新兵營集訓呢!”

段飛默默的看著門口,隨後,長籲了一口氣:“走吧,臻氏酒店,劉宇估計到了。”

再次進入臻氏大酒店,門口保安隊長看見方言,諂笑著走過來打招呼:“方大夫好,臻少在樓上等著,我這就帶你們上去。”方言擺擺手說:“不用,你去忙,我們自己上去。”說完,走進電梯,按下了四樓按鈕。

上了四樓,推開“輝煌廳”虛掩著的門,七八個軍綠體恤,整齊的寸頭,眼睛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劉宇趕緊起身迎接,分彆和方言,段飛行了個捶胸禮。幾個“寸頭”齊刷刷站起身,大聲叫道:“首長好!”

“首長!首長在哪裡?”方言懵了,段飛也懵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時回頭看看門外。除了他們倆個剛進來,再沒有其他人呀!

這時就聽劉宇說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兵,也是我的兄弟。借此機會,帶過來給幾位兄弟認識,但凡以後用的著,你們吩咐就行,保證不給兄弟拖後腿。”

方言明白了;劉宇要調走了,自己也要進部隊了,段飛又是司令家的公子,劉宇這家夥是給幾個兄弟找靠山呢,有情有義,是條漢子!

這時,段飛說話了:“劉宇,兄弟們喊首長好,這首長在哪?”說完嘿嘿傻笑。

劉宇忙說:“都怪我沒有說清楚,今天從軍區傳來消息,方言被集團軍預訂了,集訓結束後授少校軍銜,具體什麼軍種,目前還未知。段司令這次怕是空打算盤了。”說完,哈哈大笑,看著段飛和方言。

段飛狐疑地看看劉宇,又看看方言:“劉宇,你說的可是真的,如今大學生在軍隊就這麼值錢?你軍校畢業,在軍中打拚了幾年,如今才混了個上尉,方言一進去就給少校,按照這樣說,以後你見了方言都要敬禮喊首長了?”說完,也哈哈大笑起來。

劉宇無奈的說:人家是特殊人才,金貴就在“特殊”這兩個字上。比如;段飛你進來,最多給你個少尉,這還要看首長的麵子,否則,你也很難進來。

話說到這裡了,方言也不矯情,舉起手回了個標準軍禮,沉聲說道“兄弟們好!”請坐!隻聽嘩啦啦凳子聲響過,幾個“寸頭”都集體坐下,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這次把劉宇也給整懵圈了,方言啥時候學會的這手的,這麼專業!

劉宇也珊珊的坐下,段飛調笑道:“劉哥,官大一級壓死人呀!”說完看著劉宇,誇張的肥肉亂顫,笑的前仰後合。

幾個人正在笑鬨,這時門開了,臻大少出現在門口,後邊還有楊雪和劉思可。

眾人都急忙站了起來,方言趕緊走到門口,請楊雪和劉思可進來坐下,臻海濤忙著和幾個“寸頭”打招呼。

這時,劉宇站起來說道:“歡迎兩位美女光臨既然人到齊了,那麼,請允許我來介紹一下,我們都是省軍區的乾事和參謀,他們都是我的兄弟,這位是:“劉強、陳建軍…”幾個人依次起身敬禮。

此時,臻海濤也站了起來說:“我叫臻海濤、這是楊雪、段飛、方言,我們都是寧都醫科大學的,將來的白衣天使。這位美女叫劉思可,京都大學法學係的,未來的**官。有想法的單身兄弟,抓緊準備了,手慢了就沒了!”說罷,嘿嘿笑起來。

楊雪用手掐了臻海濤一把,臻海濤疼的彎下腰,呲牙咧嘴的笑著。劉思可低著頭,臉紅到耳根上了,“寸頭”們個個眼冒神光,神采奕奕,活脫脫的一群大公雞。方言怕劉思可臉皮薄,就對臻海濤說:“最近臻氏酒店服務下降了,現在還沒人過來上菜,不會把我們給忘了吧!”話音剛落,門被推開了,服務員推著餐車開始上菜了,琳琅滿目滿滿一桌子。

劉宇要了兩箱“劍南春”,一箱“張裕葡萄酒”這陣勢可把方言給鎮住了。劉宇笑著說:“男士白酒,兩位女士紅酒”白酒用這個小杯子。說著,拿起一個半兩小口杯,比劃了一下,一口一杯,紅酒隨意,如何?”段飛忙說:“我也喝紅酒吧,白酒味太大,回去老爺子抽我呢。”說完嗬嗬的一笑。

