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的臉陣紅陣白,陣青陣綠,顯然是氣得狠了,手指頭伸出去,哆嗦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母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霆驍,你怎麼可以跟你父親這麼說話?就算當初是你力挽狂瀾,可你是沈家的一份子,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還不像你父親道歉!”
沈霆驍倚靠在樓上的欄杆上,百無聊賴道:“真是抱歉啊父親,不過請你不要用手指著我,很不禮貌。”
“對了,我的未婚妻今晚要在這裡過夜,管家,麻煩你安排一下,把頂層那間閣樓收拾妥帖,那兒以後就是我未婚妻的房間了。”
“對了,你把城堡所有的的鑰匙配齊,交給她,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時過來小住。”
“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也請女主人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棟房子的產權早在一周前,就已經變更到她未婚夫名下了。”
這話一出,不但薑蘊舟錯愕,沈家夫妻倆更是麵色慘變。
“你做了什麼?!”
“沈霆驍你太過分了!”
“當初就不該接你回來,就該讓你死在外麵!”
沈霆驍淡淡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說罷,隔空朝薑蘊舟伸出手:“長夜苦短,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浪費心情了,來吧,我的未婚妻。”
薑蘊舟隻覺得渾身麻酥酥的,仰望著頭頂,暖黃的光輝籠罩下,辨不清男人的五官,隻能看見他的身形,慵懶地倚在欄杆上,美得像是古典油畫上玩世不恭的天神。
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大理石台階漫長而堅硬,管家扶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少夫人,我們可以走電梯。”
薑蘊舟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答了一句:“我要看著他。”
太傻了。
回到房間裡,她臉都漲紅了,她自己埋在臂彎裡,頭都不敢抬。
沈霆驍湊過去,湊到她臂彎裡偷偷看:“原來你也覺得我好看啊,迷的走不動路了是不是?”
“是,是是是!”
薑蘊舟兩手一攤,認輸道:“我承認,我被你迷住了,行了吧?”
沈霆驍卻不準備放過她,追問:“跟沈睿璋比呢?”
“你好看。”
“跟那個小金毛比呢?”
“你好看。”
“還有你新簽的那個演員,叫什麼……”
薑蘊舟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你好看!你最好看!誰也比不上你,行了吧?”
“不行。”沈霆驍的眸子陡然危險起來,像是某種盯上獵物的大型動物:“你想走?”
“都這麼晚了,而且你身上都是傷……”
話未說完,就被堵上了嘴。
溫熱繾綣的一吻,帶著濃重的、深深欲望的呼吸……薑蘊舟被抵在了牆上,腰身被緊緊摟住,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
呼吸被完全掠奪。
全身都酥麻著戰栗起來,交織著淡淡的香氛和藥味。
漸漸的,血味彌漫。
薑蘊舟從迷醉中回神,驚呼了一聲:“哎呀,血,你的傷口,裂開了。”
“不管。”
手腕被捉住,人也移到了床上,月光透過窗子,照到了裡屋,好似下了一場細碎如冰晶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