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清仙尊座下共有七名弟子,個個都是名滿白鷺洲的天才,柳安筠,擬號瑤澤,乃是她的四徒弟,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白鷺洲藥師公會取得七階玉牌,世人尊稱其為瑤澤仙子。
白鷺洲藥師公會玉牌分九個等級,其他七階藥師基本都已經是金丹乃至元嬰期,而彼時她已是築基期大圓滿,卻不足百歲。
柳安筠自報家門後就一直在留意著謝離珠的神色,卻見她除了剛才喝藥的動作頓了一瞬間之外再無其他表情。
收回目光,柳安筠輕輕轉動了下手腕上的玉鐲,輕聲道:“知道了我的身份仍可以如此鎮定,不愧是禦虛宗掌門首徒,氣度非凡。”
白鷺洲宗門眾多,禦虛宗隻屬中遊甚至偏下,按理來說,像柳安筠這樣的天才,向來隻與包括玉極殿在內的三大宗門弟子打交道,此前謝離珠深居簡出並未見過柳安筠,她不可能知道謝離珠的身份。
謝離珠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停下了喝藥的動作左手抓著藥碗,用力到指尖泛白,碗內褐色的藥汁輕輕晃動著。
“藥放涼了可不好。”將謝離珠的反應儘收眼底,柳安筠微微一笑,“我前些日子到禦虛宗山下采藥,聽聞了禦虛宗內的一樁大事,掌門首徒盜竊宗門至寶紫陽丹,殺害無數同門,罪大惡極,如今已被逐出宗門。而我又恰好在山下碰到了穿著弟子服渾身是傷修為儘廢的你,因此你的身份不算難猜。”
謝離珠慢吞吞喝著藥,沒吭聲。
“你的靈力被人強行抽取,金丹被人用劍攪碎,可謂是血海深仇,你若沒活下來便罷了,若活下來了無異於從地獄爬回來,必然會想找害你之人算賬。”柳安筠並不在意謝離珠是否回應她,自顧自往下說著。
“在得知我的身份後你的情緒出現過波動,導致你身上所剩無幾的靈力逸散,我猜你已經想到了報仇的方法,並且與我——”柳安筠頓了頓,微笑起來,“不對,應該說是與玉極殿有關,既然如此,可否向我透露一二呢?”
總算喝完了那苦得能讓人當場去世的藥,謝離珠端起一旁的茶水漱了漱口,才重新看向柳安筠,麵無表情:“瑤澤仙子其實並未給我閉口不言的選擇。”
柳安筠但笑不語。
柳安筠對外向來是溫柔得體,進退得宜,然而身為羽清真人座下弟子,又怎麼可能當真是一朵柔弱可欺的小白花?不過是這副強勢的麵孔並不會輕易向他人展露罷了。
“是,我確實想借助玉極殿的力量。”反正已經被看破了,謝離珠索性也不隱瞞了,坦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拜羽清仙尊為師,重新修煉。”
柳安筠眉頭微挑,神色頗有些玩味:“我玉極殿向來是天才無數且劍修居多,你卻靈氣被抽乾麵臨著靈根枯竭的危險,劍骨斷裂無法再生,這樣的你,在玉極殿立足都成問題,又如何有底氣認為自己能拜入師尊門下?”
謝離珠扯了扯唇角,眼中暗光一閃而過:“有枯竭的危險不也還沒枯?劍骨斷了,再養一根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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