服務員給大家倒上酒,劉宇站起身說:“雖然要下基層了,但有你們這幫兄弟和朋友,我很是開心。這第一杯酒,首先感謝兄弟們捧場,特彆感謝兩位美女的光臨!一切都在酒裡,這杯酒我喝了。”說完,昂起頭一口乾了。接著又是第二杯:“這杯酒,感謝兄弟們的抬舉和照顧,尤其感謝段飛兄弟。”說完昂頭又乾了。連著乾了三杯酒,劉宇剛坐下吃了口菜。

段飛這邊端起紅酒說:“恭喜劉參謀終於帶上長了!常言說;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劉參謀長,心意都在酒裡,這杯酒我乾了!”眾人嗬嗬笑了起來,楊雪紅著臉怒視著段飛,小聲罵道:“粗俗!”

這時“寸頭”那邊的陳建軍站起來了:“這第一杯酒,很高興認識大家,說完,頭一昂乾了,第二杯,祝劉參謀長高升,說完也乾了”接著,劉強…等人依次都是這類祝酒辭。

臻海濤也客氣了幾句,喝了兩杯酒。

看看楊雪和劉思可,方言端起酒杯:“該說的話大家都說了,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這第一杯酒,祝劉哥步步高升,說完昂頭把酒乾完了。這第二杯酒,我想說;認識你們真好!說完昂頭又乾了。眾人相互看著,都樂嗬嗬的。

這第三杯酒,請允許我借花獻佛,說完看向劉宇,劉宇笑著說點頭。

謝謝兄弟姐妹們,這幾年對我這個小兄弟的愛護,我想說:“是你們捂熱了一個孤獨的少年心;是你們讓我從迷失的陰影裡走出來;是你們讓我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是你們讓我懂得了愛和被愛的幸福;還是你們,讓我明白了活著的意義!”

說到這裡,方言扭頭看看段飛、楊雪幾個人,段飛紅著眼,盯著酒杯發呆;楊雪雙手捂著臉,低著頭,肩頭一抽一抽的;劉思可震驚地看著方言,滿臉的不可思議;臻海濤仰頭望著天花板;劉宇和戰友眼裡全是震驚…

其實,今天我想說的是;“你們的小兄弟長大了,請兄弟姐妹們放心,無論以後身在何處,他都會想著你們;也請你們相信,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向往!”隨即,深深地鞠了一躬,舉了舉酒杯說:“這杯酒我乾了!”說完一飲而儘!

安靜~房間隻有楊雪低低的抽泣聲…

幾分鐘後,段飛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嘩啦啦~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來,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劉思可一手拍著楊雪的後背,眼睛紅紅的看著站起來喝酒的男人們,有茫然,更多的是疑問…

接下來劉宇提議行酒令,服務員拿來骰盅,大家對著塞子吹牛,現場氣氛很快活躍了,一圈下來,大家也更熟絡了,嘻嘻哈哈,滿堂笑聲…

楊雪眼睛浮腫,情緒不高,劉思可陪著楊雪也沒有參與男人們的對酒,兩個女生小聲說著悄悄話,劉思可一會看看方言,一會看看酒桌,滿臉的唏噓…

3、馮教授期望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宿醉沉睡的方言,頂著發脹的腦袋爬起來,看看房間裡陳設布置,這不是在宿舍,應該是酒店…

電話裡傳來段飛小姨的聲音,問方言有時間沒,老太太讓到家裡來吃午飯。

放下電話,聽見呼嚕聲,順著聲音找,才發現段飛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呢,方言抓了抓頭發,捏了捏發脹的腦門,這才想起昨晚上喝多了,楊雪,劉宇他們啥時走的都不知道,隻記得自己跪在馬桶前吐酒,楊雪一隻手拍自己的後背,一隻手裡拿著礦泉水給自己漱口,還記得自己對著楊雪說沒事,還能喝…

方言自嘲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抬起手腕看表,發現表沒了,看了看手機時間,快十一點了,趕緊叫醒美夢中的段飛,段飛迷迷瞪瞪爬起來,看了看地毯,委屈的說:“這麼寬的床,你也能踹下來?”方言很無語,連忙說:快洗漱,老太太叫吃午飯呢。

看見方言來了,徐奶奶非常開心,親自給方言泡了一杯茶,拉住方言的手,問東問西。又說到了興源路派出所的事,徐奶奶非常氣憤,並告訴方言;這件事,如果有關方麵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奶奶我絕不答應。聽到徐奶奶的話,方言很感動,心裡也暖洋洋的。從記事開始,除了爺爺地教導和關心,還沒有人這麼在乎過自己榮辱與安危。

飯後,給老太太把了把脈,發現老人最近調養的不錯,身體基本上沒啥大礙了。又給老太太做了一次推拿,在原來的方子上增加了幾味稀釋血液的藥,適當調整了用藥劑量。方言便和段飛走出了“裕華園”彆墅區。進來時乘坐的出租車,車直接開到彆墅門口,方言也沒來得及觀察環境。出來才發現,彆墅區不大,布局很合理,門口有武警崗哨,估計裡麵住的非富即貴!

