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非別,正是司馬顒長女司馬夏青。在那個古人眼裡雖然都是男尊女卑,不過那是一個人對大社會的看法,作為父母,不管是男是女,那都是極愛的,河間王司馬顒也是有情感的,自然也不例外,非但如此,對他的長女他是極度溺愛。故此司馬夏青從小便不受拘束,行為更像個男子,如今十六歲了,不愛閨房繡事,偏愛領兵打仗,司馬顒倒也不攔著,任她胡鬧去吧。
方才蓋文彬在前頭說的話司馬夏青聽的真而且真。父王,您怎麼悶悶不樂的,兒臣從未見過你如此模樣。顒見是自己的女兒臉上愁雲頓時一掃而空,青兒啊,為父正有一見愁事,苦無良策。司馬夏青佯裝驚訝道:“哦?父王是二十八路王爺中的表率,天下還能有您辦不了了的事嗎?”司馬顒一聽這話仰天大笑,我的女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你說的沒錯,先王確實曾經說過,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不過眼下這件事極是重要,可真是難住為父了。
哦?那不知道能不能說給女兒聽呢。夏青故意撒嬌。
司馬顒一見這個更是歡喜的不得了,這叫什麼話,為父還能有揹著你的事嗎?你雖然是女子,可你整天在外邊瞎跑,也結交了不少江湖的人,你可曾聽說過血珍珠,水晶翼嗎?
司馬夏青故作驚奇,這個那個不知,傳說這兩個任得一個都可長生不死,兩個齊了聽說可以化地成仙,那可是人間至寶,女兒怎麼能不知呢。
你說的沒錯,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近些年來,江湖上不知誰放的傳言,此二寶是陸翔家傳寶物,就在他的身上,可陸翔偏偏要娶雲莽之女為妻,皇上也聞得此信,故此以此為藉口,有朝臣捏造雲莽造反,弄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其實皇上的目的是陸翔,想來我與那雲莽也是至交,如今落了個如此悽慘的下場,為父也替他難過啊。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
司馬夏青也聽的糊塗,父王,女兒這些年鍛鍊的如何?司馬顒對突如其來的問題聞蒙了,他也不敢輕易回答,因為這個女兒時常下套讓自己往裡鑽,不知哪句話說漏了,叫她鑽了空子,故此支支吾吾,這...額...還可以吧。那兒臣有個小小小小的要求,不知道父親答應不答應。
哼哼,你別和我賣關子了,有話你就說吧,我還不知道你嗎。一定又要出去闖禍了是不是。
夏青故作生氣,把嘴撅的老高,父王是嫌棄女兒礙手礙腳,不省心,給您老人家添堵了是不。河間王到底還是父親,哈哈大笑道:“你啊你啊,說吧,又有什麼事。”
父親,女兒想替你半件大事。
你?你不給我惹禍我就燒高香了,你能有什麼大事。
父王,方才那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想替您領兵攻打疊雲峰,奪回血珍珠。
司馬顒一聽便惱了,胡鬧,平日裡胡鬧也就算了,這可不是玩,領兵打仗那是玩命的活,此事休要再提,斷斷不可。
司馬夏青也沒想到父親會反應激烈,平日驕縱慣了的她如何受得了,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初時司馬顒不理,堵上耳朵,你愛怎麼鬧怎麼鬧,就當沒聽見,可架不住一直哭,而且越哭聲越大。偌大的河間王對他的女兒真是沒有一絲的辦法。最後無奈的妥協了。哎不過,去可以,你不可為統帥,司馬夏青的哭聲戛然而止,摟住爹爹的脖子上竄下跳,高呼多謝爹爹,多謝父帥。
司馬顒傳令,喚千夫長陳儀見我,傳令官領命,不多時,但聽門外好似砸夯的聲音,咚,咚,咚。腳步由遠及近,聽外面好像有人拿著喇叭喊一樣,王爺,陳儀在外面見駕。司馬顒樂著出來,只覺得眼前好像有云朵遮住了太陽,又多了一堵牆一樣。原來是一個人。司馬顒道:“陳儀,本王有重要任務交給你,他指了指身邊的郡主司馬夏青,這是你們的郡主,此次我許你一萬五千人,你為副,郡主為主,共同攻打疊雲峰,你知道嗎?”
王爺您就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你知道什麼,本王命你保證郡主的安全,無論成敗,這些本王不在乎,假若郡主出了分毫差錯,我絕輕饒不了你。陳儀正言更色,咚的一下,跪碎了兩塊方磚,一頭觸地,又是一聲咚,又磕碎了一塊,方才說道:“屬下保證郡主的安全,如有紕漏,末將甘願受罰。”司馬顒強忍著笑說道:“好吧,本王相信你,你們下去準備吧。”臨行前,一再叮囑,女兒啊,千萬要小心,你千萬不可衝在最前頭,有硬仗讓別人去打,你可萬不能傷到了,聽到沒。
女兒聽到了,女兒謹記父王的叮囑,到底是女孩子,多少有些兒女情長,心裡也覺得暖洋洋的。
次日平明時分,一切準備就緒,陳儀的盔甲是特製的,也不騎馬,因為沒有馬能駝得動他,故此步行,他已經習慣了,每次打仗都是如此,因此練就了一雙飛毛腿,手裡拎著一個特大號的大斧子,嘿,這大斧子,斧頭比那車軲轆還要大上一圈,二尺半長的斧攥跟槍尖一樣,書中有言,這可不是一般的斧子,叫金雀開山鉞,相傳此鉞不是凡間之物。
再看司馬夏青,頭上戴著束髮紫金冠,身上披著金色魚鱗紫金凱,腳下穿著金色彎彎頭的戰靴,提著柳葉尖翅雁翎刀,雪花銀鬃馬,生的是桃紅生秀林,風雨潤枝頭。模樣賽西施,威風好似翹羅成。
司馬顒越看越愛看,越看越覺得驕傲,更是少不了一陣的叮囑,最後父女灑淚分別。
但不知此行是吉是兇,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