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勢上看,東撣邦陷入動亂之後,想要解決這一切,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求助於佤邦,到了那時,佤邦就會順流而下,連東撣邦的政治一並接管。
蠶食!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林閔賢突然張開了嘴,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他們都不懂……都不懂……”
他搶了大佬彭的搖椅,閉著眼睛躺了下去,晃悠著說道:“現在的這批人,沒幾個有遠慮的,更多的是當下的應激反應。”
“他們覺著,在自己受到侮辱的時候,就應該瞪眼,卻根本不知道,實際上應該是在想瞪眼的那一刻,你就得有和對方搏命的決心!”
“而不是,看見人家瞪起了眼睛,你也激惱著要急眼。”
大佬彭在一旁拿起了煙,翹著二郎腿將煙點燃:“許小子就有這份心思。”
“哎,你知道麼,我還沒來佤邦的時候,他就冒我的名號去擺平手底下不順從的人了,論耐心、論手段、論威望、論格局,這小子能在你稍不留神的時候,就搖身一變,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我在他身上,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哎,你說,你要是東邊的人,你是不是也得讓他在這片土地上成事兒?”
林閔賢晃悠著說道:“可他的心思,卻沒在這兒嘍。”
“由不得他。”大佬彭笑道:“這麼合適的人選,就算是他想走,東邊也得扔過來一座五指山來。”
林閔賢搖了搖頭:“許小子能服?”
“那可是條毒蛇,多少隻大老虎都以為他盤起尾巴是表示屈服時,被這小子一口就給咬死了。”
大佬彭在噴雲吐霧中說道:“許銳鋒和咱們對抗,對抗的是一個人,和東邊對抗,叫自毀根基,對抗的是一個國家。”
“問題是,他敢麼?”
“他敢為了自由,和東邊叫板麼?”
“你們東撣邦是個什麼結局,他不知道啊?”
林閔賢好奇的坐了起來,問道:“你要是東邊的領導,怎麼拿捏許銳鋒這種人?”
“簡單……”
大佬彭用力抽了一口煙之後說道:“容忍他所有小錯誤,在他提出想要回國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扔出新目標,告訴他,乾完這個,馬上就回國;等他乾完了,再來個突發狀況,告訴他,這回完事,咱立馬就走。就這麼著,兩三次以後銳氣基本上就磨的差不多了……”
“現在國內的商人也用這一招,今兒漲工資明兒改待遇,全是托詞;遠了不提,就說咱這黑獄,頭兩天我和一個綠皮兵聊天,綠皮兵跟我說,他馬上就要升職了,還說他們領導答應了他,隻要安安穩穩在黑獄守完這一年,明年,立馬給他調去邦康享福。”
“當時給我笑的啊,連連抱拳恭喜,你猜怎麼著?”
“那綠皮兵一高興,給我買了幾瓶酒。”
“這麼著,一會兒咱倆把那幾瓶酒喝了,等他來找我訴苦的時候,咱倆還能再喝一頓。”
“哈哈哈哈……”大佬彭笑的那叫一個開心,以前算計著天下,現在算計著綠皮兵找他訴苦的時候能不能再拎來兩瓶酒……
林閔賢剛想笑,立馬發現了什麼似的問了一句:“不對啊,你和我說話的時候,怎麼和許銳鋒說話不是一個味兒啊?”
大佬彭這才反應了過來,罵了一句:“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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