因為歸隊時間臨近,有些事情必須和導師通通氣,最好能得到他的諒解與支持。

回到學校,方言直接去了導師馮教授辦公室,敲門進去,看見馮教授正在整理書籍資料,弄得滿頭大汗,臉上灰一片白一塊。見方言進來,如見救星,急忙招手,讓方言過去幫忙。

方言快走幾步,笑嗬嗬的說:“老師,這種拾掇整理的事,你咋還親自乾呢,有需要你知會一聲,學生保定給你收拾的乾淨妥當。”說著,接過馮教授手裡的資料,放在桌子上,又從臉盆架上拿了濕毛巾,遞給馮教授。

老師你出來坐下休息休息,剩下的我來搞定,方言邊說邊卷起袖子,走向了書架邊上的紙箱子…

一個小時後,方言擦了擦手上的灰塵,坐在茶桌旁邊,接過馮教授遞過來的一杯茶。

方言笑著說道:“老師啥時回來的?”馮教授低著頭侍弄著茶具,從老花鏡上麵翻著眼睛看了看方言,佯怒說道:“我都回來半個月了,也沒見你的影子,你再不來,我可要上門看你去了!”說罷,又去翻轉茶碗了。方言嬉皮笑臉的說:“老師,你冤枉學生了,回了一趟老家,昨天剛回來。

”奧~停頓了一會,馮教授又給方言沏了一杯茶,抬頭看著方言,嚴肅的說:“彆光顧著玩,彆耽擱了學業,我走時交給你的課題做了嗎?”

方言坐直了身體,收斂了笑容:“課題已經做好了,初步論文也草擬了出來,就等老師把關呢!”

馮教授點點頭,滿意的看著方言:“這就好,回頭你拿過來我看看,學校三點多還有個會,你還有事嗎?”

聽到這話,方言知道,這老頭是要趕人了,趕緊說道:“老師,我參軍了,想聽聽你的意見!”

咣當,茶盅掉在托盤裡了,馮教授震驚的看著方言,右手顫抖著指著方言說:“你說什麼,好好的學術你不做,跑去當哪門子兵呀,你這是自毀前途…自毀前途啊!”

”老教授激動的站起身,在房間轉了圈,走到方言側麵,顫聲問道:“啥時候的事,能退嗎?”

方言也站起來,扶著老師坐下,鄭重的鞠了個躬,平靜的說:“昨天入伍手續都辦妥了。老師,你消消氣,我知道你為我好,我很感動!但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老師不想聽聽學生的想法嗎?”

馮教授頹廢的向後一靠,用犀利的眼光盯著方言,好像方言不給個滿意的說法,老頭子要拚命的架勢。

看老師情緒穩定了點,方言接著說道:“我是爺爺行醫路上撿回來的,爺爺醫術高超,一輩子救人無數,最後卻死在自己的醫術上。隻因為死者有個縣長兒子,本來一個正常的死亡就成了醫療事故。就因為是中醫,不能被證明,爺爺鬱鬱而亡,我的天也塌了,於是,我的人生觀也崩潰了。

“隨後很長時間我都在問自己,我為什麼要學醫?難道還要像爺爺一樣,活人無數,就為一個救不了的人,而毀掉自己嗎?”最後我明白了,我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能被人重視,能被人接納的身份,學位證就是我的身份,也是我走向社會得跳板。”

“老師,你知道我的中醫水平不低,可你不知道,我很少給人看病,小貓小狗的我倒是救活無數,就是不想也不敢行醫救人。因為我賭不起,彆人輸的是錢,我輸的有可能是命,這個世界上,我無依無靠,賭輸了沒有人來救我。也許在大多數人眼裡,搞中醫的就是一群神棍!”

