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翡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前。
手裡提著一隻保溫桶。
這邊的飯沈睿璋一直吃不慣,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自然也該好好補補。
金黃色的雞湯,還沒擰開蓋子,香味就飄了出來。
“睿璋,你好些了嗎?大夫怎麼說?”
“我沒事。”
呼吸沉重,喉嚨裡沙啞異常,一看便知剛才說了不少話。
周清翡看了薑蘊舟一眼——自然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卻沒有急著作妖,而是溫柔道:“你昏迷了這麼久,一定餓了,我燉了湯,要不要喝一些……大夫說可以喝湯嗎?”
病曆本是寫著醫囑,隻是周清翡看不懂,薑蘊舟隻好解釋給她聽。
“他現在不能吃,也不能喝,隻能輸營養液,周小姐的湯,隻能自己喝了。”
周清翡朝她微微挑眉:“怎麼不叫小嬸嬸了?”
薑蘊舟雖然對沈睿璋沒了心思,可這不代表她願意跟周清翡“好好相處”,冷下臉,不鹹不淡道:“等你們領了證,我會叫的。”
說完,驅動輪椅就要走。
“舟舟!”沈睿璋又叫了她一聲。
薑蘊舟微微垂下頭,哂然一笑:“沈先生想說的我都明白,隻是……”
“我已經不是那個在花園裡闖了禍,要你幫忙遮掩的小女孩了。”
“沈家是什麼樣的龍潭虎穴,我去闖一闖就知道了。”
手頭的工作先推了一部分,學校的課程也結束了一學期,無事一身輕的薑蘊舟拄著拐杖,來到了沈家主家的彆墅前。
與其說彆墅,不如說是城堡
建造風格很像文藝複興時期那種典雅的風格,又參考了現代工藝,整座莊園壯闊華麗,縱使薑蘊舟不懂園藝,也知道她腳下踩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大把大把鈔票供養起來的。
女傭朝她鞠躬,詢問她的來意,在得知她的身份後,接待她的人就成了管家。
十分鐘後,薑蘊舟就見到了沈霆驍。
灑滿陽光的房間裡,沈霆驍裸著的上身滿是繃帶,嘴角微微朝下,眸光銳利地盯住房間的某一角。
管家開門的時候,薑蘊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霆驍。
縱然知道這個男人手腕高超,年紀輕輕就掌握了沈家大半的經濟命脈,城府極深,做事老辣,也很難將這樣的形象和那個朝她款款笑著給她送花的男人聯係起來。
沈霆驍見到薑蘊舟自然是驚喜的,冷銳的神色登時暖下來,簡直像個傻小子。
“你來了!怎麼不早知會我?我好叫司機去接你。”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在哪,又不是沒有司機,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麼!”
其實不僅是如此,主要是怕他被接回家,受欺負。
畢竟,沈霆驍雖是沈家夫婦親生的孩子,卻從小流落在外,對那對夫妻而言,遠不如自小養在身邊的假少爺親。
她怕他在家受欺負。
不過如今看來,過的倒是不錯,住的應當是最好的房子,也沒見瘦。
薑蘊舟鬆了口氣。
“你的腳怎麼樣?”沈霆驍忽然問。
薑蘊舟詫異:“我的腳?你怎麼知道我的腳受了傷?”
他暈的可比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