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不合格的檢查項目太多了,我怕你知道會懷疑我嫌棄你,所以,為了讓你安心,我沒讓趙教授告訴你結果。梔梔,你也不需要知道結果,我會養好你的。”
所以,這幾天的擔憂都是我自個兒在瞎捉摸內耗。
果然,老天爺給人一張嘴就是為了讓人在迷茫時自己尋找答案與生路的。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這個想法,我還以為真像護士們說的那樣,你是在防著我……
我是個一無所有的窮狗,你們豪門的事我不了解,我的格局也沒法像你這位首富一樣大,我很庸俗……
我們之間差距很大,突然嫁給你,我會自卑不自信……我不該誤解你的心意。”
我態度誠懇地向他道歉。
他輕歎息,揉揉我的腦袋悶聲說:“沒必要,梔梔,你是我夫人,不用說對不起。從你嫁給我那天開始,我就沒打算放走你了,以後有什麼憂慮,可以直接問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我點頭:“好。”
前排兩位大哥聽完我們的話,一個嘖了聲,一個默默開了瓶汽水。
“鬨了這麼多天的彆扭,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怪不得上次你問我們豪門娶媳婦是不是都得體檢。”
“都怪我們老板,好心辦壞事嘍。”
“不過我怎麼覺得,老板和梔梔今晚的進度條跑得有點快。”
我探頭問他:“啊?什麼意思?”
白大哥把汽水遞給我:“你倆今晚……有點膩歪。在殷家的時候你倆還怪生疏的,怎麼參加了一場舞會感覺你倆感情迅速升溫,你和老板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有嗎?”
其實是有的……主要是,突然開竅,覺得他還不錯。
我伸手要去接汽水,但被殷長燼給握著爪子攔了下來。
“還喝涼水,身上又不疼了?”
我猛一激靈,悻悻打消了念頭。
“老板,我都工傷了,你是不是得加錢?”
“你想要多少我沒有?給你的卡也沒見你用。”
“那這次不要錢了,我想喝奶茶。”
“那我回去給你做。”
“還想吃麻辣燙。”
“給你買。”
小白突然轉身,扒著椅靠嘶了聲,麵色怪異地問我:“你還喜歡吃麻辣燙啊。”
我點頭:“對啊,我從小就喜歡吃這東西!何以解憂,唯有麻辣燙。”
小白神經兮兮地低聲嘟囔:“我還以為你吃傷了呢。”
“才沒有,好東西是不會吃傷的。”
範大哥單手開車,搓了搓胳膊,小聲自言自語:
“可彆提麻辣燙了,老板以前一聽見這個關鍵詞就發瘋,那邊都快禁賣麻辣燙了。”
小白也縮了縮腦袋,乖乖把頭扭回去:“心病果然還得心藥醫啊!”
“他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我倒回他懷裡好奇問,他抬手摸摸我的腦瓜子,“彆管他們,他倆腦子有病。”
小白陰陽怪氣地搖頭晃腦:“啊對對對我腦子有病,也不知道是誰,看見那東西就掉眼淚。”
範大哥也反常地附和:
“就是,也不知道是誰,站在京大門口望眼欲穿不敢靠近,想去相認,又不敢相認,隻能氣得回家捏玻璃杯。”
“你倆再胡說八道,我把你們踹下去!”殷長燼紅著臉發怒,範大哥沒良心的立馬認慫:“踹小白,我開車呢,老板你需要我!”
小白:“???死老黑,你又賣隊友!”
一路上吵吵鬨鬨的到了家,車子剛駛進殷宅,就被一身穿黑風衣的中年男人給攔了下來。
“小長燼,下車!”中年男人生的一副風流狐狸相,上揚眉吊梢眼,行為魯莽,瀟灑恣意。
抬手敲敲車窗喊人,長燼無奈按下窗戶,偏頭冷冷問:“你回來了,怎麼不去陪老太太?”
中年男人雙手插兜:“剛從老太太那回來!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濕了?”
探頭再往我這邊看了看,激動道:“噯你媳婦!我總算是見到了,不過……你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來路上掉水裡了?”
小白也按下窗戶露個頭向他解釋:“三爺你隻猜對了一半,不是回來路上掉水裡了,是在集團辦公大樓裡落水了!托你那個乾侄女兒的福,我們老板和梔梔差點沒能回來!”
白大哥叫他三爺?是殷長燼的三叔?
殷三爺聞言眉頭一皺,麵色微沉,立馬回頭招呼人:“快拿乾淨毯子過來,彆把我大侄子和大侄媳婦凍壞了!”
回頭再看過來,殷三爺緊張道:“胳膊是怎麼回事?這麼多血!醫生呢,把家庭醫生也喊過來!”
“不用了。”殷長燼打開車門扶我下車,接過傭人手裡的乾淨毛毯先給我披上,護著我往樓裡走:“我們先回房間收拾一下,你若是很閒,就在樓下等我們。”
殷三爺快步跟上:“也行,那你們記得收拾完下來找我,大侄媳婦你手上的傷真沒事嗎?”
“真沒事。”白大哥拉住殷三爺幫忙解釋:“三爺你想八卦我們兄弟倆說給你聽!走走走,先去客廳。”
“成!”
我被長燼帶回三樓房間,他先用酒精給我傷口消了毒,又盯著我拿出師父給的丹藥咽下去,最後才體貼細心地給我傷口上藥粉,為我包紮好手腕,再用防水膠布裹上。
做完這一切,他放心送我去浴室泡澡換乾淨睡衣。
我迅速洗完澡換他去沐浴,半個小時後,他穿上一身新襯衣長褲,擦著頭發出來找我。
我坐在床邊瘋狂打噴嚏,身上加了兩層毛毯還覺得冷。
他走過來,給我換了件兔毛大衣裹上:“本來就怕冷,還往水裡跳,不想要命了嗎?”
我拿紙巾捂住鼻子狼狽嘟囔:“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淹死。”
他突然伸手,修長的玉指輕鉗住我的下巴,深眸華光微漾:“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