“老師,我的專業是中醫學,你知道為什麼我中途又修西醫了嗎?因為我不想被他們貼上神的標簽。我想明白了,學醫未必就要做醫生,我想嘗試新的職業,想讓自己儘快強大起來。”

聽完方言的講述,馮教授的臉色漸漸的緩和下來,眼光也柔和了許多,無不惋惜的說:“難道隻是因為你爺爺的一次醫療意外,就要放棄你擅長的醫學領域嗎?”

方言緩緩坐下,又給老師換了一杯熱茶,接著說道:“高超的醫術如果沒有權利的保障,隻能淪為他人的附庸。就在前不久,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徹底打碎了我的人生觀。於是方言把“v”打架,被派出所關進“渣滓洞”刑訊逼供的事,講述了一遍。

馮教授聽完,長歎了一聲。端起茶壺,又給方言倒了點茶,唏噓的說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社會問題,我們這些做學術的人,又能改變了什麼呢?”

方言微笑著又說:“我沒有想著改變社會什麼,也不想等著社會自我淨化自我改變,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既能保護自己,又能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和事物。”

“把桌上的煙給我拿過來…”馮教授有氣無力的叫道。

看著嫋嫋升起的煙霧,馮教授深深地歎息了一聲:“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要放棄學業,拿到《精神醫學》博士學位,你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也是最叛逆的一個。你去吧,學籍的事,我會和學校溝通!”

方言站起來,再次對馮教授深深地鞠了一躬!

4、楊雪的心事

剛走出教研樓,迎麵碰見楊雪和張小燕,方言笑著打招呼:“兩位姐姐,還有幾天才開學,你們這是要乾嘛去?”楊雪看了看張小燕,低聲對方言說:“酒醒了?”方言尷尬的傻笑著。見氣氛有點曖昧,張小燕說先上去,讓楊雪一會找她。

看著張小燕走遠,方言溫和的說道:“昨晚喝多了,給雪兒姐添麻煩了!”哼~,楊雪嬌哼一聲,微紅著臉說:“一會在公寓等我,我有東西給你。”說完,小跑著上樓去了。

看著楊雪歡快的身影,消失在大樓裡麵,方言默默的向生活區走去。想著即將離開的現實,回想著和楊雪四年來接觸的點點滴滴,心裡五味雜陳同時湧了出來;有憐憫、有同情、有不舍、有不甘…最害怕分開,如今,卻不得不離開!

看到楊雪的美麗與善良,不凡的家世。想到自己的卑微與渺小,居無定所。

方言心裡隻有惆悵!

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公寓,看見床頭懸掛的“吉他”,拂去上麵得灰塵,手指輕輕的在弦上劃拉了一下,清脆的聲音,直入肺腑,這是楊雪送他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記得大一那年的冬天,也許是貧困的原因,讓那個冬天顯得異常的寒冷,使得本就孤獨的心更加蒼涼了。也是在那個冬天,方言過了平生第一個生日,吃到了平生第一口蛋糕,收到了平生第一份禮物。那一刻,方言的世界開始有了色彩,那顆冰涼的石頭也有了溫度…

方言撫摸著吉他光潔的箱殼,耳邊響起楊雪天籟般的聲音;音樂能陶冶情操,使人放鬆,能讓人忘掉煩惱…

也是從那個冬天開始,方言有了愛好,找到了自己排擠寂寞的方式。從來沒接觸過音樂熏陶的他,從圖書館借來兩本五線譜,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已經能熟練彈奏熟悉的歌曲。如今在這個醫科大學,說起吉他水平,方言排第二,絕對找不到第一。

不知不覺中,房間裡響起《悲傷的西班牙》那蒼涼而優美的曲調來,方言正在忘我的彈奏著、傾聽著、迷醉著,也暗自傷神著…

不知不覺中,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是楊雪!方言趕緊收拾了心情,微笑著請楊雪坐下。

楊雪坐下,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方言,方言也平靜的看著楊雪…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一個女孩;楊雪很美,不施粉黛,兩頰潔白如玉,修長粉琢的玉頸猶如月光下的小徑,光潔而優雅。配上淡藍色的體恤,清麗脫俗…

看著方言優雅深邃的眼神,望著方言清澈乾淨的眸子,楊雪的心被輕輕的觸動了,心底也湧起一股莫名不安,不自覺的抽動嘴唇:“方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方言苦澀的笑了笑說:“雪兒姐,我要走了!”刹那間,楊雪呼吸急促,麵色蒼白,心也漸漸往下墜,一股不祥之氣悠然而生!猛的站起身:“是不是肖家倆兄弟又來找你麻煩了?還是你沒錢交學費了,我有,我拿給你…”

聽著楊雪急切的話語,看著楊雪突變的表情,頃刻間,方言心裡像被刀紮了一下,急忙出聲:“雪兒姐,你不要急,不是那樣,我被軍區特招入伍了!”

