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說“他們怎麼還沒完”、“他們到底什麼時候來的”、“那男的吃藥了?”……
就這麼幾句反反複複地說了兩三遍。
甚至後來他好像還想過來看看他們,但是被女生拉住了。
那時夏眠隻覺得這男的膽子又大,人又變態。
現在得了點空隙,腦子終於有空思考其他事了,她才反應過來那男的估計是一開始就在暗地裡跟梁嶼川較勁。
結果沒想到梁嶼川這麼厲害,所以說話才這麼酸溜溜,還說梁嶼川吃藥。
“你怎麼想?”夏眠問。
梁嶼川撫了撫著夏眠背後凸起的蝴蝶骨,揩掉汗水,手指沿著骨頭的紋路輕輕勾畫。
聞言,道:“什麼怎麼想?”
夏眠:“那個男的說的話啊。”
梁嶼川挑起嘴角,按在蝴蝶骨上的手往下落,熨帖地喟歎了一聲後,道:“什麼都沒想。”
又道,“我可不像你,這種時候腦子裡還想彆人。”
“我隻想你。”
說著他俯身,吻在剛才觸摸過的蝴蝶骨上。
“夏眠。”
夏眠緊抿著唇,似是有些難耐。
她從齒縫中漏出一聲:“嗯?”
“你到底吃什麼長大的?”
夏眠生怕他說出什麼不正經的昏話,忙回答道:“就吃正常的飯菜啊。”
梁嶼川:“不信,就吃正常飯菜怎麼能長得這麼合我心意?我喜歡什麼樣,你就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是你按著我的心長,還是我的心按著你長。”
夏眠忍不住笑了出來。
梁嶼川對她說過無數情話,尤其是這種時候,梁嶼川的嘴巴會比平時更甜。
情話不要錢地往外說,什麼肉麻說什麼。
但她偏偏就非常吃他這套。
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聽覺動物沒錯了。
梁嶼川很低地“咦”了一聲,隨後整個人貼著她的背,嘴唇也附到她耳邊。
他的體溫隨著呼吸吹進她的耳蝸。
夏眠縮了縮脖子,感覺耳朵熱熱的,癢癢的。
她忍不住推了推梁嶼川,結果梁嶼川不但不退開,還在她耳垂上很輕地咬了一口。
然後壓著聲,故意對著她的耳蝸吹氣,說:“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不好意思?”
夏眠又在他胸口推了把,有些莫名:“我哪兒不好意思了?”
梁嶼川道:“每次說不了幾句你心跳就會加快,整個人也跟著變緊繃……”
他貼著她,跟她咬耳朵,“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聽我說這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