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大抵是抽到最後一口煙了,他長長吐出口氣,拉開門扔煙頭,左邊長腿垮下去半多,黑色皮鞋踩在煙頭上,來回踩動撚滅。
直到地上沒有半點火苗,才收回腿。
“那天你說你愛我,愛慘了,罵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哭著鬨著要我給你喝酒,跑過來親了我,還抱著我不肯撒手。”
他說話聲低低沉沉的。
沒故意煽動情緒,也沒刻意刁鑽的加重哪一個詞的語氣,淡淡得如是娓娓道來。
可阮綿聽得心跳身躁,渾身發毛。
陸淮南看著她,在黑暗中,兩人視線對視住。
他認真的問她:“難道這些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想了想。
自已大抵不會做這些,說這些,絕對是陸淮南在誆騙她。
“是嗎?”
他很慷慨,也很自然:“我手機有錄音,你要不要聽?”
“不要。”
再是豪車,空間也就那麼寬,陸淮南探過身子來,半邊身體壓在她身側胳膊上,男人的胸膛滾燙,她能感受到他心跳的頻率很快。
這麼黑的環境下,根本看不到什麼。
陸淮南卻偏偏一副正兒八經在看她的樣子:“阮綿,綿綿,老婆。”
阮綿渾身繃緊,尤其是她後背脊。
兩隻手都快摳進真皮車座的皮質裡去。
她忍了忍:“陸淮南,你喝多了,我不是你老婆。”
他像是聽不得這句話,忽然就情緒激動的一把拉過她,阮綿被強行壓在座椅上邊,她胸口起伏,聲音嘶啞:“你要乾什麼?”
陸淮南親她。
他單手扣住她雙手手腕,將其困在她腰後,另一邊手指箍著她下巴,抬高她的臉。
阮綿心痛,臉痛,下巴痛。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到底哪裡最痛,感覺身體哪哪都痛。
沒有一處好的。
陸淮南的吻綿長而又細膩,不比以往的任何一次。
她整個人癱軟如泥。
正當他試圖撬開她的嘴,伸進去她嘴裡,阮綿猛然驚醒,雙眼大瞪著,她沒發怒,反而音量輕如蚊鳴:“陸淮南,我們三年前就離婚了。”
他沒停,逼迫式的要撬開她的嘴。
撬不開,陸淮南轉而伸手探到她衣服裡。
阮綿慌張,眼裡嗆起霧氣:“你碰了我之後呢?”
他臉壓在她肩膀上:“我負責。”
“好讓全燕州的人看笑話嗎?看我的笑話,看你的笑話,也看江岸的笑話,然後我們三個人不清不楚,被人當成飯後談資?”
陸淮南的手指,不貼衣物的握在她腰杆處,阮綿腰肢很細,也就盈盈一握。
他舍不得放手,更不想放手。
這一刻,他等了三年。
三年時間差點沒逼瘋他。
“我不在乎。”
陸淮南氣息沉重,噴灑在阮綿脖頸裡,激得她皮膚發顫。
他手往上探,扣住了她衣服帶子,阮綿強力掙開他的手,反手一把握住:“你是可以不在乎,現在陸家都是你說了算,那些人也隻敢背著你說,那我呢?”
她說:“可我明明是江岸的女朋友。”
彆人隻會說她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陸淮南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沒再說話,手也沒再往裡伸。
阮綿說:“你冷靜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