聽到這話,楊雪又慢慢的坐下,片刻後,抬起頭,眼閃淚光,含笑著說:“你嚇死我了,這是好事。”

看到楊雪氣色慢慢恢複過來,方言打開一瓶可樂:“雪兒姐,天熱,你喝兩口。”隨後站在窗前又說道:“昨天入伍手續剛辦完,準備喝完酒給你說呢,沒想到喝多了。”說罷,又苦澀的一笑。

楊雪靜靜的聽完方言的話,喝了一口可樂,故作開心的說:“這是好事,你是咱們這群人裡,最先拿到學位的,又是第一個去工作的,記得第一月工資發了,要請我吃好吃的!”說完,又故作開心的笑了。

一會後,楊雪又問:“學校這邊啥意見?”

方言回答道:“軍區已經和學校打好招呼了,保留學籍,按期順利畢業。馮教授那邊讓把博士讀出來,這樣的話,我每年還得回學校參加重要考核,論文答辯,直到拿到學位。”說完又嗬嗬的笑著說:“我以後就是那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關雲長了。”說完,調皮的看著楊雪。

聽話聽音,楊雪臉頰緋紅,急忙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方言:“這就算是給你送彆的禮物吧。”

方言了解楊雪的個性,不敢推辭,雙手接了過來,連忙說:“謝謝姐!”

這時,楊雪又說:昨晚你喝醉了,你的表掉進馬桶裡報廢了,戴上這個表,看看喜歡嗎?”

方言打開,瑞士名表;“江詩丹頓,”好像臻海濤戴著一個,聽說很貴的,到底多少錢,方言也不知道。

方言心裡除了感動就是感動,抬頭真誠的看著楊雪說:“雪兒姐,挺貴的吧?”楊雪笑笑說:“不貴,兩千多,戴上讓姐看看。”聽見價格,方言肉都疼,兩千多還不貴!一個縣長一個月工資沒了。

看著方言戴上表,質感非常強,感覺人越發的沉穩大氣了。楊雪心裡美滋滋的,看方言的眼神越來越溫柔了…

一看時間該吃晚飯了,兩個人下樓來,走在林蔭道上,楊雪突然說:“你不會在省軍區當兵吧?”方言嗬嗬笑著道:“在省軍區就好了,我每天都能回來看你!”說完這話,方言感覺有點曖昧,急忙又說“剛開始幾個月集訓,估計在這邊,集訓過後就不知道分配到哪個部隊,聽劉宇說,好像是集團軍,彆的我就不知道了。”楊雪調皮的說:“他們給你個啥官?至少是個少尉軍官吧?”方言嘿嘿笑著說:“雪兒姐,沒想到你對軍銜也有研究?”楊雪笑著說:“我二叔就在軍隊,聽他說的,就了解那麼一點。”方言笑著說道:“昨晚聽劉宇說,集團軍為了招攬我這個郎中,拿出了一個少校編製。”說完嗬嗬的笑了。

一聽是個少校,楊雪更加高興了,開心的說道:“方言,恭喜你!真為你開心!”快到食堂時,楊雪又說:“有時間我過去看你!”方言激動的臉都漲紅了,連連的點頭稱是。

吃完飯,楊雪去宿舍了,方言一個人邊走給劉宇打電話,說昨天喝多了,沒出醜吧!

劉宇笑著說:“方兄弟,你女朋友很漂亮,對你真是體貼入微,老哥有點嫉妒幺!”

方言很緊張,趕緊解釋道:“劉哥,楊雪是我同學,是個很照顧我的好姐姐,不敢胡說!”

劉宇戲謔的笑著說:“兄弟欺負我沒找過女朋友,還是覺得我沒眼光?你嫂子過幾天就來了,到時讓你見見,免得你小瞧哥們!”

方言趕緊說:“劉哥,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楊雪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親姐姐!”

劉宇聽完收斂調笑,鄭重的說:“兄弟,相信我,她喜歡你,不是姐姐弟弟那種喜歡。停頓片刻,接著又說:“好女人很搶手的,一個不留神就成他人妻!兄弟努力,儘快拿下!”

聽到這話,方言也不爭辯了,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最後問了問劉宇,啥時下部隊,劉宇說等新兵來了,挑點好兵就下去!

