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前,房間內,我與安妮相互對視著。
我向她描述了有關自己的一切想法:“我不是去和娶魏蓉,我要娶整個果敢。”
“我的部隊會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口岸,坦克在前麵開路,裝甲車緊隨其後,所有部隊絕不戀戰,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第一時間抵達老街城下。”
安妮倒吸了一口冷氣,用手捂著嘴:“閃電戰……”
她想起了那個瘋子的閃電戰,那個屠戮了整個歐洲的瘋子至今仍然令人膽戰心驚。
我繼續訴說著,在陽光下混身散發著光芒的訴說著:“對,隻要我拿下了老街,整個果敢就不會再有任何反抗力量。”
安妮看著我問道:“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幫忙!”
她不知道我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哪怕完全失控的手舞足蹈,許下多宏偉的願望在這一刻的安妮眼裡都屬於正常。
但,我隻是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因為看在筱筱的麵子上,你會幫忙,更何況我告訴過你,她懷孕了。”
我點了支煙:“我看得出來,你和筱筱的感情是真的,你們是真正意義上的閨蜜,她是你在阿美莉卡的全部寄托,你是她在緬北的唯一好友……為了讓筱筱的孩子有一個父親,哪怕你們至今還鬨著彆扭,筱筱那個傻丫頭依然覺著你們已經割袍斷義了,你也會幫忙。”
“我問的是,為什麼?”
安妮看著我,目光在顫抖。
我分不清她是被我嚇著了,還是情緒激動的,於是,按照自己的思維說了一下去。
“我拿下了緬甸,貫穿了緬東,南北撣邦、克欽邦在我眼睛裡就會變成土雞瓦狗,一擊即潰。”
“可我不會打他們,我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如果好大喜功的乾掉了他們,就得自己去麵對緬政府,我不會傻到現階段就和緬政府為敵。”
“我會站在閔雷昂身後,不斷和緬政府和談,利用和談,幫助閔雷昂將昂山素季搞下台……”我語速加快道:“他一定會很樂意看見這一切,也很滿意我的所作所為。”
“等閔雷昂執掌了緬政府,我剩下的唯一一步棋……”
安妮再次接話道:“歌功頌德!”
“沒錯。”
“我會把閔雷昂捧上神壇,再把他私底下那些醜聞都掀出來!”
“屆時,整個緬甸都將天怒人怨!”
“克欽邦會最先站出來指責閔雷昂讓整個國家陷入了困境,南北撣邦會揭竿而起……”
安妮剛說出一句:“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就馬上反應了過來:“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克欽邦、南北撣邦到時候會被貫穿緬東的整個佤邦完全捆綁,他們想不這麼乾都不行,否則,就隻能死!
“到那時整個緬甸就都是我的了……”
而我再看向安妮的時候,聲音開始變得低沉了,完全失去了剛剛的亢奮。
“那時候,我就再也攔不住我自己了。”
“你覺著我會把目標放在哪兒?”
“你覺著,一個白手起家到擁有一個國家的許銳鋒,還會再聽魏組長的勸告嗎?”
“你覺著我會不會因為某一個不如意,甩頭就罵出一句‘去你媽的’,這年月,當街打爹罵娘的人還少嗎?”
“那時候,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就像是剛剛獲得了一身盔甲的軍人去挑釁神明,還是在好大喜功之下,被一群人簇擁著去挑釁神明。”
“那時,誰還能救我?”
我知道,我一定會這麼做,一定會!
因為從園區出來走的每一步,我都沒能攔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