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到蓋文彬主動請纓欲去河間府求助搬兵,褚浩大喜,要給他派些人馬保護,蓋文彬辭謝,只帶了五十人隨行。一路上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河間離此地不到百里,騎馬只用半天就到了。
其實來河間搬兵蓋文彬有些私心的,自己已經年過半百,並無建樹,如果此次能搬動河間王司馬顒那麼,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勳,在這亂世中,金銀財寶固然重要,但是名氣才是最重要的,憑藉自己兩行伶利齒,三寸不爛舌還怕在亂世中不能功成名就嗎,也不枉此生了。
他越想越高興,河間王府坐落在十字大街,那是河間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最好的地方,這也不奇怪,高大的門樓,門前兩大趟拴馬的樁子,臺階上有四個看門的,和八個站崗的,看門的皆是奴僕裝束,站崗的皆是鎧甲戎裝。蓋文彬見這陣勢有些害怕,遠遠的下了馬,牽著馬邊看邊走向王府,腿直哆嗦,可是到了現在怕也沒用了,只得往前,更何況門前幾個看門的已經發現了他。急忙喝止,蓋文彬貓著腰,哈著頭,臉上的肉直跳動,面色如灰一抱拳問道:“借問一聲,此處可是河間王府嗎?”
有一個看門人面色鐵青言語諷刺,你瞎啊,那不寫著呢嗎?
蓋文彬不敢反駁直道是、是、是,煩請大爺通報一聲,我是萬湖縣的縣尉幕僚,有機要的事要通報給河間王。
哼、哼、哼,你說什麼,有機要的事,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趕緊給我滾,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頭。門吏已經習慣了這麼說話,王爺門前二品官,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蓋文彬自然知道規矩,從腰中取出一塊銀子,悄悄遞了過去。
那門吏一見銀子頓時態度好轉了許多,你說你是誰,叫什麼名字。蓋文彬見銀子起了作用急忙回道:“小人叫蓋文彬,萬湖縣縣尉衙門的幕僚,有關北安候雲莽作亂的事要通報給河間王。”
蓋文彬也不知該怎麼說,怕自己把事情說小了請不動河間王,故此才託大。門吏一聽是北安候的事頓時顏色更變道:“哎呀先生怎麼不早說,你且先等著,我給你通報。”
門吏不敢耽擱,急匆匆進府通報,過了好長時間,門吏方才出來,喚蓋文彬入府,蓋文彬自然興奮不已,低著頭不敢四處張望,跟著門吏前行,左一個長廊,又一道月亮門,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方才到達王府書房,蓋文彬暗自嘆息,看來還得做大官,怪不得等了近一個時辰呢,這麼大的府邸一個時辰算是快的了。
門吏叫他站住,而後推門進了書房,過了一小會出來喚蓋文彬進來,門吏還不時叮囑千萬不可驚了王駕,凡是要小心。蓋文彬會領,不敢抬頭,跟著門吏進了屋,屋中青磚鋪地,雕刻的龍紋,門吏扯了扯他衣襟,蓋文彬停了下來,雙膝跪倒,以頭觸地,小人叩拜王爺。
過了一會,但聽前方有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抬起頭來。
“小人不敢”
“恕你無罪”
“是”蓋文彬看了一眼司馬顒,見此人不過四十多歲,方面大耳,面色也些憔悴,兩撇鬍須,眼窩深陷,炯炯放光,看了一眼後急忙又底下頭。你起來吧。
小人不敢。
恕你無罪,起來說話方便。
是。。
本王聽門吏說你有重要的事要說,你說吧諒你也不會千里迢迢來糊弄本王。蓋文彬環視一下四周並無他人,小心翼翼試探的將自己此行來的目的說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司馬顒一拍桌案,大怒,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疊雲峰都拿不下,朝廷養了你們這些個東西有什麼用。
蓋文彬嚇得面如土灰,噗通一下急忙跪下,王爺饒命,王爺息怒,王爺息怒,那疊雲峰在是難打小的也不敢驚動王爺,只是另有下情要回報王爺。
司馬顒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蓋文彬沒敢起來,只是在那裡跪著,王爺,那疊雲峰事小,陸翔也不算大,只是他們手中有一件寶貝,王爺可曾聽說。
司馬顒依然不說話,蓋文彬接著說,王爺可曾聽說江湖上有兩件極好的寶貝,一個叫水晶翼,一個叫血珍珠。司馬顒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迥異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蓋文彬問道:“你知道這血珍珠和水晶翼?”
知道,非但知道,而且血珍珠就在陸翔的手裡。司馬顒點點頭,嗯,知道了,你回去吧,是否派兵我自由主張。蓋文彬哪裡再敢說別的,只好灰溜溜的退出了王府,到了外邊,渾身都溼透了。短短不到一頓飯時間,蓋文彬似乎扒了一層皮。渾身骨頭好似蘸了醋一樣,隨行人員將他週上車自回了萬湖縣。
且不說他,來表司馬顒。自蓋文彬走了後他是心神不寧,早就聽過血珍珠和水晶翼的傳說,只是未曾得見而已,不管是任何人,對於長生,誰能抗拒得了,司馬顒是人,也不例外,不過連年征戰,自己手上實在沒有過多兵馬,況且自己身為河間王,不可以輕易離開河間府。
正苦思不得計時,從內宅走出一人,是個女子,身高與一般男子大小,彎彎一對多情目,雙眸子宛若盈盈秋水,高挽著髮髻,直垂腰間,粉紅色臉蛋好像上了色一樣,體態婀娜,形色飄飄,真不亞於仙子一般,若與諸葛秋月放在一起,一個似風中冷月,一個似月下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