掛了電話,方言在路邊長條凳上坐下,思考著劉宇的話。

捫心自問,如果楊雪和彆人出雙入對,自己看見,啥感受?突然心底一股酸澀湧了出來。也許劉宇說的對,不能猶猶豫豫了,得抓緊付出行動!

回宿舍的路上,楊雪邊走邊想著方言,回想著下午的點點滴滴,想起方言的傻樣,想著方言的前途,楊雪開心的笑出聲來。

這時,就聽後麵一個聲音叫道:“這誰這麼開心呀?”楊雪猛地一驚,急忙回頭,看見宿舍的張小燕和李娟,隻聽兩個人笑著打趣道:“我們的楊大美女戀愛了!”

楊雪紅著臉,急忙說:“彆胡說,小心彆人聽見笑話。”說著也嗬嗬的笑了。

張小燕上前拉住楊雪的手,狐疑的說:“我說呢,從教研樓出來,就不見你人了,原來跑去約會了!”楊雪還狡辯,隻是臉上表情已經承認了。李娟插話說:“你們說的是誰啊?”張小燕誇張的說:“就是咱們這一屆,年齡最小,學習最好,吉他彈的最棒,兩年就拿到學位的那個小帥哥啦!”李娟恍然大悟:“奧,就是那個叫方言的怪胎?”說完兩個人笑成一團。

楊雪隻感覺雙頰發燙,連脖頸都紅了。恨不得上去捂住兩人的嘴。

5、能斷生死的天才

方言終於失眠了!

輾轉反側,翻來覆去,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楊雪的影子,一直折騰到天蒙蒙亮,才呼呼睡去。

正睡的香呢,公寓門開了,趙東禹進門,看見方言還在呼呼大睡,沒好氣的說:“昨晚一定又去哪裡鬼混了。”方言睡意正濃,嗯…啊…應付著。問了聲:“現在幾點了?”趙東禹戲謔的說:“離吃晚飯還有一個時辰,繼續睡,一會吃飯我叫你。”方言唬的一聲,翻身起床,拿起洗漱用具就向外跑。

昨天晚上聽臻海濤說,肖氏兄弟請吃飯,定在臻氏酒店“祥和廳”,今天下午六點半,這是要和談的節奏。方言馬上要去部隊,這事情能解決了最好,免得自己不在,臻海濤吃虧。

打車趕到臻氏酒店,門口兩邊站著兩排長發黑皮,一個個帶著墨鏡,咋咋呼呼的,出進的人都提心吊膽的。

看到這陣勢,方言笑了,笑的很猥瑣!

方言也沒搭理,向門口走去,隻見一個黑皮從隊伍裡麵走出來,甕聲甕氣地說:“你是不是方言“方大師”,坤哥讓我們在門口候你,坤哥在樓上等著,“方大師”快請!”

“酒店做生意呢,把門口讓開,前麵帶路,”方言不怒自威,霸氣的看著幾個混混。

自己老大都服軟了,幾個混混也沒敢多事,一個個收起眼鏡,乖乖的跟在方言後麵上樓了。

剛到“祥和廳”門口,隻見門打開了,一個個頭有一米八,雙臂紋著兩條大黑龍,黑臉胡茬的壯漢,放開銅鑼嗓子叫道:“方大師!我們終於見麵了。”說著走上前來,要和方言握手。

既然過來抱著和事的目的,方言也沒有拿捏對方的意思,微笑著點頭,伸出了右手。

兩手握到一塊,方言感覺一股大力壓迫而來,方言心裡歎息!這家夥,都混到求和的地步了,還想試試軟硬,這是要找虐的節奏!

方言笑的更燦爛了,緊握住對方的手,暗暗發勁。

不一會,胡茬漢子的黑臉上,紅一道,白一道,汗水順著臉頰,淅瀝瀝的流了下來,方言跟沒事人一樣,還打趣說:今天天氣真熱,一會要多喝點冰湯!

