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取卷宗這事容易的很,不過王府一句話的功夫,就是翻找的時候費了點時間,還真找到了這個人的卷宗。
“王爺,你要找的那個人,確實在官府留有卷宗,但是,卻並非是因為科舉替考,而是酒後鬥毆,失手傷了人性命,所以被削了功名。而且也沒有終身禁考,隻是罰他三年不許科舉。”
重錦把查到的東西遞呈上去。
蕭寒宴翻開卷宗,越看越想發笑。好一個宋暖,他竟然真的差點相信了她的謊話。這書生的事跡,除了一個名字能夠對得上,其他的,沒有一處是跟宋暖說的那些對得上的。
“好得很,竟然將本王當作傻子戲耍。”
蕭寒宴說著,猛地拿起桌上的硯台狠狠砸了下去。
重錦心裡猛地一跳,不知這書生的事情又觸動了王爺什麼地方,竟然引來雷霆怒火,但他無比清楚的是,有人要為此倒黴了。
但他還是不得不報上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與王妃有關,弄不好可是一件大事。本來重錦不該在蕭寒宴氣頭上再雪上加霜,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現在這個風聲鶴唳的時節,也來得太過不湊巧。
重錦也不敢耽擱上報的時間,隻能頂著蕭寒宴的怒火說了。
宋暖本以為蕭寒宴就算嘴上不相信她的話,但以蕭寒宴做事的謹慎,一定會再去派人查證一番。
可等了許久,也沒見蕭寒宴再來,她開始有些拿不準了。難道蕭寒宴真的這麼絕情?連查證一下的功夫都不肯費?
好不容易,到了送晚膳的時候,宋暖才再一次看見房內來人。是一個眼生的武婢,身手極好,許是聽說了先前宋暖打暈婢女混出去的事情,對宋暖十分警惕。
從進門到放下食盒,都沒有跟宋暖說一句話。
宋暖有心想跟她打探一下外麵的事情,可這武婢卻如同啞巴一般,一個字也沒有說。
等人走了,宋暖才泄氣般的坐在桌邊。
蕭寒宴因為看護不力,一氣之下把宋暖院子裡那些躲懶的丫鬟全都換走了,新來的這一批都是得了蕭寒宴吩咐,不許與宋暖說話。
宋暖什麼消息也沒能打探到。
雖然這一批婢女沒有敢克扣宋暖份例的,晚膳都是按照王妃的份例全部送過來。每一份菜都很精致,但宋暖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隻想知道,蕭寒宴到底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情。還有張嬤嬤,也不知道如今是否安好。
正想著,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宋暖滿眼意外的看過去,竟然是蕭寒宴來了。
“你們都退下。”
他把所有人都撤了下去,聲音聽不出情緒,可氣壓卻很低。一直等到所有人都撤走之後,蕭寒宴才走到宋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宋暖心裡很不安,這樣的蕭寒宴她並不多見,雖然不見怒色,可氣勢卻駭人的很。她隻在戰場上,遙遙的見過麵對敵軍的蕭寒宴,那時他就是這般不喜不怒,卻抬手輕易收割了敵方將領的人頭。
而現在,這仇視的視線卻落到了宋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