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朔掃了林晚喬一眼,提腿走出去:“去柴房。”
他們還沒走到柴房就聽見裡頭的韓柘在哭天喊地。
推開門,等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時,韓柘突然安靜了。
“怎麼不喊了?”
韓柘跟老夫人暗中勾結這麼長時間,突然被祁朔抓住,說不心虛是假的。
他怯生生地往後退了兩步,才梗著脖子問:“你們把我帶過來做什麼?!”
“狀元郎怎麼還隨便綁人呢?”
見這人一點都不老實,祁朔不打算和他再廢話,招了招手,幾套刑具被端上來。
“既然找你,就說明我已經掌握了證據,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隻能不客氣了。”
韓柘一看到刑具,臉色直接白了一截。
“你總會撐不住說出來的,早說就不用受疼了。”
“不過若你想體會一下這些刑具,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他拿出老虎凳,放在韓柘麵前。
“你可以慢慢想,我不急。”
祁朔不急,但韓柘快要急死了。
老虎凳還沒架到韓柘身下,他就開始大喊大叫。
“我說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從韓柘口中,他們知道老夫人掌權的這些年都做了什麼。
祁朔考上狀元也就這幾年的事,但老夫人侵吞祁家財產可以追溯到十年以前。
那個時候,祁家還沒有如今的勢力,老夫人就在想方設法往外頭轉錢。
一開始隻是將祁家的鹽巴米麵往外送。
後來膽子大了些,就開始和韓柘商量吃回扣,老夫人高價買入他們的貨物,差價三七分,韓柘三老夫人七,就這麼持續了十幾年。
一開始隻是布料,後來就變成了玉器。
其中的油水,足夠再養一個祁家了。
祁朔高中之前一直苦心讀書,高中之後入朝為官,更是不關心家事,居然讓老夫人中飽私囊十幾年之久。
若不是因為他想折騰林晚喬,將主管權交到她手中,祁朔甚至不知道老夫人還有這種心思。
“她把這些錢拿去給誰了?!”
韓柘搖頭:“這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聽她的話辦事,她把錢交給誰我真的不清楚!”
祁朔原本就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之前敬重老夫人隻是因為她是老爺子的妻子。
現在知道她拿著祁家的錢養外人,必然不可能像之前那般敬重她。
他指著韓柘對虛竹說:“你帶著他和我一起去見老夫人。”
此事,他必須得讓老夫人給他個說法。
壽安堂中。
老夫人還在因為拿回祁家管理權沾沾自喜。
“宋嬤嬤,那賤人最近沒作妖吧?”
宋嬤嬤沒聽到什麼風聲,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估計因為老夫人你拿回主管權,此時正思考著該怎麼重新奪回去呢!”
老夫人嗤之以鼻:“那賤人還想從我的手裡搶東西?!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話音剛落,外頭的丫鬟來報。
“老夫人,二公子和林姨娘在外頭求見。”
老夫人蹙了蹙眉頭,有些心煩:“那賤人怎麼和阿朔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