兩個人暗中較勁,臻海濤在後麵沒看出來,還以為兩個人寒暄呢,前麵的另外一個白麵男子看的很真切,急忙打叉說道:“方大師快裡麵請,坐下敘話。”方言看看胡茬漢子,胡茬漢子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連連點頭應是。

方言剛放開手,胡茬漢子連忙收回手,兩手不停的搓揉著。方言走到臻海濤麵前,笑了笑,臻海濤趕緊指著白臉男子說:“方言,這是我爸!”方言立刻上前說道:“臻叔叔好,初次見麵失禮了。”老臻急忙拍拍方言的肩膀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臻海濤又指著胡茬漢子說:“方言,這是坤哥!”方言壞笑著說:“剛才認識了,謝謝坤哥的熱情迎接。”

坤哥滿臉的不自然,含含糊糊說:“是,是認識了!”其他幾個都是坤哥手下,臻海濤介紹了,方言也沒心情搭理,點點頭就過去了。

酒菜齊備,臻老板站起來說:“今天坤哥給麵子到我這裡吃飯,我代表酒店歡迎,請坤哥講兩句,我們再開席。”

坤哥沒起來,昂著大黑頭說:“那就按道上規矩,先辦事,再喝酒。”

說著,抽出一支雪茄,後麵馬仔趕緊打火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接著說道:“方大師,給我點麵子,放過鄭大鵬吧,大家不打不相識,這事過了咱們就是朋友,如何?”

方言不冷不熱的說:“鄭打鵬是誰?”

坤哥又補充說:“怪我沒說清楚,鄭大鵬就是興源路派出所的所長,也是分局張局長的鐵杆兄弟。如果方大師放過鄭大鵬,張局長也買你的好,方大師你看?”

方言這才明白,整自己的警察原來叫鄭大鵬,看來那個張局長也不是啥好鳥!有機會還得還回去。

於是,說道:“肖總,你也彆大師大師的叫,我聽著彆扭,你就喊我方言吧,我也不喊你坤哥了,叫你肖總,你覺得如何?這樣咱們也能平等交流了。”

坤哥,哈哈大笑:“好,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方言接著說:“肖總的提議我沒意見,不知如何算放過?如何又不算放過?”

坤哥眼眸一縮,心裡說,這小子不簡單,這是明擺著討價還價來了。

於是也哈哈一笑說道:“我明人跟前就不做暗事了,給你五十萬,你讓上麵不再追究了就行。”

方言眼皮一抬,遺憾的說:“肖總,你抬舉我了,我就是個窮學生,一沒錢,二沒權,這個我怕辦不到。”說完,苦著臉,故作難為的樣子。

坤哥可不是傻子,這小子是個滑頭,開始漫天要價了,還不如把球踢給他,聽聽這小子啥章程,見招拆招吧!

於是,嘿嘿乾笑了兩聲,強勢的說道:“那麼以方兄弟意思,該如何解這個套子呢?”

“這樣吧,你開了價,我也還個價,一百萬,直接捐到市孤兒院,就算為他們幾個積點德吧!”我見孤兒院的收款票據辦事,肖總你看如何?

眾人聽完無不動容,一百萬給孤兒院,大手筆呀!

坤哥聽完,眼角抽了抽,心裡暗歎:“遇上硬茬了,這小子不是個俗人呐!”於是,哈哈大笑:“方兄弟胃口不小啊!可這錢你又一分不拿,為的是什麼?”

方言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種不義之財,我怕燙手。捐出去,就圖個痛快。既能為那幾個**分子積點德,又能為孩子們做點實事,你我也能把事情辦妥,一舉三得,絕對的共贏!”肖總以為呢?

這時,坤哥後麵一個小弟發話了:“姓方的,坤哥給你臉,你也太不識抬舉了!惹急了老子…”話還沒說完,就聽啊~的一聲慘叫,隻見一隻筷子插在嘴上,門牙都掉了,滿嘴是血…

“聒噪!再說一句,你這輩子就彆再想說話了!”房間裡傳來方言冷冷的聲音。

看到這情況,坤哥大驚,急忙站起來嗬斥小弟,給方言賠禮道歉。

臻老板也急了,怕方言把事情弄大,一邊打著圓場,一邊讓臻海濤領受傷的小弟去醫務室了。

看到這手段,坤哥的幾個小弟如臨大敵,卻噤若寒蟬。坤哥有點亂,一時還沒有回過神,太快了,誰也沒看清楚方言是如何做的…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一個小弟打開門,剛準備嗬斥呢,看見是個軍官,趕忙把頭縮了回來。

方言看見是劉宇,立即起身迎了出去,劉宇向裡麵看了看,感覺氣氛不正常,又看了看自信微笑的方言,明白了七七八八,衝著臻老板也點點頭。

對著方言就是一個軍禮,把方言整的有點懵。隻聽劉宇大聲說道:“集團軍耿司令要見你,段司令讓你即刻過去!”

