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恨那些食肉飲血的貴族和他們的爪牙,我每夜都要用血腥的手法殺死許多.你試過將一個人的鎖骨掰下來,然後插進他的腦袋裡嗎?”
科茲恢複正常的站立姿態,攤開右手,做了個手勢。那手勢背後所代表著的東西讓福格瑞姆的眼神陡然變得凝重又悲哀。
“又或者,用指甲拆分某人的肌肉,好拷問他直到他願意說出你所需要的情報?你當然沒有過,親愛的福根。你雖然也精通殺戮,但你的方式是揮劍,是優雅的揮劍。”
“我不是,我用手指和指甲殺人,我用牙咬,有時甚至像野獸一樣撕咬他們。父親將這種正義感給了我,而我卻落進了一個罪人坑裡。”
康拉德·科茲冷冷地笑了起來,他瞪視著福根,用眼神讓後者將那流露出的憐憫收了回去,隨後,他才繼續。
“如果沒有遇到卡裡爾,我會變成什麼模樣?因此我不原諒他,福根,永遠也不。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和我畢竟是兄弟所以我不會恨他。”
康拉德·科茲貌似溫和地一笑,尖牙探出嘴唇,使他的笑容看上去無比駭人。一張屬於原體的高貴之麵,卻在主人的驅使下變成了這樣一張可怕的臉。
他就這樣微笑著,等待著福格瑞姆的回答。
鳳凰沉默了足足五分鐘,方才給出回答。
“我似乎在用好心做壞事.”他歎息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自作多情了,兄弟?”
“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夜之主坐下身。“哪怕是我這樣的怪物都看得清。所以,讓我們談回正題吧——夜刃會參與這次戰爭的,但我的軍團不會和懷言者進行合作。”
“你要我代為轉告他嗎?”福格瑞姆抿起了嘴。
“我會自己來的,我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福根。”科茲輕輕地說。
“嗯”福格瑞姆歎息著點了點頭,表情卻在短暫的沉寂後再度有了變化。科茲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有點不對,奈何福格瑞姆已經快了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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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不對,兄弟。”徹莫斯人笑眯眯地說。“你對我的稱呼不對,康拉德。”
“.”
“你怎麼不說話了?親愛的康拉德?”
夜之主抬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嘶嘶作響地甩出了幾個諾斯特拉莫語單詞。福格瑞姆終於大笑起來。
——
洛珈·奧瑞利安沒有像他的兄弟福格瑞姆一樣待在諾斯特拉莫上過夜,他的選擇是返回旗艦。乘坐著穿梭機,他回到了忠誠之律號上。
這艘船和世人想象中的榮光女王級彆艦船實際上大不相同,它的內部並不整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肮臟雜亂。
大量的狂熱信徒與帝皇的追隨者都住在這裡,由於人數過多,和信仰要求的苦行,環境自然也就變得肮臟了起來。好在懷言者們並不在乎此事,他們聽從洛珈的教導。
大懷言者微笑著走出了登艦甲板,身穿苦修士長袍的仆役對他虔誠地行著叩拜禮。洛珈接受了,他是代替帝皇接受的——他畢竟是神之子,自然有資格代他的父親接受。
隻不過,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心中有個角落卻在期待另一件事。
他期待他的父親有朝一日也能接受這些朝聖者虔誠的信仰與跪拜。懷揣著對它的期待,洛珈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內。他的房間並不奢華,亦不龐大。
對於一名原體來說,住在這樣的房間內甚至算得上是一種羞辱,但洛珈並不覺得有什麼。他近日在進行苦修,吃穿用度都十分簡樸。
他走進他的桌子,並緩慢地坐了下來,開始閱讀自己近日所寫下的感悟。他今日的心情很不錯,因此,他大概還會再寫上一些才休息。
原體孤身一人地坐在他的房間中,思忖著未來,兄弟間的關係,他仍然懷抱著一個美好的幻想,希望能和康拉德·科茲之間親如兄弟
在未來的無數個瀕死的、黑暗的日夜輪回中,他將永恒地回望這一天。
他將滿懷憎惡,痛徹心扉地對回憶中的自己怒斥,讓自己站起身來,走向忠誠之律號的另一頭.
但他不能。
沒人可以在未來改變過去,沒人可以。你隻能站在過去,改變未來。
——懷言者的副官,黑暗使徒,命運之手艾瑞巴斯大笑著如是說道。
更新完畢,明天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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