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聞著你就困。”
賀從雲笑著親了親她的眉間,“這叫安全感,乖乖。”小宿東:“?”
還有人在呢?
他緊接著又彆過臉,算了,人兒都結婚了,讓讓她們吧。
下午兩點十分,托蘭終於聽到那聲所謂的“有緣”,黑著張臉被呂泊西領上了二樓。
“就是這兒了。”他指指麵前的大門,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扭頭下去了。
托蘭陰冷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呂泊西的背影回到吧台,這才收回目光,理了理衣襟,勉強從滿肚子的慍怒中擠出一抹笑,隨即扭動門把。
屋裡空無一人,隻有他的皮鞋以及紳士杖點打在地麵上的聲音。
托蘭暗誹兩句,直到站定在中央,這才發現麵前不遠的屏風後貌似有著一抹人影。
他輕咳一聲兒,試探性的開口,“想必你就是這家酒館的老板了?”
褚酌夕半靠在椅子裡,同樣隔著屏風鎖定麵前那抹模糊的身影。
“托蘭老板,久聞大名。”
屏風後傳來的是一道清亮的女聲,托蘭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不久前頭頂上的那聲嗤笑,以及那抹留著黑色長發的女人的身影。
他的麵色說不上太好,隻是就近靠著沙發坐下,聲音微冷。
“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姓賀。”
“賀小姐。”托蘭的話裡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嘲諷。
“與客人這樣隔著屏風說話,也是你們酒館的規矩?”
“自然。”褚酌夕像是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似的,依舊義正言辭。
“我們酒館做的是正經生意,不論性彆,不論長相,不論身份,是絕對公平公正的。”
“托蘭老板若是有什麼訴求,大可說來。”
“嗬。”托蘭不禁冷笑,隨即又斂下嘴角。
反正隔著屏風,也就沒有什麼維持笑意的必要了,眼中的輕蔑曝露無疑。
“一個小小的酒館,賀小姐能做到點兒什麼呢?”
褚酌夕不以為意,“托蘭老板大可說說看,也沒什麼損失不是?”
“也對。”他的眼底爬過一絲危險的精光,“這件事,也確實隻有賀小姐才能做的到。”
褚酌夕聞言抬起眼,麵前的身影已經離開沙發,站定在了屏風前,手裡的紳士杖立在正中。
“我希望,賀小姐往後能夠安分守己,不要再試圖引起文山的注意。”
“哦?”褚酌夕沒忍住揚起嘴角,話裡無可避免的帶起幾分笑意。
“托蘭老板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好像聽不懂呢?”
托蘭眼眸微眯,落在屏風後那抹半倚著扶手沒什麼正形的人影上。
“聽不懂沒關係,隻要往後賀小姐能夠離鷲鳥的人遠一些,或者…不再做文山的生意。”
“這樣,我自然還能讓賀小姐的酒館在辛特拉安然的開下去。”
屏風後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嗤笑出聲兒,與那天他在吧台前聽見的那聲輕嗤一模一樣。
“恕我冒昧問一句,如今的鷲鳥,莫非是托蘭老板說了算嗎?”
屏風外的身形動了一瞬,右手悄然摸向腰間,話裡卻是不怒反笑。
“我想,我已經足夠禮貌的問候過賀小姐你了,倘若你非要將事情鬨僵……”
“如何呢?”
托蘭冷笑一聲兒,一貫溫和的臉上少見的,或者說是難得的,裂出一絲詭異的笑,緊接著槍支上膛。
“讓賀小姐你的酒館在辛特拉開不下去,我有一萬種方法。”
“可讓你活不過今天,目前為止,我確實也隻能找出這一種方法而已,真是慚愧。”
話音落下,屏風後的身影總算稍稍坐直了些。
托蘭不禁冷嗤,也就這點兒膽量了。
褚酌夕卻隻是伸手從桌角的筆筒裡拿了一支圓珠筆,緊接著又靠回到椅子裡,漫不經心地轉著筆花兒,嗓音懶散又戲謔的。
“是嘛。”
緊接著“哢噠”一聲兒,是從屏風後傳出來的。
托蘭的身形莫名一僵。
那也是槍支上膛的聲音,卻不是一支,更像是同時拉動了幾十支槍栓,動靜整齊劃一。
…怎麼可能?
“托蘭老板,我說過,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主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可托蘭老板你非得以死相脅,我也隻能做出些自保的手段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辛特拉忽然多出一批帶槍的外鄉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聽出他話裡流露出的警惕,褚酌夕莫名愉悅,拖著腔調悶聲笑著。
“我說了,我就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來辛特拉不過賺點兒小錢。”
“是托蘭老板不守規矩,非要置我於死地。”
托蘭聞言沉下臉。
“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我感興趣的,從來都不是你們鷲鳥的老板。”
“但是雖說如此,托蘭老板的請求也恕我不能答應。”
“因為我忽然發現,他的處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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