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茨·海因策摘下帽子,想了想,還真掏出了錢夾,從裡麵取出一遝紙鈔,剛想數數金額。
趙傳薪目測絕對超過五百塊,眼疾手快一把接過,樂嗬嗬的說:“感謝榜一大哥嘉年華!先容我送送她,然後回去告訴一聲托馬斯,便跟你走。”
“……”弗裡茨·海因策對身上攜帶的錢沒數,但他知道那應該已經超過五百美元了。
趙傳薪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推了麗貝卡·萊維一把:“愣著乾啥,敗家娘們,還不趕緊回家去乾活賺錢?電費水費燃氣費不花錢的嗎?每天我坐電車不花錢的嗎?不需要給未來的孩子攢牛奶的錢嗎?”
麗貝卡·萊維發懵,啥意思?
弗裡茨·海因策立刻將剛剛趙傳薪的那些話拋之腦後,心生鄙夷。
還需要女人養家糊口,什麼人那?
這種人,看來就是胡說八道,僥幸說到了他在意的一兩個詞而已。
而麗貝卡·萊維,他勢在必得。
和趙傳薪比,他不能說占優勢,隻能說比這個拉胯的男人強一萬倍。
趙傳薪又從五百塊中點出了五十美刀,塞進了麗貝卡·萊維的手裡,壓低聲音說:“這錢拿著,要不是你,我賺不到這五百,嗬嗬,人傻錢多那!”
在麗貝卡·萊維愣神的時候,趙傳薪又大聲嚷嚷:“敗家娘們,總說我不往家裡拿錢,現在看見了吧,老子發大財了!這五十元,你且帶回去買兩斤豬肉!哼,老子要是每個月都掙這麼多,你就得問問你自己配不配了!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上班!”
說著,朝麗貝卡·萊維眨眨眼。
麗貝卡·萊維似懂非懂,她配合的“哦”了一聲,拿著錢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趙傳薪又喊了一聲:“坐電車回去,咱家現在有那個條件了知道嗎?”
麗貝卡·萊維腳下一踉蹌……
弗裡茨·海因策和奧托目瞪口呆。
趙傳薪朝兩人齜牙:“讓二位見笑了,等我一下。”
說著,他登登登的跑上樓。
“托馬斯,傑西,你們快過來。”
等兩人聚集會客室。
趙傳薪開門見山:“海因策挖牆角,要我去他們公司上班。”
兩人滿臉不可置信。
現在,他們對海因策來說,其實就是敵人。
雖然弗裡茨·海因策自己還不明白這一點。
弗裡茨·海因策現在要把敵對陣營的老板挖走?
滑天下之大稽!
“老板,他為什麼要挖你?”
趙傳薪哈哈一笑:“還不是因為我天縱奇才?就如同黑夜裡的明燈,他們想要我照亮他們的前途。我不同意,可海因策說要把我請回去,水水花香燈茶飯的供著,周薪1000美元!”
兩人倒抽一口涼氣。
1000塊對他們來說不是大到難以接受的程度,但這個薪資水準,代表了能力和認可。
這要是真的,老板也太能忽悠了吧?
趙傳薪說:“好了,我要跟海因策去上班,老子分分鐘30美分上下,不跟你們廢話了。”
見他真要走,傑西·利弗莫爾眼中精光一閃:“老板,記得及時傳遞消息。”
趙傳薪擺擺手:“照顧好米山,騎著太紮眼了,每天晚上我還回這裡睡覺。”
……
趙傳薪走馬上任了。
他成了海因策集團中的操盤手。
但實際上,一回去,海因策就將他擱置到打雜的位置上。
奧托說:“弗裡茨,這人不能信。”
“廢話,你以為我真看重他的能力?”
奧托搖頭失笑:“為了一個女人,周薪1000美元值得嗎?”
“你覺得那個女人不值嗎?”
“額……”奧托想了想麗貝卡·萊維的俏臉和身材:“確實值!”
其實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包養情婦什麼的不值一提。
傑西·利弗莫爾就有情婦,並且在情婦身上花費的錢不在少數。比如在紐約上西區,給情婦置辦了一套公寓。他還專門買了一艘遊艇。
最近,還跟托馬斯·w·勞森合謀,說是要買一輛有軌電車,這就離譜。
趙傳薪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將腿放在桌麵,禮帽扣在臉上閉目養神了兩天。
“喂,新人,去給我倒一杯咖啡!”有個白領伏案困倦,忍不住指使趙傳薪。
頭一天他們還不知道趙傳薪底細,可第二天,奧托告訴他們,趙傳薪就是個打雜的而已。
趙傳薪恍若未聞。
“喂,新人,你耳朵聾了嗎?”
趙傳薪挪開帽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滿臉迷茫:“你說啥,我聽不見,請寫下來。”
白領心裡我焯,還真是個聾子。
於是真的撕下一張紙,寫:給我倒一杯咖啡。
他舉起紙給趙傳薪看。
趙傳薪指了指太陽穴,搖搖頭,癟癟嘴:“我不識字。”
不識字你他媽讓我寫什麼?
白領大怒。
他猛地站起,露胳膊挽袖子。