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無憂輕聲道,“無礙,郎君不是外人,你先退下吧。”
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輕水有些猶豫。
轉而收到虞無憂叩擊扶手的警告。
不能牢牢盯著齊述的一舉一動,自覺有點對不住阿蠻的千叮嚀萬囑咐,輕水的視線繞著齊述轉了好幾圈,才一步一回頭地退到了門外守著。
身材雖然比普通郎君高大健壯,但是下盤不穩,呼吸也亂,沒有任何習武的痕跡。
就這樣的,約莫是傷不著家主。
家主改變想法讓自己先出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輕水退了出去,略有不甘地摸了摸腰間細鞭,輕輕帶上了門。
……看來是打不成了。
不是說小打小鬨不算刑訊麼?
輕水雖不理解,但聽令行事她做得比阿蠻好。
放棄思考後,連帶著放空自己的耳朵,不去聽屋內的動靜。
哪怕門並未掩緊,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門一關就有點變味了。
不過她也知道,私密些的空間,才有利於放鬆人的警惕。
要是再幽暗些,效果會更好。
比如府裡的地牢。
就是家主沒同意在那裡審。
齊述則是根本沒想那麼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因為醜陋的告白信逃過一劫,耳邊隻剩下虞無憂剛剛的話。
他高興地問,“不是外人,那是什麼人?”
此時齊述眼裡隻有按捺不住的期待。
被虞無憂隨口一句話就撩撥了心境,把自己之前問的問題忘得很徹底。
分明是他從高處往下在看,虞無憂卻有一種自己被他抬頭仰望的錯覺。
多日不見,但因為不間斷的書信,虞無憂時常不由自主聯想到他,對他竟也不覺得陌生。
甚至還有些熟悉。
對齊述會出現的所有反應和表情,都有一種隱隱的預料。
最初的印象已經越來越模糊,虞無憂快記不起曾經算計和貪婪,一張漂亮的臉都裝不下的那個人。
他還在等她的回答。
看起來好緊張,他的眼睫都在顫動。
換成彆人,是不會忍心說出他不想聽的話的。
但虞無憂忍心。
前麵說點好聽的,就是為了哄哄他好套話。
但總不能一直說好聽的吧?
虞無憂手不再移動,搭在扶手上身體無力靠著椅背,淡然反問,“郎君覺得呢?”
……先禮後兵。
倒也不至於圖窮匕見地這麼早。
所謂婚約,本來也就是齊述空口白牙的揣測。
說心悅自己的,也是齊述。
這些天不規不矩,大膽妄為的人,還是齊述。
他但凡有把自己當外人,都不至於在虞府這麼放肆。
齊述果然打蛇隨棍上,笑眯眯道,“也對,未婚夫自然不是外人。”
不知道他在‘對’什麼,反正就是對。
至於聽到了虞無憂齒間溢出的那聲輕笑,應該不是錯覺。
見虞無憂不抵觸,齊述又一次接近,跟著抓住輪椅扶手,緩緩蹲在她身前。
和虞無憂對視的時候,齊述自認為那雙眸子裡有些看不懂的東西,或許是……
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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