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戴麵具?”
薄庭琛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臉,硬硬的麵具,咯了下指尖。
“很難看,是嗎?”
顧念抿唇笑。
“想聽真話?”
薄庭琛問。
顧念給了他一個‘當然’的表情。
薄庭琛目光落到粥碗裡,聲音淡然,呼吸淺淺:
“一場大火,我媽差點喪生,我因此毀了容。”
這麼簡單?
顧念眉心折疊。
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想說,身為堂堂盛世總裁,整容的錢不可能沒有?”
“的確,去整過,做了好幾次,可是,都以失敗告終,最後,便懶得整了。”
像是怕她不信,還附上:
“牙牙的媽媽,正是因為我的臉,才離我而去的。”
提到這兒,男人黯然神傷,眸光裡,沒有了小星星。
顧念咀嚼的動作,慢下來。
“都過去了。”
“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去付出,去愛,我們都要從痛苦裡走出來。”
她不能再念著厲騰了。
斯人已去,不能讓自己一輩子活在痛苦悔恨裡。
“昨晚,江白然給你打電話?”
忽地,男人話鋒一轉。
顧念戳緊眉心,想了想,承認:
“好像是給我打了個電話。”
薄庭琛:
“說了什麼?”
顧念:
“他問我在哪兒?我說在幫你帶孩子,他就沒說話了。”
薄庭琛見她誠實,便又啟唇問:
“他是你的初戀?”
顧念吸氣吐氣: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反正,與他是有那麼一段青春的歲月。”
剪不斷,理還亂。
薄庭琛握緊筷子的手,力道加重。
指骨凜冽而雪白。
昨晚,他也正是看見顧念在露陽邊接電話,才跟過來的,她哭,他猜想她是因為思念江白然而傷心。
所以,才會吻她,一吻不可收拾。
淺吻變成深吻,最後,卻無法控製地想要更多。
他甚至都顧不得,自己臉上早已摘下了麵具,他都準備睡覺了。
幸好,昨晚顧念醉了酒,意識並不清楚,最多隻是懷疑,有驚無險。
顧念喝完粥,紙巾擦嘴:
“薄總,你介意我與江白然交往?”
男人刻意這麼一提,顧念記上心來。
“以前,或許,我沒有權利這樣說,經過昨晚,顧念,我想說,與他斷了吧,你們不可能有未來。”
畢竟,昨晚,她在他身下,喊得全是他的名字。
顧念攤了攤手,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
“我與他早斷了,他那樣對團團,我不可能容得了,薄總,您放心吧。”
薄庭琛長眉戳緊:
“以後,你與我說話,不用說‘您您您’的,聽起來,很刺耳,好像我們隔了十萬八千裡一樣。”他給了女人一個暖昧眼風:
“我們的距離,其實,很近。”
“再也沒有比我們更近的距離了。”
說著,他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攏住她纖瘦的腰身,微微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被他提起,雙臂將她緊緊攏住: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他咬住她耳朵,氣息噴吐到她耳朵上,熱熱的,癢癢的,耳根子慢慢燙起來。
“薄總。”
他撩撥的都是她敏感的地方。
顧念喘息著,揚起的手指,指尖剛觸摸到他臉上硬硬的麵具,手臂被人緊緊扣住,力道很大,顧念動彈不得。qqne
“想看我的臉?”
男人聲音粗嘎,氣息不穩,迷離的眼眸,漸漸清明,理智也慢慢歸位。
“我們都這麼親密了,不應該有什麼秘密,怎麼,不給看?”
薄琛庭薄唇勾起,笑容淺淡,眸子裡的光是冷的:
“會給你看,但,不是今天。”
顧念聲音很軟,含住了他喉結,眼神故意拉絲:
“可我就想現在看,不用說怕嚇到我之類的話,我膽子很大,不會被嚇到。”
薄庭琛鬆開了攬著她腰的手。
起身,走出餐廳。
顧念想也不想,追了出去:
“薄總,我並不是一定要看你的臉,你不喜歡,可以不給看,但是,我們之間,要有最起碼的信任。”
薄庭琛步伐微頓,轉過身,看向顧念的目光,漸漸有了絲暖意:
“你覺得,我不信任你?”
顧念攤手:
“你剛剛問我,江白然是否與我打了電話?”
“如果信任,你就不會問了,薄總,我們之間,沒有深厚的感情做為基礎,即便是走到一起,也不會幸福。”
見男人神色怔然。
她又說:
“我會照顧好牙牙,等他不黏我,我就帶著團團回去。”
“回哪兒?”
薄庭琛聲線拔高。
顧念沒想到男人會發火,咽了口唾沫:
“當然是回酒店。”
叮叮,有消息進,她垂目,看到王嫣給的信息,立刻又說:
“王嫣說,租到房子了,我會帶著團團回出租屋去。”
“所以,你完全不考慮我剛剛的提議?”
見女人抿唇不說話。
男人的憤怒,不可抑製,從胸膛竄出來:
“那麼,昨晚,算什麼?”
顧念輕笑,撫了撫額角發絲:
“一夜*,露水姻緣也行,總之,我們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連孩子都兩個了,還平行線。
顧念不再理男人,直接進去照顧團團了,摸了摸孩子的額頭,一點不燙,孩子的燒完全退了。
薄家的醫療團隊,真不是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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