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日本的工作人員,也無不為他們的音樂而感動,意猶未儘地集體鼓起掌來。
音樂無國界在某種情況下,確實是成立的。
證據就是“阿利多”的代表在工作結束後,還死皮賴臉拉著寧衛民和張嬙、崔建找地方喝了幾杯。
這家夥有點自作聰明,想問問他們有沒有可能在日本的音樂屆發展。
但對於這件事,寧衛民就隻有敬謝不敏,代表張嬙和崔建直接拒絕了。
沒辦法,小池塘裡養不活大鯉魚。
他手裡的張嬙和崔建可是國內音樂界的頭牌。
他們兩張專輯放在國內銷售,就是上千萬的利潤。
怎麼可能會傻到放棄大陸廣闊的音樂市場,帶他們紮在日本掙那仨瓜倆棗的小錢?
那不成傻子啦。
實際上,當寧衛民把日方的意思轉述給張嬙和崔建的時候。
他們倆人也隻是笑,高興是高興,可沒人真的動心。
或許他們不懂得市場前景的問題,但他們對於寧衛民的信任和感激,同樣是不可動搖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憑日本人這樣熱切的反應,和今天親臨現場的感受。
寧衛民已經差不多可以預計到張嬙和崔建兩人的新專輯即將獲得的巨大成功了。
毫無懸念,他們的音樂專輯由日本錄音師來把關,回國後肯定是秒殺一切的存在,必定再度引領國內流行音樂的風潮。
唯一不確定的,隻是最終的銷售數字會有多麼驚人,能否打破原有曆史紀錄而已。
3月30日,曲笑母女也終於由京城到達東京。
已經在東京為她們準備好了一切的寧衛民,則帶上了為她們聘請的醫學翻譯,一起跑到成田機場去接機。
隨後暫時就安排母女倆住進了壇宮飯莊的職工宿舍。
寧衛民考慮得很周到,一是可以替這對母女省點費用,二來這裡的人手多,不要太方便。
隨便一個廚師伸把手,就能為曲笑母親提供好吃又有營養的病號飯。
也能儘量滋養滋養,為即將到來的手術做好準備。
這還不算,甚至為了替她們解決經濟上的後顧之憂,寧衛民還以“易拉得”公司的名義和曲笑簽訂了易拉得拉杆箱的平麵廣告合同。
他打算就趁著曲笑母親術後恢複的時間,在東京找個廣告公司把這件事完成。
酬勞的數額根本沒填,寧衛民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以曲笑母親的治療費為準,實報實銷。
不用說,對寧衛民所做的一切,曲笑母女毫無異議,隻有感激涕零。
接下來的事情確實很順利,4月日經過初診,曲笑母親拿到了介紹信。
然後去日本東京明治醫學院填寫完問情單,順利被這所癌症專科醫院接納收治,成為了這裡的正式病人。
三天後,通過全麵檢查和醫生會診做出討論,也得到了較好的答複。
主治醫生告訴曲笑說,大概有六成的把握能夠通過手術挽救她母親的生命。
這已經比國內的診斷回複,要好上許多了。
就這樣,曲笑這邊簽好字,又給國內打了長途電話,告知了父親,就靜靜等候著母親手術日期的臨近。
至於曲笑這次再度和寧衛民在東京見麵,尷尬是有一些的,不可能完全當沒事發生。
但或許正因為寧衛民為曲笑做得事情已經太多了,也或許是曲笑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母親的身上。
曲笑重新定義了自己的位置,開始像個乖巧的妹妹一樣的對待寧衛民了。
一切都已經儘在不言中了。
兩個人有緣無分,他們曾經朦朧的情感美得如同東京正在盛開的櫻花。
是那樣的鮮活,令人心動,又是那樣的夢幻和短暫。
甚至於他們雙方都沒來得及把這段情感公開挑明,互訴衷腸,就無疾而終的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