這下方言真懵逼了,劉宇不是臻海濤或者段飛通知過來的?不是給我打氣助威來的?有點像真的,這逼格整的有點高了。

狐疑歸狐疑,也急忙還了個軍禮,回過頭對裡麵說道:“肖總,我的條件就那樣,剩下的你看著辦,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就和劉宇消失在門口。

方言走了,房間裡的人卻不淡定了,臻老板聽酒店經理說過,部隊上聯係住宿,說是省軍區老招待所正在改造裝修,今天集團軍領導下來,說是調研新兵征集工作,臻氏酒店離省軍區比較方便,所以軍區派人聯係酒店,酒店經理也請示了自己。

想著也就幾個管征兵的中層軍官,下來看看,走走過場罷了,沒想到是集團軍司令來了,還下榻在自家酒店,這是多大的榮耀呀,有點怠慢了,得出去看看,千萬可彆出什麼紕漏。

於是,臻老板對坤哥說:“集團軍司令來了,我得出去盯著點,起身就要走,卻被肖常坤一把拉住。一臉迷糊的說:“我說臻總,這到底是啥情況?”

臻老板也不敢得罪坤哥,就簡單說道:“集團軍聯係酒店我知道,但沒想到下來的是司令。”

坤哥急忙說:“我問的是方言啥情況,咋又和集團軍扯到一塊了?”

臻老板也有點明白了,賊還是怕兵!於是一臉自豪的說:“聽我兒子說,方言被集團軍司令看上了,已經被特招了,好像給了個什麼校的軍銜,看來傳言不虛呀,估計集團軍司令這次專門為方言而來!”說完撇開一臉懵逼的肖常坤,拉門而出…

房間裡眾人大眼瞪小眼,靜的落針可聞。這時,後麵一個小弟小聲說:“不會是為了從坤哥這裡多弄點錢,找人演的雙簧吧?”肖常坤猛然驚醒,轉頭看著這個兄弟,狐疑的問:“小諸葛”,你說說看。”這個號稱小諸葛的叫朱亮,平時有點小聰明,喜歡出餿主意,又姓朱名亮,所以有人戲稱他“諸葛亮”,時間久了,大家都喊他“小諸葛”。

聽見大哥的招呼,“小諸葛”趕緊走到坤哥身邊,諂媚的笑道:“大哥,集團軍司令最不濟也是個上將,級彆和省委書記一樣,方言就是個醫學院的窮學生,又沒有強大的背景後台,你想想,懸殊這麼大,他們怎麼能攪和在一起?那隻有一個可能,是方言他們演的扯虎皮的雙簧戲,這是給咱們使下馬威呢。”坤哥唬的站起身,嘀咕道:“對呀,即使方言被招入伍了,也不就是個學生兵,值得一個上將親自過來考察嗎?”說到這裡,他對“小諸葛”說:“你帶一個兄弟出去打聽打聽情況,其他的人都呆在房間彆出去。”說完,低頭又想了想,補充安頓道:“低調點,彆惹事!”

再說方言,跟著劉宇走到樓梯拐角處,低聲說:“劉哥,段飛讓你來給兄弟助威?”劉宇邊走邊說:“一會你就知道了。”說完快速進入電梯,按下八樓…

電梯到了八樓,樓道兩邊各站著一個兵;頭戴橄欖色鋼盔,手抱衝鋒槍。厚厚的紅地毯一塵不染,踩上去軟綿綿的非常舒服。衛兵核實完兩人身份,劉宇來到一間雙開門的門口,大聲喊了報告,就聽見裡麵有人應了一聲。

門被從裡麵打開,寬敞的客廳燈火輝煌,正對著門有一排木製沙發,沙發區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看見門口的劉宇和方言,就見沙發正對麵坐著一個兩鬢斑白,上身穿橄欖色襯衣,眼神銳利的年長軍人,抬頭盯著門口,隨即笑嗬嗬的招了招手說:“彆站在門口,過來,過來!”

劉宇趕緊上前,行了個軍禮,大聲彙報:“報告司令,方言請到!”就聽兩邊沙發上也傳來笑聲:“段司令,辦事效率很高呀!”方言趕緊走上前行禮:“報告首長,方言前來報到,請首長訓示!”

“奧~,還沒進軍營,軍禮很標準嘛!”對麵年長的軍人調笑著。

方言沒敢笑,端端正正的站著!

旁邊沙發上幾個人發出哈哈的笑聲,對麵年長的軍人又說:“小劉,搬一把椅子過來,讓坐著說話。”

方言哪裡好意思勞駕劉宇伺候,忙到書桌前搬了一把椅子,隨後說道“謝謝首長賜座!”說罷也沒客氣,雙手放在膝蓋上,腰板挺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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